明璃和明玥的关系降到了冰点,连林卿都觉得无法挽回。她想了个办法,让两人一起去做公益,在孤儿院教孩子们画画和跆拳道,希望她们能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,缓和一下关系。
孤儿院的孩子们很可爱,看到明玥和明璃,都围了上来,喊着“姐姐”。明玥起初很不耐烦,但当一个小女孩拿着画笔画了幅她的肖像时,她的嘴角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明璃教孩子们跆拳道的基本动作,孩子们学得很认真,摔倒了也不哭,爬起来继续练。有个小男孩说:“姐姐,你好厉害,像个女侠。”
明璃笑了,这是她知道真相后,第一次真心地笑。她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,突然觉得那些恩怨情仇都很可笑——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父亲,为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财富,值得吗?
休息时,明玥递给她一瓶水:“刚才那个小男孩很像你,摔倒了也不哭。”
明璃接过水,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“对不起。”明玥的声音很轻,“以前……是我不对。”
明璃愣了一下,看着明玥的眼睛。她的左眼琥珀色在阳光下显得很柔和,不像平时那么尖锐。“我也有不对的地方。”明璃说。
也许是孤儿院的氛围太好,也许是孩子们的笑容太有感染力,两人之间的坚冰似乎开始融化。她们一起给孩子们分蛋糕,一起陪孩子们做游戏,甚至一起拍了张合照——照片上,两人都笑了,像真正的姐妹。
林卿看到照片时,激动得哭了:“我就知道,你们能和好的。”
楚峻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,对明璃说:“这样才像话。”
只有明璃知道,这只是假象。她看着照片上自己的笑容,觉得很陌生。她忘不了亲子鉴定报告上的字,忘不了楚峻冰冷的眼神,忘不了明玥曾经的伤害。和解?在这座牢笼里,根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。
离开孤儿院时,那个画肖像的小女孩跑过来,递给明璃一幅画——画上有两个女孩,手拉手站在一起,一个左眼是琥珀色,一个右眼是碧蓝,背景是片蓝色的天空,没有牢笼,没有战争,只有自由。
明璃把画藏在包里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她知道,这样的画面只能存在于画里,现实中,她和明玥之间的裂痕,己经深到无法弥补。
道馆的训练还在继续,明璃的腿法越来越凌厉。教练说:“楚明璃,你越来越像个战士了。”明璃没说,她不是战士,她是个复仇者,为了自己,也为了那个被隐藏的真相。
明玥的假怀表很快就坏了,齿轮卡住了,再也走不动。她很伤心,把怀表扔在抽屉里,再也没拿出来过。楚峻看到了,没说什么,只是重新给她买了块新的,是最新款的电子表,能拍照,能上网。
明璃却对那枚有缺口的怀表产生了兴趣。她经常在深夜拿出怀表,打开表盖,看着里面的齿轮慢慢转动,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,像是在和爷爷对话。她想知道,爷爷当年是不是也像她一样,有过挣扎和迷茫。
她在怀表的齿轮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,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个字:“林卿,对不起,我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。”字迹很潦草,像是在匆忙中写的。
明璃的心跳得飞快。这是爷爷写给奶奶的?还是写给别人的?林卿是她的母亲,爷爷为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?
她去问林卿,林卿的脸色瞬间变了,支支吾吾地说:“没什么,是你爷爷年轻时不懂事,写的胡话。”
明璃不相信。她去图书馆查了楚家的家谱,发现爷爷当年娶了奶奶后,还和一个叫林婉的女人有过一段情,那个女人就是林卿的姐姐。林婉后来难产死了,留下了个女儿,就是林卿。
原来如此。爷爷因为愧疚,收留了林卿,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养大。楚峻知道这件事,所以对林卿一首很冷淡,对明璃这个“外人”的女儿,更是冷漠到了极点。
明璃把纸条放回怀表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终于明白了所有的真相:她不是楚峻的女儿,而是林卿和一个不知名男人的孩子;明玥是楚峻唯一的女儿,所以被捧在手心里;楚家的恩怨情仇,从爷爷那辈就开始了,她们只是延续了这场战争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碧蓝的眼睛里没有了迷茫,只有平静。她不再恨明玥,也不再怨楚峻,因为他们都只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。
明璃把那枚有缺口的怀表放回暗格,然后收拾了行李。她要离开楚家,离开这座牢笼,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。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,但她知道,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离开的那天,明璃给明玥留了封信: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我们都该有新的开始。”她没告诉林卿,怕她伤心,只是在她的枕头下放了那幅孤儿院小女孩画的画。
楚家老宅的大门在她身后关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明璃深吸一口气,阳光照在她脸上,暖洋洋的。她不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——楚家的风雨,才刚刚来临,她和明玥之间的战争,也远没有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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