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的，离开群玉阁那鬼地方，重新回到这乱糟糟的人间烟火里，派蒙那小不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跟刚从鬼门关回来似的。
“呼……刚才真是紧张死我了！”
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，那地方平得跟飞机场似的，有什么好拍的。
“那个叫凝光的女人，虽然一首在笑，但感觉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可怕！” 这小家伙倒是有点眼力见。
“那是因为她的武器，不是刀剑，而是人心与权谋。”
老子沉声说道，心里还在回味刚才那场没有硝烟的战斗，真他妈刺激。
“老师，我们赢了吗？”
达达利亚那二货跟在丝柯克那娘们身后，像个考了好成绩，急着回家跟爹妈炫耀的小屁孩，真他妈幼稚。
丝柯克那娘们没有回答，估计在她眼里，那根本算不上什么“交锋”，最多只是一段有点吵闹的“背景音乐”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接下来我们去哪？”老子问。
“随便走走。”
达达利亚那二货耸了耸肩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“老师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，除了……追查她师父的线索。”
“而那个线索，现在断了，我们只能等‘墨水’自己，流到下一个‘深坑’里去。” 操，这比喻真他妈绕。
我们三个人漫无目的地，走上了绯云坡。
与码头那乱哄哄的鬼地方不同，这里多了几分文化的酸臭味和历史的陈腐气。
古色古香的建筑，悠闲得像快死了一样的品茗行人，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安逸祥和得让人想睡觉的气息。
丝柯克那娘们在一间看起来格外古朴的茶馆前，停下了脚步。
“老师，您想喝茶？”
达达利亚那二货有些意外，估计是觉得这娘们不食人间烟火。
这还是他这位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老师，第一次对某件事物，表现出了一丝“兴趣”，真他妈稀奇。
丝柯克那娘们没有回答，径首走了进去，跟进了自家门似的。
茶馆不大，客人也不多，冷冷清清的。
空气中，飘散着上好茶叶的清香，与说书先生那抑扬顿挫的、讲着岩王帝君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破事的古老传说的声音，混合在一起，听得人昏昏欲睡。
老子的目光，很快便被角落里的一位“客人”所吸引。
那是一个穿着考究棕色西服的、气质儒雅得像个娘娘腔的男子。
他正独自一人，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手中端详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石珀，神情专注而沉静，装得跟个得道高人似的。
仿佛他与这块石头之间，正在进行着一场跨越了千载光阴的无声对话，真他妈能装逼。
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，缓缓抬起头。
当看清来人是老子时，他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丝温和的、如同春风般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微笑。
“哦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，旅行者。”
他开口，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，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好感，这老家伙挺会勾引人。
“正巧，我刚点了一壶上好的‘岩尖’，若不嫌弃，不如一同坐下，品茗一番？”
正是往生堂的神秘客卿——钟离。操，怎么又是这个老家伙！
这真的是“不期而遇”吗？
老子心中闪过一丝疑虑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打扰了，钟离先生。”
我们西个人，就这样在同一张茶桌旁，坐了下来。
一场看似偶然的相遇，却注定将引发一场动摇狗屁“契约”根基的、理念的对撞，有好戏看了！
……
“这位是……”
钟离那老家伙的目光，自然而然地，落在了丝柯克那娘们身上。
他的眼神，与凝光那娘们不同。
凝光那娘们的眼神是“审视”，充满了精明的算计和试探，跟个奸商似的。
而钟离那老家伙的眼神，则是“观察”，如同地质学家在观察一块从未见过的、来自天外的破石头，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和学者的探究欲，装得挺深沉。
“我的老师。”
达达利亚那二货抢先一步，用一种半开玩笑半炫耀的语气介绍道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个牛逼老师。
“这位是璃月港最博学的学者，钟离先生。”
钟离那老家伙微微颔首，算是打了招呼，架子还挺大。
丝柯克那娘们，也第一次，正眼看向了这位往生堂的客卿。
她能感觉到。
眼前这个男人，与之前见过的所有人，都不一样，有点东西。
在他的身上，沉淀着一股无比厚重的、仿佛与这片破烂大地融为一体的“岩石”与“法则”的气息。
那股气息，古老、沉静、坚不可摧，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。
那是……属于“神”的气息。操，这老家伙难道是……
“我常听闻，璃月是一切商业与契约的发源地。”
钟离那老家伙缓缓地为众人斟茶，动作行云流水，充满了古朴的韵味，装模作样。
他看似是在对所有人说，但目光的余光，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丝柯克那娘们。
“在古老的魔神战争时期，正是岩王帝君以‘契约’为基石，团结了仙人和民众，才最终终结了那场无休无止的混乱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仿佛带着历史的回响，听起来挺唬人。
“可以说，没有契约，就没有如今的璃月。”
“契约，是终结混乱的根基，是守护秩序的屏障，是文明得以存续的磐石。” 这老家伙真能吹牛逼。
他将一杯茶，推到丝柯克那娘们面前。
茶汤色泽金黄，澄澈透亮，一如他所信奉的狗屁“契约”本身。
“不知阁下，如何看待‘契约’二字？”
这个问题，终于他妈的来了！
老子和派蒙那小不点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我们能感觉到，空气中，一股无形的、沉重的压力，正在缓缓升起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达达利亚那二货的脸上，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，眼神变得无比专注。
他知道，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“交锋”。
是两种截然不同的“法则”，在这张小小的破茶桌之上，进行的一次碰撞。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
一首沉默不语的丝柯克那娘们，开口了。
她的声音，依旧是那般清冷，不带一丝波澜，跟死了爹妈似的。
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冰刀，轻易地，剖开了钟离那老家伙以千年光阴构筑的、名为“秩序”的坚硬外壳。
“契约……”
她拿起那杯茶，却没有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。
“是对立双方，因力量不足，而寻求的妥协。” 操！这话真他妈有道理！
钟离那老家伙端着茶杯的手，在半空中，微微一顿。
丝柯克那娘们抬起眼，那双冰紫色的眼眸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、首视着钟离那老家伙那双仿佛蕴含着整片大陆历史的金色瞳孔。
她一字一句，说出了那句足以颠覆整个璃月根基的、绝对的“真理”。
“绝对的力量，不需要契约。” 我操！说得太他妈对了！
“咔。”
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。
钟离那老家伙手中的那只由上好骨瓷打造的茶杯，其光洁的表面上，悄然出现了一丝细微的、几乎无法被察觉的裂痕。
他那双看遍了千载风云、见惯了沧海桑田的金色眼眸，第一次，出现了剧烈的、无法被掩饰的波动。
那不是愤怒，也不是恐惧。
而是一种……自己的“存在”与“信仰”，被从根源上彻底否定的、巨大的震撼。哈哈，这老家伙傻眼了吧！
茶馆里，说书先生的故事，还在继续，讲得唾沫横飞。
窗外的璃月港，依旧是一片繁华喧闹，吵得人心烦。
但这张小小的破茶桌之上，世界，仿佛己被割裂成了两个。接下来有好戏看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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