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台破谕示机总算他妈的歇菜了。
但那维莱特那老家伙的办公室里，气氛简首能冻死狗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他妈的压抑。
他没坐他那张装逼的审判席，也没看他那堆成山的破文件。他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，杵在那滩破水池子前面，半天不吭一声。水面倒是光滑得跟镜子似的，把他那张面瘫脸照得清清楚楚，不过老子敢打赌，他心里早就翻江倒海，MMP刷屏了！
“那维莱特大人。”
美露莘总管瑟琳那小娘们儿，跟猫似的溜了进来，脚步轻得生怕踩死只蚂蚁。
“外面的情况己经基本稳定，民众的情绪也……”
“嗯。”
那维莱特就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个屁音，连头都没回。
瑟琳立马闭嘴，跟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似的，她能感觉到，今天这最高审判官，浑身上下都写着“生人勿近，否则死”！那股子沉静下面，藏着能把山都给平了的操蛋玩意儿，一种巨大的不确定性，好像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。她赶紧行了个礼，悄无声息地滚了出去。
办公室里又他妈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那维莱特伸出手，指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，妈的，跟蜻蜓点水似的，一圈小波纹荡开。
“法则……”
他小声逼逼，声音轻得只有鬼才能听见。
“难道也有搞不定的时候？操！”
那个女人，那个自称“悖论”的怪物！她的出现，就他妈像在一张用狗屁法则和契约糊起来的完美画卷上，滴了一滴洗不掉、盖不住，还他妈是从世界外面来的浓墨！这滴墨，正慢慢晕开，要把整张画都给毁了！
而他，这个管了枫丹鸟法律五百年的老龙王，第一次开始怀疑，他这张“画布”本身的坚固性，是不是他妈的纸糊的，一捅就破！
……
芙宁娜那女人的房间里，正上演一出堪比奥斯卡影后的独角戏。
“呵，呵呵，哈哈哈哈！”
她掐着腰，对着空荡荡的房间，发出那种戏剧舞台上最他妈夸张的干笑。
“看到了吗！这就是你们那狗屁神明，芙宁娜·德·枫丹的实力！”
她挥着胳膊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，活像台下真有几万个傻逼观众似的。
“区区一头来自深渊的宠物，在本神和那维莱特那老家伙的完美配合之下，不过是为这场盛大的歌剧，增添一抹无伤大雅的亮色罢了！”
“鼓掌吧！欢呼吧！为你们的‘正义’之神，献上最热烈的赞美！”
她说着，自己还特么夸张地鞠了一躬。
然后，在抬起头的瞬间，她看见了对面墙上那面巨大的落地镜。
镜子里，映出了一张脸白得跟刚从坟里爬出来似的，写满了惊恐。她的职业假笑僵在嘴角。
镜子里那个妞，双肩在不受控制地颤抖，蔚蓝的眼眸深处，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。那他妈哪是神明，那就是个被推上台、连台词都念不好的、可怜的冒牌货！
“骗子……”
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用只有蚊子才能听见的声音，恶狠狠地低语。
“你这个……无可救药的狗屎骗子……”
她屁都没干成！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维莱特准备玩自爆，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银发的娘们，用一种她连做梦都无法想象的牛逼方式，轻轻松松就把那场足以毁灭一切的灾难给平了！
那份力量……
芙宁娜的双腿一软，瘫坐在华丽的地毯上。她抱住自己的膝盖，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，哭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。镜子里那个“神”，也随之蜷缩成了一团小小的、可悲的怂包蛋。
……
“那个女人，到底是什么来头啊？”
派蒙漂浮在空中，绕着老子飞来飞去，语气里充满了大惊小怪，活像见了鬼。
“比那个叫什么戴因斯雷布的装逼犯还要神秘！还要夸张！”
“而且，她竟然是‘公子’那个混蛋的师父！这也太他妈不可思议了！”
老子正坐在一张临时安排的破沙发上，用块布擦着我的剑。妈的，这剑差点就跟着我一起报销了。
我没说话，但擦拭的动作很慢，心里乱得跟一锅粥似的。
“喂，你在听老娘说话吗？”派蒙凑到我脸前，差点撞上。
“我在想她的力量。”老子终于开口，声音有点哑，估计是刚才喊太凶了。
“和深渊教团那帮狗东西不同。”
“有什么不同？不都是那种黑漆漆的、让人很不舒服的力量吗？”派蒙这小脑袋瓜，也就这点见识了。
“不。”老子摇了摇头。
我回想着那片被定格的时空，回想着那条被吸进手掌心的、跟银河似的玩意儿。
“深渊教团那帮狗东西的力量，是‘侵蚀’和‘扭曲’，充满了混沌和恶意，让人看了就想吐。”
“而她的力量……”老子停了一下，妈的，还真不好形容。
“更纯粹，也更……安静。”就像电脑关机，咔嚓一下，全没了。
“是‘终结’，或者说，是‘空无’本身。”
派蒙听得云里雾里，小眉头皱得跟小老太婆似的。
“那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？她救了枫丹，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我们的死活，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。”
“老子不知道。”我实话实说。
这他妈才是最让人蛋疼的地方。
我们干翻过无数敌人，也交了不少狐朋狗友。提瓦特大陆这帮势力，在我心里己经有了张大概的分布图。天理、七神、深渊教团、愚人众……每一个傻逼，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目的，就算再操蛋，好歹知道他们想干啥。
可这个叫丝柯克的娘们，她他妈的站在地图外面！
她无法被归类，无法被定义，就像那维莱特那老家伙最后说的，她是个行走的BUG，一个大写的悖论！
而这个BUG，刚刚才露了个小角，就把整个枫丹搅得天翻地覆！
……
达达利亚那二货醒了。
他正靠在病床上，身上缠了几圈绷带，跟个木乃伊似的，但精神头却好得出奇，眼睛里冒着贼光。
几个愚人众的手下正站在床边，跟他汇报些擦屁股的破事。
“行了行了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用跟老子说！”
达达利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，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磕了药的狂热光芒。
他咧开嘴，露出了一个充满战意的、神经病似的笑容。
“你们刚才，都他妈看到了吧？”
一名负责给他换药的部下，有些困惑地推了推眼镜，显然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。
“执行官大人……您是指？”
“指什么？当然是指我的老师！”达达利亚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充满了炫耀和“老子天下第一”的牛逼劲儿。
“那才是真正的力量！足以轻易踏碎神座、把七神按在地上摩擦的力量！”
两个手下面面相觑，脸上都露出了“这货是不是被打傻了”的茫然表情。
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，小心翼翼地开口：“老师？执行官大人，恕我愚钝……我们只记得那头巨兽在最后关头，突然就自行消散了……”
另一个赶紧补充：“对……好像是那维莱特大人的攻击终于奏效了……把那畜生给轰成渣了……”
“哈？”
达达利亚先是一愣，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，笑得床板都在震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他笑得前仰后合，连伤口都有些裂开，渗出血丝，但他妈的毫不在意。
“忘了？你们这帮废物竟然他妈的忘了？”
他看着手下那副努力回忆却一片空白、跟得了老年痴呆似的蠢样，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。
“这就对了！”
他止住笑，用一种理所当然的、带着无上优越感的语气说道，仿佛在宣布一条宇宙真理：
“像你们这种水平的蝼蚁，连记住老师模样的资格都没有！那样的身姿，那样的力量，是只允许最强的战士所仰望的终极！你们……不配！懂？”
手下们被训得一头雾水，但还是条件反射般地低下了头，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。
“是！执行官大人说的是！”（内心OS：妈的，又发什么神经……）
达达利亚心满意足地靠回床头，再次闭上眼睛。
脑海中，那道银色的身影，那片掌中的星河，正在一遍又一遍地高清回放。那才是他一生追逐的顶点，其他什么狗屁神明、什么深渊，在老师面前都是渣渣！
他的笑声，还在房间里回荡，显得格外刺耳。
而病房外面，没有人注意到。
那股子被丝柯克那娘们回收大鲸鱼时漏出来的、超越了提瓦特狗屁法则的能量余波，根本就没完全消散。
它就像一颗投入平静的茅坑的石头。
其荡开的涟漪，正顺着大地深处、凡人肉眼无法看见的地脉网络——那玩意儿跟特么蜘蛛网似的复杂——以枫丹为中心，悄无声息地，朝着璃月、稻妻、须弥……朝着整个提瓦特大陆的每一个角落，缓缓扩散开去。
妈的，要出大事了。整个世界的“防火墙”，感觉都要被这股来路不明的力量给捅穿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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