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空间里的好东西越来越多，但有些东西，比如那些袁大头、小黄鱼、还有品相不错的玉器，放着也是放着，不如换成钱或者更实用的东西。西九城的鸽子市（黑市）他听说过，但一首没敢去，风险太大。
这天收车早，他打听到一个更隐蔽、只在后半夜开市的“鬼市”地点——城北废弃的砖窑厂附近。夜深人静，何雨柱换上最破旧的衣服，脸上抹了点锅底灰，头上扣了顶破毡帽，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，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西合院。
废弃砖窑厂远离城区，荒凉破败。残存的窑洞像巨兽张开的黑口。寒风呼啸，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草。只有靠近窑厂深处一片相对避风的洼地，才影影绰绰聚集着一些人影。
这里就是鬼市。没有灯火，交易全凭月光和手电筒的微光。人影幢幢，低声交谈如同鬼语。卖东西的在地上铺块破布，东西就那么随意地摆着。买东西的蒙头盖脸，行色匆匆，交易完成立刻消失，绝不逗留。空气里弥漫着紧张、神秘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。
何雨柱拉了拉帽檐，遮住大半张脸，也找了个角落蹲下。他没摆摊，而是集中精神，将念力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般扩散开来，覆盖了周围二三十米的范围。
扫描！疯狂扫描！
目标：一切有价值的、他感兴趣的东西！同时警惕可能的危险！
反馈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：
* **左边角落：** 一个穿着破棉袄的老农，面前摆着几块粗糙的玉石原石和几个颜色暗淡的银镯子，眼神浑浊麻木。
* **中间位置：** 一个精瘦的汉子，面前摊着一块油布，上面放着几块锈迹斑斑的怀表、几支破钢笔，还有几本线装旧书。
* **右边阴影里：** 两个眼神飘忽、缩着脖子的年轻人，面前摆着几包用旧报纸包着的东西，念力感知下是几件崭新的、带着机油味的轴承和一小卷铜线！显然是偷来的厂里物资！
* **更远处：** 一个穿着体面呢子大衣、戴着眼镜的男人，正拿着手电筒，仔细端详一个摊主手里的青花小碗，低声讨价还价。那小碗在念力感知下，釉色温润，胎体细腻，画工流畅，隐隐有宝光流动！是真品！但摊主似乎不识货，当普通旧碗在卖！
* **还有一些摊位：** 卖粮票的，卖布票的，卖各种来路不明吃食的…鱼龙混杂。
何雨柱心中快速盘算。那些偷来的轴承铜线，他看不上。那青花小碗是好东西，但那个眼镜男似乎志在必得，价格不低。他的目标，是换成硬通货或者急需品。
他注意到那个卖旧书和杂物的精瘦汉子旁边，蹲着一个头发花白、穿着洗得发白干部服的老者。老者面前没摆东西，只是眼神焦急地在各个摊位间逡巡，偶尔拉住人低声问几句，又失望地摇头。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包，念力感知下，里面是几件小巧的银饰——一个长命锁，一对小镯子，还有几个铃铛，做工古朴。
何雨柱心中一动。这老者，像是急需用钱？
他站起身，装作随意地溜达到老者附近，压低声音：“大爷，找什么呢？”
老者警惕地看了他一眼，见何雨柱也是蒙头盖脸，犹豫了一下，低声道：“同志…您…您收银器吗？祖传的老物件…家里…家里急用钱救命…” 他声音沙哑，带着绝望。
何雨柱念力扫过那小布包里的银饰。东西是老银，纯度不错，做工也精细，尤其是那对镂空雕花的小镯子和那个錾刻着麒麟送子图案的长命锁，颇有古意，分量也不轻。
“看看？”何雨柱不动声色。
老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赶紧把小布包打开一条缝，露出里面的银饰。在昏暗的光线下，银饰泛着温润的光。
“您开个价？”何雨柱问。
“我…我也不懂行…”老者声音发颤，“家里等着钱买药…您…您看着给…能…能救急就行…”
何雨柱心里有数了。他沉吟了一下（装的），从怀里（空间里）摸出两块沉甸甸的袁大头，塞到老者手里：“两块大洋，够不够？”
冰凉的银元入手，老者浑身一颤，借着月光看清那白花花的光泽和熟悉的“袁大头”图案，浑浊的眼睛瞬间涌出泪水，连连点头：“够！够！谢谢！谢谢您！您是大好人！” 他颤抖着手，把小布包塞给何雨柱，攥紧那两块大洋，像怕人抢似的，转身就踉踉跄跄地消失在黑暗里。
何雨柱把小布包收好（其实是收进空间），心里没什么波澜。公平交易，各取所需。那几件老银饰，价值远超两块大洋，但他也没压得太狠，算是给老者一条活路。
有了收获，他心情不错，继续在鬼市里“淘宝”。走到那个精瘦汉子的摊位前，目光扫过那几本线装旧书。念力感知下，书页泛黄，但纸质坚韧，墨迹清晰，是正经的旧书，不是赝品。他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，是《芥子园画谱》，保存尚可。
“老板，这本画谱，还有那本…《古文观止》，怎么卖？”何雨柱压低声音问。
精瘦汉子打量了他一眼，伸出两根手指：“两块钱一本！不讲价！”
何雨柱心里嗤笑，当老子冤大头？他摇摇头，放下书，作势要走。
“哎！别走啊！”精瘦汉子急了，“一块五！一块五一本！不能再低了！”
何雨柱停下脚步，从怀里（空间里）掏出一个小布袋，里面是大约两斤多空间里的精白面（伪装成普通面粉），掂了掂：“钱没有。这个，换你这两本书，再加那块破怀表，行不？”
精瘦汉子狐疑地接过布袋，手指捻了点面粉放进嘴里尝了尝，眼睛一亮！好面！又细又白！这年头，细粮可是硬通货！
“行！成交！”汉子生怕何雨柱反悔，麻利地把两本书和那块锈迹斑斑的破怀表塞给他，一把抢过面袋子藏进怀里。
何雨柱拿着书和破表，转身就走。刚走出几步，就被一个黑影拦住了。是刚才那个卖偷来轴承的年轻人之一，眼神不善地盯着他：“哥们儿，面挺白啊？哪弄的？还有没？”
何雨柱眼神一冷，念力瞬间笼罩自身，同时感知到对方后腰上别着把匕首。他没说话，只是停下脚步，冷冷地看着对方。一股无形的、带着煞气的压力悄然散发出来。
那年轻人被何雨柱冰冷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，感觉像被野兽盯上，后脖颈子凉飕飕的。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，色厉内荏地嘟囔了一句：“装什么装！” 然后悻悻地转身溜回了阴影里。
何雨柱冷哼一声，不再停留，快步离开了这片充满机遇和危险的鬼市洼地。空间里多了几件老银饰、两本旧书、一块破表，还有刚才顺手从一个卖山货的摊子上“顺”走的一小包上好的野山菌干（念力隔空取物）。
这鬼市，果然是个“捡漏”的好地方！下次再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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