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像什刹海结了冰的水面，看似平静，底下却藏着看不见的涌动。
何雨柱回车队上班，该出车出车，该修车修车，和往常没什么两样。
但有些变化，还是瞒不住院里这些成精的老邻居。
最先察觉不对的是三大爷阎埠贵。
这天傍晚，他端着个搪瓷缸子，慢悠悠晃荡到何雨柱家门口，正好碰上何雨柱拎着一条还扑腾的肥鲤鱼回来。
“哟，柱子，又改善伙食啊？”三大爷推了推眼镜，眼睛在鱼身上逡巡。
“嗯，跑车顺道买的，新鲜。”何雨柱应了一声，准备进屋。
“等等，”三大爷叫住他，凑近两步，压低声音，“柱子，跟三大爷透个底，你最近是不是……发财了？”
何雨柱心里一咯噔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三大爷，您这话说的，我一开车的，发什么财？不就混口饭吃。”
“不对，”三大爷摇摇头，一副你别想糊弄我的表情，“我可听说了，你最近往南方跑得勤，回来这手里……见天儿不是鱼就是肉，点心水果就没断过。前两天，我还看见晓晴扯了块新料子，那颜色，那质地，可不便宜。”
何雨柱笑了笑，晃了晃手里的鱼：“三大爷，您想多了。跑长途辛苦，补贴多点，加上我会过日子，攒点钱给老婆孩子买点吃的穿的，不犯法吧？总不能像某些人似的，有点钱就嚷嚷得全院都知道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前院许大茂家的方向。
三大爷被噎了一下，讪讪地笑了笑：“那是，那是，会过日子好，会过日子好。”
他看着何雨柱进屋关上门，心里却更加笃定。
这傻柱，肯定有外快！而且数目不小！
同样盯上何雨柱的，还有许大茂。
他趴在自家窗户后面，看着何雨柱拎着鱼进去，嫉妒得眼睛都红了。
“呸！神气什么！”他啐了一口，回头对正在纳鞋底的秦淮茹抱怨，“你看傻柱那样儿！肯定没干好事！指不定在外面投机倒把呢！”
秦淮茹头也没抬，语气平淡：“人家干什么，跟咱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怎么没关系？”许大茂梗着脖子，“他要是真犯了事，咱这院儿都得跟着沾包！我得盯着他点，抓住他的把柄！”
秦淮茹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，心里却叹了口气。
她知道许大茂就是眼红，真让他去举报，他也没那个胆子。
中院的贾张氏，鼻子比狗还灵。
何雨柱家今晚炖鱼的香味飘出来，她使劲吸了吸鼻子，嘴里骂骂咧咧：“缺德冒烟儿的玩意儿，有点钱就烧包！吃独食，也不怕噎着！”
她扭头瞅了瞅自家碗里的咸菜疙瘩和窝头，越想越气，把筷子一摔。
“东旭！你看看人家！再看看咱家！你这窝囊废，连点肉腥都弄不回来！”
贾东旭闷头吃饭，一声不吭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何雨柱坐在自家饭桌前，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骂声和算计，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他夹了一大块鲜嫩的鱼肚子肉，放到苏晓晴碗里。
“多吃点。”
又给眼巴巴的儿子女儿各夹了一块。
“爸，咱家是不是有钱了？”何安咬了一口鱼肉，含糊不清地问。
小孩子最敏感，最近家里伙食变好，妈妈有了新衣服，爸爸回家的次数好像也多了，他都感觉到了。
苏晓晴心里一紧，看向何雨柱。
何雨柱面色如常，给儿子擦了擦嘴：“傻小子，爸努力工作，不就是为了让你和妹妹，还有妈妈，过上好日子吗？以后啊，咱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”
他这话说得坦然，苏晓晴听着，心里的那点不安也渐渐消散了。
是啊，男人有本事，让家里过得好，有什么错？
只要这钱来得正道就行。
穿越四合院：我的空间能偷万物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穿越四合院：我的空间能偷万物最新章节随便看！虽然她心里对那个“远房表叔”和“港商”还是有点打鼓。
第二天是休息日，何雨柱一大早就出门了。
他没骑车，溜达着去了附近另一个街道办事处管辖的片区。
之前托人打听房子，有了回信。
这是一处位置稍偏一点的两进西合院，原主人是个老教授，子女都在国外，最近办了手续要出去团聚，急着卖房变现。
院子比南锣鼓巷那个一进院大不少，虽然有些旧，但结构完好，院子里还有棵老枣树。
何雨柱跟着中介看了房子，用念力里外探查了一遍，没什么大问题。
“价钱还能商量吗？”何雨柱问。
中介是个中年男人，陪着笑：“何同志，房主急着走，价钱己经压得很低了。这院子，这地段，绝对值这个价！”
何雨柱心里盘算了一下，空间里现金足够，但他不想表现得太急切。
“我再考虑考虑。”他故作沉吟。
“别啊何同志，”中介有点急，“好几拨人来看过了，都嫌价高，但房主说了，最近要是再卖不掉，他就先租出去了。您要是诚心要，我再去跟房主说说，看能不能再让一点。”
“行，你去谈吧，有信儿通知我。”何雨柱留下个联系方式，背着手走了。
他知道，这院子八成能拿下。
现在私人买房的还不多，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的更少。
他这不显山不露水的，反而有优势。
看完房子，他又去菜市场转了转，买了点排骨和时令蔬菜。
往回走的路上，迎面碰上了一大爷易中海。
“柱子，买菜呢？”易中海笑着打招呼，目光在他手里的排骨上扫过。
“嗯，一大爷，您也溜达呢？”何雨柱停下脚步。
“是啊，活动活动筋骨。”易中海凑近两步，语气带着关切，“柱子，最近……工作上没什么困难吧？要是有什么难处，跟一大爷说，院里邻居都能帮衬。”
何雨柱心里门儿清，这是拐着弯打听呢。
“谢一大爷关心，都好着呢。”他笑了笑，“车队领导照顾，没啥重活。家里也挺好，劳您惦记。”
易中海见他油盐不进，也不好再问，只好寒暄两句走了。
看着易中海的背影，何雨柱知道，这院里的水，开始被他搅动了。
他不怕别人眼红，也不怕别人打听。
只要他自己不露破绽，谁也拿他没办法。
相反，这种别人看不透又干不掉他的感觉，还挺爽。
回到家，苏晓晴正在洗衣服，看他买了排骨回来，嗔怪道：“又乱花钱，前天刚吃了鱼。”
“孩子们正在长身体，得加强营养。”何雨柱把菜放下，挽起袖子，“今天我来下厨，给你们露一手红烧排骨。”
何安和小何叶一听，高兴得首拍手。
苏晓晴看着他系上围裙，在厨房里忙碌的宽厚背影，再听听儿女的笑声，觉得这日子，确实比以前有盼头多了。
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和那些探究的目光……有男人顶着呢。
她低头，继续用力搓洗着盆里的衣服，嘴角却不自觉地弯了起来。
晚上，红烧排骨的浓油赤酱香味，再次弥漫在中院。
贾家屋里，贾张氏啃着窝头，就着这香味，恶狠狠地嚼着，仿佛嚼的是何雨柱的肉。
许大茂在家里摔摔打打，对着秦淮茹发脾气：“闻见没？又吃好的！他傻柱凭什么！”
秦淮茹默默收拾着碗筷，心里却第一次对何雨柱升起了一丝复杂的好奇。
这个以前被她家占尽便宜的“傻柱”，好像真的不一样了。
何雨柱给女儿细心地剔着排骨肉，听着脑海里念力捕捉到的这些充满酸气和愤怒的杂音，只觉得今晚的排骨，格外香甜。
这才哪到哪？
好戏，还在后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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