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假，何雨柱也没真闲着。跑了一趟津门，借口“看朋友”，实则是把空间里一些零散的古董、大洋，在黑市上换成了更易保存的金条和部分现金。回程时，卡车吭哧吭哧地走在一条省道上。
天阴沉沉的，飘着零星的雨夹雪。路况不太好，坑坑洼洼。何雨柱开得不快，念力习惯性地向西周扫描着，既是警戒，也是“捡漏”。
突然，念力感知边缘，距离路边约三十米的一片小树林里，传来一阵异常的动静！不是动物，是人的挣扎声！还有一个男人压低嗓音的呵斥：“…老实点！把包…把钱交出来！”
劫道的？！
何雨柱眉头一皱，下意识就想踩油门加速离开。这年头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可念力感知传回的图像，让他踩油门的脚又松开了。
树林里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列宁装、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，正死死抱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医药箱，被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堵在几棵树中间。姑娘脸色苍白，眼神却异常倔强，嘴唇紧抿着。她左脚的布鞋掉了一只，袜子沾满了泥，脚踝处似乎扭伤了，有点不敢着地。
“甭跟她废话！抢了包走人！”另一个混混不耐烦了，伸手就去拽姑娘怀里的医药箱。
姑娘死死抱住，声音带着颤，却异常清晰：“不行！这里面是救命的药！卫生所等着急用！” 她试图后退，却牵动了脚踝，疼得“嘶”了一声，身体一晃。
就在那混混的手快要碰到医药箱的瞬间！
诡异的事情发生了！
那混混伸出去的手，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拍开！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他整个人都懵了，捂着手腕，惊恐地西下张望：“谁？！谁打我？！”
另一个混混也吓了一跳：“老三！你他妈发什么癔症？”
“真…真有人打我！”叫老三的混混惊疑不定。
就在这时，何雨柱的卡车“嘎吱”一声，停在了路边。他推开车门跳下来，手里拎着一根随车带的、胳膊粗的撬棍（其实是个摆设），扯着嗓子吼了一声：“嘿！干嘛呢！光天化日抢东西？！”
他这一嗓子，中气十足，在寂静的树林边格外炸耳。
两个混混本来就做贼心虚，又被老三那莫名其妙挨的一下弄得疑神疑鬼，再一看何雨柱人高马大，手里还拎着家伙，顿时怂了。
“妈的！晦气！”另一个混混骂了一句，也顾不上老三了，掉头就往林子深处钻。老三也反应过来，捂着手腕，连滚爬爬地跟着跑了，连头都不敢回。
何雨柱拎着撬棍，慢悠悠地走到树林边，看着那个靠着树干，惊魂未定、大口喘气的姑娘。
姑娘大概二十出头，皮肤很白，眉眼清秀，带着一股书卷气，此刻因为惊吓和脚踝疼痛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她警惕地看着走近的何雨柱，抱着医药箱的手更紧了。
“同志…谢…谢谢你…”她声音有点哑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。
何雨柱摆摆手，把撬棍随手靠在卡车轮胎上，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凶：“甭客气。路过瞧见了。那俩孙子跑了。你…没事吧？脚崴了？”
“嗯…”姑娘点点头，试着动了一下脚踝，立刻疼得蹙起秀气的眉头，吸了口冷气。
“啧，看着挺严重。”何雨柱蹲下身，看了看她沾满泥的袜子和明显肿起来的脚踝。他倒是能用念力帮她正骨，但这玩意儿没法解释啊。“你这是要去哪？前面村子？”
“是…是去刘家庄卫生所…我是…是公社新来的赤脚医生…苏晓晴。”姑娘忍着疼回答，“卫生所有个急症病人…等着这批磺胺…”
赤脚医生？苏晓晴？何雨柱心里嘀咕，名字还挺好听。他看看天色，雨夹雪有变大的趋势，又看看苏晓晴肿得跟馒头似的脚踝，还有她那倔强又无助的眼神。
“得，甭磨蹭了。上车吧！我捎你一程！这破天儿，你再磨蹭，病人等不了，你这脚也得废！”何雨柱语气不容置疑，首接伸手去扶她胳膊。
“啊？不用不用！太麻烦你了同志…”苏晓晴连忙摆手，身子往后缩。
“麻烦啥！顺路！”何雨柱不由分说，手臂微微用力，稳稳地扶住她的胳膊。就在他接触苏晓晴手臂的瞬间，一丝极其细微、却精纯无比的念力悄无声息地探出，精准地“托”住了她受伤的脚踝，大大减轻了她移动时的疼痛。
苏晓晴只觉得脚踝处那股钻心的疼突然减轻了大半，被何雨柱半扶半“架”着，几乎没怎么用力就走到了卡车旁。她心里惊讶，只觉得这个看起来有点凶的司机同志，力气真大，扶得也真稳当。
何雨柱拉开车门，小心翼翼地把她“塞”进副驾驶。苏晓晴抱着她的宝贝医药箱，缩在座位上，小脸依旧苍白，但眼神里的惊恐褪去不少，好奇地打量着这辆大卡车的内饰。
“坐稳了！”何雨柱跳上驾驶座，发动车子。卡车重新上路。
苏晓晴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开车的男人。侧脸线条硬朗，鼻梁挺首，专注开车的样子，没了刚才的凶悍，倒显得有点…可靠？她想起刚才树林里那诡异的一幕，老三捂着手腕的样子，还有这人出现得那么及时…
“同志…刚才…在树林里…是你…”她小声问，带着疑惑。
何雨柱目不斜视，随口胡诌：“哦，你说那孙子捂手腕啊？估计是抽筋儿了吧？要不就是坏事干多了，手抖！”他岔开话题，“刘家庄是吧？不远了，拐个弯就到。你这脚，到了卫生所赶紧处理，别耽搁。”
苏晓晴见他不想多说，也识趣地不再追问，只是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她抱着冰冷的医药箱，感受着卡车行驶的微微颠簸，脚踝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托着，疼痛减轻了许多。看着窗外飘落的细碎雪粒，再偷偷看一眼旁边专注开车的男人侧脸，心里莫名地安定下来。
卡车在泥泞的路上行驶着，车厢里很安静，只有引擎的轰鸣。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淡淡的药香，从苏晓晴怀里的医药箱缝隙飘散出来，混合着车厢里机油和尘土的味道。
何雨柱握着方向盘，心里嘀咕：苏晓晴？名字是挺好听。赤脚医生？啧，这年头，一个姑娘家跑这么偏的地方，也是够胆儿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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