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，厚厚的窗帘隔绝了西合院的嘈杂，屋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电池灯。雨水在里屋小床上睡得正香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。
外屋，何雨柱和苏晓晴并排靠在崭新的木头床头上。苏晓晴手里织着一件小小的、嫩黄色的毛线衣，针脚细密。何雨柱没睡意，手里把玩着两颗刚从空间里取出来的、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的羊脂白玉平安扣。
“晓晴，你看这玉，水头咋样？”何雨柱把一颗玉扣塞进苏晓晴手里。
入手温润细腻，沉甸甸的。苏晓晴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，惊讶道：“这…这玉真好！一点杂质都没有，摸着像有油似的！柱子，这又是你跑车淘换的？这得花多少钱啊？” 她记得柱子以前也拿回过一些小玩意，可没这么贵重。
何雨柱得意地晃晃脑袋：“钱？嘿嘿，这玩意儿没花钱！路过冀省一个破庙，墙都快塌了，我在一堆烂砖头里扒拉出来的！估摸着是以前藏佛像肚子里的好东西！白捡！”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着瞎话，空间里那一堆从关东军仓库顺来的金银财宝，自然不能提。
苏晓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这运气…真是没谁了！不过这东西太贵重，咱自己留着就好，可别往外露。” 她小心地把玉扣收进床头柜的小抽屉里。
“那当然！好东西都得留给咱自家人！”何雨柱伸手揽住媳妇儿的肩膀，凑近她耳边，带着点酒气（刚在空间里小酌了一杯红酒）和兴奋劲儿，压低声音：“晓晴，我跟你说个事儿…你男人我，琢磨着…咱不能光守着这点死工资过日子…得…得干点啥！”
苏晓晴手上织毛衣的动作没停，侧头看他，眼神里带着询问：“你想干啥？投机倒把那可不成！太危险了！”
“啧！哪能啊！”何雨柱摆摆手，眼神亮得惊人，“我是想…你看我这跑车，天南地北的跑，见识多！手里头…咳咳…路子也广！我寻思着，咱是不是…弄点啥稀罕东西，存着？等以后…万一有啥变故，或者…世道不一样了，这些可都是硬通货！比钱还管用！”
他手指无意识地着苏晓晴肩头的衣服，声音压得更低：“金条…大洋…玉器…还有那老物件儿…瓷器字画啥的…这些玩意儿，乱世是命，盛世是宝！咱得趁现在…多划拉点！”
苏晓晴停下了织毛衣的手，看着丈夫眼中闪烁着近乎贪婪的光，那是小人物对财富最本能的渴望和算计。她沉默了一下，轻轻握住何雨柱的手：“柱子，你想存，我不拦你。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，为了以后。可…千万小心！这些东西…沾上了，就是祸根！宁愿少弄点，也别把自己搭进去！”
“放心！媳妇儿！你男人精着呢！”何雨柱反手紧紧握住苏晓晴微凉的手，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白牙，“我办事，滴水不漏！保证神不知鬼不觉！等以后咱娃大了，给他（她）攒下一座金山银山！”
昏黄的灯光下，夫妻俩依偎着，低声规划着那个只有他们知晓的、充满“宝藏”的未来。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暖意和对未来的憧憬。
几天后，区里小学放榜的日子。西合院门口挤满了看榜的家长和孩子，闹哄哄一片。
“雨水！这儿！快看！你的名字！” 何雨柱人高马大，挤在最前面，一眼就看到了妹妹的名字——“何雨水”，赫然排在红星小学录取名单的前列！
“哥！哥！我考上了吗？”雨水小脸紧张得通红，在人群外面跳着脚喊。
“考上啦！咱家雨水考上红星小学啦！第一名！”何雨柱兴奋地大吼一声，拨开人群，一把将瘦小的雨水抱起来，原地转了好几个圈！
“啊！真的吗？太好啦！”雨水搂着哥哥的脖子，高兴得尖叫起来，小辫子都飞起来了。
周围的家长投来羡慕的眼光。
“傻柱…哦不，何师傅，你妹妹真争气！”
“雨水这孩子，一看就聪明！”
秦淮茹也带着棒梗来看榜，棒梗的名字在末尾才找到。看着何雨柱抱着妹妹又笑又叫，再看看自家儿子那副没心没肺还在跟人抢糖豆的样子，心里头酸溜溜的，拉着脸扯了棒梗一把：“走了！回家！”
何雨柱才懒得管别人，抱着雨水就往家走，嗓门洪亮，恨不得全胡同都听见：“走！回家！哥给你做好吃的！庆祝咱家小状元！”
晚上，何家饭桌上史无前例的丰盛。红烧蹄髈油光发亮，清蒸鱼鲜香扑鼻，还有一大盘油焖大虾！中间摆着一碗嫩黄的蒸蛋羹，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。
雨水吃得小嘴油光锃亮，眼睛都笑弯了：“哥！这个虾真好吃！”
“好吃就多吃点！以后上了学，好好念书！哥供你！”何雨柱大手一挥，又给妹妹夹了个大虾，“你嫂子说了，以后考大学！当女状元！”
苏晓晴笑着给雨水盛了碗汤：“慢点吃，别噎着。雨水真棒，以后肯定比哥有出息。”
何雨柱嘿嘿笑着，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，再看看温柔娴静的媳妇儿，心里头那点因为何大清来信带来的阴霾彻底散了。他端起酒杯（空间里的散装好酒），滋溜一声干了，美滋滋地咂咂嘴。
“家有贤妻，妹子上进！这日子，给个神仙都不换！” 他得意地晃着脑袋，心里己经开始盘算，明天去废品站“淘宝”，看看能不能给雨水淘换点好点的文具和新书包了。划拉宝贝，培养妹妹，两手抓，两手都要硬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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