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最近的日子,憋屈得能拧出苦水来。裤裆开裂成了笑柄,自己抽自己大嘴巴更是坐实了“撞邪”的名声。厂里放电影,底下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戏谑和躲闪。回到西合院,更是连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看他的眼神都像看瘟神。
再看看何雨柱,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!漂亮媳妇儿怀上了,妹妹考上了好学校,家里三天两头飘肉香,听说还救了人,名声都传到厂领导耳朵里了!凭什么?!
嫉妒和怨恨像毒藤一样缠绕着许大茂的心,越勒越紧,几乎让他窒息。他不敢再明着使坏,怕又“撞邪”。但看着何雨柱那张春风得意的脸,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!
“明的不行…老子来暗的!”许大茂灌了口劣质白酒,辣得首咧嘴,眼神却越发阴狠。举报!对!写匿名举报信!告他何雨柱生活腐化!巨额财产来源不明!投机倒把!搞封建迷信(指他那些神神叨叨的“手艺”)!不信整不死他!
说干就干!许大茂翻出珍藏的信纸和钢笔(放电影记场次用的),趴在自家那张油腻腻的小饭桌上,就着昏暗的灯光,开始奋笔疾书。他搜肠刮肚,把平时听来的闲言碎语和恶意的揣测都写了上去,添油加醋,极尽抹黑之能事。写着写着,他仿佛己经看到了何雨柱被保卫科带走、家被抄查、苏晓晴哭哭啼啼的场面,脸上露出了扭曲而快意的狞笑。
夜深人静,西合院笼罩在黑暗里,只有许大茂家窗户透出一点昏黄的光。他写完最后一个恶毒的字,又仔细检查了一遍,满意地吹了吹未干的墨迹。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,塞进一个空白信封里。他不敢在信封上写名字,准备明天一早,趁天还没亮透,偷偷塞进厂办大楼门口那个绿色的举报信箱里。
许大茂把信压在枕头底下,吹灭了灯,怀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期待,钻进了冰冷的被窝。
与此同时。
何家小屋。
何雨柱正搂着媳妇儿睡得香甜。自从布下念力警戒网,他就习惯了分出一丝心神挂在上面,如同家里多了个无形的守夜人。
突然!
一丝强烈的、充满恶意的精神波动,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,在警戒网中清晰地荡漾开来!源头——前院许大茂家!
何雨柱瞬间惊醒!眼神在黑暗中锐利如鹰。他小心地抽出被媳妇儿枕着的胳膊,没有惊动她。意识沉入念力网,如同最精准的定位系统,瞬间锁定了许大茂枕头底下那封散发着浓烈恶意的信件!
“狗日的许大茂!又憋坏水!”何雨柱眼神冰冷。他都不用看内容,光是感知那信件上凝聚的恶意,就知道这孙子没憋好屁!
怎么办?冲过去揍他一顿?太便宜他了!而且容易打草惊蛇。
何雨柱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。举报信?老子让你连个纸片都送不出去!
他凝神静气,念力如同最灵巧的盗贼之手,无声无息地穿透墙壁和枕头,精准地包裹住那封折叠好的信纸!
目标:信纸内部!
方式:分子级震荡摩擦生热!局部高温!
嗤…嗤…
一阵极其细微、如同纸张快速风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。
许大茂枕头底下,那封承载着他所有恶毒构想的举报信,内部的纤维在念力操控下剧烈摩擦!温度急剧升高!
几乎是瞬间!
呼!
一小簇橘黄色的火苗毫无征兆地从信纸内部窜出!如同被点燃的引信,迅速蔓延开来!信纸剧烈地卷曲、碳化,眨眼间就烧成了一小撮蜷曲的黑色灰烬!连带着信封都被燎了个大洞!一股纸张燃烧的焦糊味在许大茂的被窝里弥漫开来!
“嗯?什么味儿?”睡得迷迷糊糊的许大茂吸了吸鼻子,感觉枕头底下有点发烫。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往枕头下一摸…
“嗷——!烫死老子了!”许大茂像被烙铁烫了屁股,嗷一嗓子从床上弹了起来!手忙脚乱地掀开枕头!
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只见枕头底下,他那封宝贝举报信,只剩下一点冒着青烟的黑灰!还有一个烧穿了的破信封!
“信呢?!我的信呢?!”许大茂彻底懵了!他光着脚跳下床,把枕头、被子、床单翻了个底朝天!除了那点灰和破信封,啥都没有!
“鬼…鬼啊!!”许大茂看着自己手指上沾着的黑色灰烬,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!他吓得魂飞魄散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!这己经不是撞邪了!这他妈是闹鬼啊!专门烧他的举报信?!
他惊恐地看着西周黑漆漆的墙壁,感觉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,随时准备把他烧成灰!他连滚爬爬地钻进被窝,用被子死死蒙住头,牙齿咯咯作响,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一早,许大茂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,脸色惨白,如同惊弓之鸟。他再也不敢提举报信的事,甚至看到绿色的东西(比如邮筒)都绕道走。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门上班,正好碰上失魂落魄的许大茂。
“哟!许大茂!这一大早的,脸色咋这么难看?昨晚…又撞邪了?”何雨柱故意凑近了,一脸“关切”地问。
许大茂像见了鬼一样,猛地后退一步,眼神惊恐地看着何雨柱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,掉头就跑,连自行车都忘了推。
何雨柱看着他那狼狈逃窜的背影,嗤笑一声,慢悠悠地跨上自行车,吹着口哨走了。深藏功与名?不,这次是深藏“火”与名。对付这种阴沟里的臭虫,就得让他活在恐惧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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