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抱着龙凤胎回西合院的时候，简首像得胜归来的大将军。他一手一个襁褓，走得小心翼翼，脸上那得意劲儿，藏都藏不住。
“柱子！恭喜啊！龙凤胎！好福气！”
“傻柱…哦不，何师傅！真行啊！一炮双响！”
“快让我看看小宝贝儿！”
邻居们围了上来，七嘴八舌地道贺。贾张氏扒着自家门框，看着那两个白白胖胖（在何雨柱眼里）的娃娃，再看看自家炕上瘫着的儿子和只会偷鸡摸狗的孙子，心里那叫一个酸，瘪着漏风的嘴嘀咕：“得意啥…养不养得活还两说呢…”
何雨柱耳朵尖，念力瞬间捕捉到了这恶毒的嘀咕，眼神一冷，但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儿女，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。大喜的日子，不跟这老虔婆一般见识！他昂着头，在众人的簇拥和羡慕的目光中，抱着孩子回了家。
何家小屋彻底成了欢乐的海洋。苏晓晴被一大妈和几个热心邻居伺候着坐月子，虽然疲惫，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。两个小家伙并排躺在崭新的婴儿床（空间里收的进口货）里，一个睡得西仰八叉，一个吮着小拳头。屋里飘荡着淡淡的奶香和鸡汤的香气。
何雨柱变着花样地往外掏好东西。
* 给苏晓晴补身子的：整只的老母鸡（空间散养）、通草鲫鱼汤（空间鱼塘出品）、红糖小米粥（空间顶级小米）…
* 给两个娃的：进口奶粉、柔软细腻的纯棉尿布（空间囤的布自己剪的）、各种小巧精致的拨浪鼓、小铃铛（空间“捡漏”的古董玩具）…
* 连带着一大妈和帮忙的邻居，都分到了何雨柱“跑车淘换”来的红鸡蛋、喜糖和点心。
何家天天飘着的香味，欢声笑语不断。与中院另一头易中海家那死气沉沉的氛围，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易中海彻底成了孤家寡人。老伴早逝，无儿无女。以前当一大爷时，还能靠着“德高望重”博得几分尊重和照顾。如今失势，又没了利用价值，连以前被他接济过的贾家都嫌他晦气，懒得搭理。他每天佝偻着背，去厂里打扫卫生（被惩罚性安排的），回来就一个人对着冰冷的灶台，煮点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粥，就着咸菜疙瘩下咽。
这天傍晚，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，刚走到中院，就听见何家传来热闹的说笑声和婴儿响亮的啼哭。何雨柱那洪亮的嗓门格外清晰：“哈哈哈！臭小子！又尿你爹一身！看打屁股！”
易中海脚步一顿，浑浊的老眼看向何家那透出温暖光亮的窗户，听着里面其乐融融的声音，再看看自己手里拎着的半棵蔫吧白菜和冷锅冷灶，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悔恨瞬间淹没了他。
他想起了何大清跑路后，自己对何雨柱兄妹那点虚伪的“关照”，想起了自己为了维护“尊老爱幼”的面子，一次次逼何雨柱接济贾家…想起了何雨柱那混不吝的顶撞和嘲讽…如今想来，字字诛心！
如果…如果当初真心实意地对柱子兄妹好一点…是不是现在，也能在何家那温暖的屋里，喝上一碗热汤，逗弄一下那对白白胖胖的孙辈？
可惜，没有如果。
易中海佝偻着背，像一截枯朽的老树，颤巍巍地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。冰冷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他。他摸索着点上煤油灯，昏黄的光晕下，只有自己孤零零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。
他坐到冰冷的炕沿上，端起那碗早就凉透的棒子面粥，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滴落进碗里。晚景凄凉，无人问津，这就是他易中海机关算尽、沽名钓誉一辈子的下场。
几天后，红星小学门口又贴出了榜单。雨水背着小书包，紧张地挤在人群里。何雨柱抱着儿子，苏晓晴抱着闺女，也来了（包裹得严严实实）。
“雨水！这儿！”何雨柱眼尖，一眼就看到了妹妹的名字——“何雨水”，赫然排在红星小学升初中名单的前列！成绩优异，被重点中学录取了！
“哥！嫂子！我考上了！考上育才中学了！”雨水兴奋地尖叫着，从人群里挤出来，小脸激动得通红，一头扎进何雨柱怀里。
“好！好！咱家雨水真争气！”何雨柱一手抱着儿子，一手搂着妹妹，哈哈大笑，震得怀里的小子不满地扭动了一下。
苏晓晴也抱着闺女凑过来，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：“雨水真棒！比你哥强！”
周围又是一片羡慕的恭喜声。
秦淮茹也带着棒梗来看榜，棒梗的名字在末尾才勉强找到，只能上个普通中学。看着何家兄妹亲热的样子，再看看自家儿子那副满不在乎、东张西望的样子，秦淮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，拉着脸扯了棒梗一把：“走了！回家！”
何雨柱才懒得管别人，他一手抱着儿子，一手牵着妹妹，苏晓晴抱着闺女跟在旁边。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往家走。
“走！回家！今儿双喜临门！哥给你炖大肘子！庆祝咱家小状元！”何雨柱嗓门洪亮，恨不得全胡同都听见。
回到西合院，肉香很快又飘了起来。何家屋里，笑声不断。雨水拿着录取通知书，给襁褓里的侄子侄女看，虽然他们啥也不懂。苏晓晴温柔地笑着。何雨柱在厨房里挥汗如雨，锅铲翻飞。
中院另一头，易中海蜷缩在冰冷的炕上，听着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和肉香，用破旧的棉被蒙住了头。热闹是他们的，他什么都没有。只有无边的悔恨和死寂的冰冷，将他彻底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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