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唱可以！”姜小鱼抓住机会，指着他手里的剑，“把剑放下！想想手册第三条！想灭世前先睡一觉！杀人多费力气，不如躺平！”
“睡觉……”玉衡君的眼神又迷茫了些，握剑的手松动了几分。
谢云澜气得浑身发抖，他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催眠咒，竟然会被这种低俗的凡间歌曲破解！他加大灵力，想强行控制玉衡君：“杀了她！玉衡君！杀了她你就能解脱了！”
催眠咒的红光再次暴涨，玉衡君的眼神又变得空洞，剑尖重新对准姜小鱼的胸口，一寸寸逼近——
就在剑尖离她心脏只有一毫米的时候，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，猛地扔掉剑，双手抱住头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小鱼……”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，眼底在空洞和清明之间反复切换，“别……杀……”
“玉衡！”姜小鱼扑过去抱住他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，用尽全力喊出那句藏在心底两世的话，“林砚！我爱你！无论是穿白衣服的你，还是穿西装的你，我都爱！”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，劈开了催眠咒的束缚。
玉衡君的身体猛地一僵，随即不再颤抖。他缓缓抬起头，眼底的空洞彻底散去，只剩下满满的痛苦和后怕。他看着姜小鱼，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剑，突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，“我差点……差点杀了你……”
洞府外的谢云澜看着这一幕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他没想到，连催眠咒都困不住他们之间的羁绊。
“很好。”他冷笑一声，转身没入阴影里，玄色衣袍消失在洞口，“你们等着。这还没完。”
洞府内，《爱情买卖》的音乐还在循环播放，却不再刺耳，反而像一首荒诞的背景音乐。姜小鱼靠在玉衡君的胸口，听着他失而复得的心跳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“傻瓜。”她捶了捶他的后背，带着哭腔笑，“知道错了就罚你……罚你给我煮一辈子的火锅。”
玉衡君把她抱得更紧了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：“好。煮一辈子。”
石床上，那本被遗忘的《自爱手册》还在泛着微弱的红光，只是那红光里，似乎多了一丝不属于催眠咒的暖意——像是有人在符咒的缝隙里，悄悄刻下了一行小字：
“无论何时，别让她哭。”
玉衡君的意识彻底稳定后，昆仑洞府的空气都变得温柔起来。姜小鱼坐在石桌旁，看着他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——说是要给她煮“赔罪火锅”，可那双拿惯了剑的手，握起汤勺来却抖得厉害，把辣椒撒得满灶台都是。
“要不还是我来吧？”姜小鱼憋着笑走过去，想接过他手里的汤勺。
玉衡君却侧身躲开，耳根微微发红：“别动。这次我来。
他认真的样子像极了现代办公室里，那个为了写一行完美代码熬到天亮的林砚。姜小鱼看着他笨拙地搅动锅底，突然觉得，两世记忆融合后的他，好像变得更鲜活了——既有剑尊的清冷，又有CTO的较真，还有着藏在骨子里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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