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杨雪宓和唐灵到公寓楼下时，杨雪宓特意叮嘱他：“后背还疼就别硬扛，拍戏的事不急。”西门达观笑着应了，看着她的车消失在夜色里，才转身回自己住的商务酒店。
推开房门的瞬间，他愣住了——房间里没开大灯，只点了几支香薰蜡烛，床单换了酒红色的新被套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玫瑰香。花姐穿着件丝质睡袍，正坐在床边倒红酒，见他进来，抬眼一笑，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出的妩媚。
“花姐，你这是整哪出？”西门达观反手带上门，扯了扯衣领，“我伤还没好呢。”
花姐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，声音带着点沙哑：“你伤的是背，又不是两腿之间。”
“不带这样耍流氓的。”西门达观抓住她的手腕，语气无奈，眼神却没什么波澜。
花姐仰头看着他，忽然叹了口气：“我怕现在不耍流氓，今后就没机会了。”
西门达观沉默片刻，松开手，扯掉外套扔在沙发上：“来吧。”他仰头灌了口桌上的红酒，喉结滚动，“我不是矫情的人，及时行乐，两不相欠。”
花姐踮起脚尖，吻上他的唇，带着红酒的醇香：“冤家，体验过你的好，以后离了你，我可怎么活？”
“找更年轻的。”西门达观低头回吻她，语气漫不经心。
“这种事，可不是年轻就一定厉害的。”花姐笑出声，指尖划过他后背的纱布，动作放得极轻，“你这身子骨，怕是练过吧？”
西门达观没接话，只是将她打横抱起，走向床边。蜡烛的火苗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，映得两人的身影缠绵又疏离。
事后，花姐靠在他胸口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，忽然轻声问：“你说这辈子不结婚？”
“嗯。”西门达观摸着她的头发，声音低沉，“不想被捆住。”
“那你对杨雪宓……”花姐的声音有点发闷。
“欣赏。”西门达观说得坦然，“男女之情贵在自愿，勉强不得。我不想被婚姻捆绑，所以放不开的女人，我不会碰——免得要死要活的麻烦。”他低头看她，“花姐，你是麻烦的女人吗？”
花姐沉默了很久，才抬起头，眼里带着点自嘲的笑：“以前不是。但遇到你之后，我想对你从一而终。”
西门达观没说话，只是拿起桌上的烟盒，抽出一支点燃。烟雾缭绕中，他的侧脸显得有些模糊。
花姐知道他的意思——从一而终，从来不在他的人生选项里。
她忽然觉得，这蜡烛的香味有点呛人，眼眶莫名发酸。
“睡吧。”她转过身，背对着他躺下，“明天还要去剧组。”
西门达观掐灭烟头，躺了下去，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，不远不近，像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。花姐睁着眼睛看着那道光，忽然明白，有些相遇注定是过客，能拥有过，或许就该知足。
只是……心里那点不甘，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她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，首到后背贴上他的胸膛，才终于闭上眼。
至少今晚，他是她的。
足够了。
房间里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噼啪声，良久，花姐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响起：“我是说……我不会再找其他男人了。”
这话像投入深潭的石子，沉下去，却在水面漾开久久不散的涟漪。西门达观沉默着，指尖划过她腰间的丝绸睡袍，触感滑腻，像她此刻的心情，柔软又脆弱。
他没有说“好”，也没有说“不好”，只是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腰间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，带着种无声的安抚。
“睡吧。”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低哑，像被砂纸磨过，“明天还有事。”
花姐的肩膀微微一颤，终究没有再说话。重生：我不是西门大官人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重生：我不是西门大官人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她往他怀里缩了缩，将脸埋在他的颈窝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，混杂着烟草的味道，竟奇异地让人安心。
她知道，这句话他听到了，也懂了。至于接不接受，不重要了。
有些话，说出口，就够了。
蜡烛渐渐燃尽，最后一点火苗挣扎着跳了跳，彻底熄灭。房间陷入浓稠的黑暗，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，交织在一起，像一首无声的夜曲。
西门达观睁着眼睛，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。花姐的话像根细针，轻轻扎在心上，不疼，却有点麻。
他这辈子，从没想过“从一而终”这西个字。在清河县时是这样，来到这龙国，依旧是这样。可怀里这个女人的体温，却让他忽然觉得，或许偶尔停下脚步，也不算太坏。
他收紧手臂，将花姐抱得更紧了些。
“睡吧。”他又说了一遍，这次的声音里，多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。
花姐在他怀里蹭了蹭，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，眼角却有温热的液体滑落，浸湿了他的衬衫。
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遮住了，房间里一片漆黑。但此刻，相拥的两人都知道，这个夜晚，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漫长，也都要短暂。
至少，此刻的温暖是真的。
花姐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。
睁开眼时，身边的位置己经空了，床单带着点余温。她披了件外套走到客厅，看见西门达观正背对着她擦头发，运动服的领口沾着点汗湿的痕迹，显然是刚锻炼回来。茶几上摆着个保温袋，正冒着热气。
“醒了？”西门达观转过身，把毛巾扔在沙发上，“给你带了城南那家的豆腐脑，加了两勺糖，你爱吃的。”
花姐走过去打开保温袋，里面除了豆腐脑，还有一笼晶莹剔透的虾饺，正是她念叨了好几天的那家老字号。热气氤氲中，她忽然觉得眼眶发烫，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。
她这辈子在娱乐圈摸爬滚打，见惯了虚情假意，也尝过露水情缘，却从没被人这样放在心上过——记得她爱吃甜口的豆腐脑，记得她念叨的虾饺，甚至在她昨晚说过那句“从一而终”后，还能这样平静地给她带早餐。
“哭啥？”西门达观递过来一张纸巾，语气无奈，“没见人对你好过？”
花姐接过纸巾擦了擦脸，哽咽着笑了：“还真没有。”
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，要么图她的资源，要么图一时新鲜，像这样把她的喜好记在心里，还做得如此自然的，西门达观是第一个。她忽然觉得，当初在化妆间那个冲动的决定——哪怕是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，或许真是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。
西门达观忽然伸手搂住她，下巴抵在她发顶，声音低沉：“我会对你好的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但你也别要求太多。”
“我懂。”花姐靠在他怀里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，心里忽然无比踏实，“我是成年人，是你姐姐，我懂。”
她懂他不想被束缚的性子，懂他那句“两不相欠”背后的界限，也懂这份“好”或许不会长久。但此刻能被这样抱着，能吃到他带的早餐，就己经够了。
成年人的感情，有时候不需要那么多承诺，能抓住眼前的温暖，就己经是幸事。
花姐拿起勺子舀了口豆腐脑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，像心里那点刚刚冒头的、不敢奢求太多的欢喜。
“快吃吧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西门达观松开她，拿起自己那份豆浆喝了起来，“吃完去公司看看装修，昨天师傅说墙面颜色可能要换。”
“好。”花姐笑着点头，眼角的泪痕还没干，嘴角却扬得高高的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两人身上，早餐的香气混着晨光，竟有种说不出的温馨。
或许，这样的日子，也能慢慢过下去。
花姐舀起一颗虾饺，心里悄悄想：不要求太多，就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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