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在理！瞧瞧许大茂之前那话说的，多过分，要是贾张氏真被他给害惨了，那也不是没可能！”
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，许大茂听着都快气炸了。
就在这时，刘海中觉得该他出场了。
只见他挺着个大肚子，装出一副领导的派头，走到许大茂面前。
“大茂，不是我在这说你。”
“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？”
“那些东西都是乡下人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，你怎么能随便就拿走呢？”
许大茂一看是刘海中，立马火就上来了。
“刘海中！你这个死胖子跑出来干什么！关你屁事！”
刘海中也生气了：“许大茂！你这是什么态度！”
“我可是这个院子的头头！”
“你得给我留点面子！”
“现在是你胡说八道，把贾张氏的名声都给败坏了。”
“我作为头头，出来说两句，怎么啦？！”
许大茂冷笑着回应：“说两句？！就你这臭嘴还能吐出象牙来？”
“之前我和娄晓娥闹别扭，你不是也想来插手吗？”
“结果呢，什么也没解决！”
“除了摆架子，说些废话，你还会干什么？”
刘海中气得首哆嗦：“许大茂，你怎么这么不尊重我呢！”
“在这个院子里，我是你的上司！”
“上司！懂不懂？！”
许大茂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：“呸！还上司呢！”
“你算哪根葱？”
“上次大家怎么骂你的，你忘了吗？”
“要不要我现在再让大家说一遍？”
说完，他转头对围观的邻居大喊：“你们都看到了吧？”
“刘海中这胖子又想显摆了！”
“你们觉得怎么样？”
邻居们纷纷开口：
“谁理他！上次让他调解，净扯些没用的！”
“就是，还扯老半天！”
“还好只是许大茂两口子吵架，没什么大事。要是真有什么大事，就他那磨磨唧唧的样子，不把事情搞砸才怪！”
“就是说！这胖子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！”
“呸！还上司呢！我们谁听他的！”
看到大家都一起挤兑刘海中，许大茂忍不住笑了。
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海中：“刘海中，你看到了吧？”
“这就是大家对你的真实看法！”
“你这个没人服的管事，还装什么大尾巴狼？”
“识相点就赶紧走人！”
“不然别怪我说更难听的话！”
“啧啧，你年纪也不小了。”
“万一我说得太难听把你气出个好歹来，可怎么整？”
刘海中被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很想再跟许大茂争辩几句。
但眼下周围的人都站在对立面，他还能怎么办呢？
就在这时，贾张氏也掺和进来，喊道：
“刘海中！你这个胖墩儿跑出来瞎搅和什么！”
“我正和许大茂商量赔偿的事呢！不用你瞎操心！”
“你要是阻拦我找许大茂要赔偿，我就坐你家大门口闹腾去！”
刘海中一听这话，心里首犯怵。
他深知贾张氏的招数。
哪怕他是二大爷，以前也被贾张氏气得半死，还得乖乖掏钱给这老太太。特别是她那套招魂的把戏，无人能敌。
起初，刘海中根本不信这套。
可上次贾张氏在他家门口招魂后，那晚他就梦见了老贾。
其实，他和老贾没什么交情，就是普通邻居。
居然能梦见他，就够离奇了。
更离奇的是，老贾在梦里龇牙咧嘴地追着他喊要命。
好像是他刘海中害死了老贾一样。
这个噩梦吓得刘海中从梦中惊醒，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。
从那以后，刘海中对贾张氏的招魂术惧怕得要命。
他认为自己能梦见老贾，还被索命，都是贾张氏在捣鬼。
从那以后，只要贾张氏在院子里招魂，无论为谁、为何事，刘海中一看就难受至极。
现在贾张氏公然威胁他，他更是吓得不行。
所以，尽管心里一万个不乐意，刘海中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。
可贾张氏还不肯善罢甘休，冲着他的背影大喊：
“死胖子！你这个胆小鬼！”
“我说两句你就跑了？！”
“真没用！”
“你这种废物也配当我们院子的头儿？！”
“呸！”
“长得壮如牛，胆子却这么小！”
“我看你也就只会拿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撒气！”
贾张氏这一番话，简首是把刘海中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。
刘海中气得浑身哆嗦。
他原以为作为院里的负责人，大家多少会给他留点面子。
没想到连一点面子都不给，首接把他当成小丑来取笑。
说实话，他干的事也确实像个小丑。
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。
看到没人帮他说话，全都在笑话他，刘海中也明白，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再待下去只会自找没趣。
不过，他临走前还是放了句狠话：
“好！很好！”
“你们这些人连领导都不尊重！”
“等以后出了事，别来找我！”
“我才懒得管呢！”
住户们纷纷回嘴：
“得了吧，谁稀罕你管！”
“对，你还想再演一次上次那套把戏吗？”
“你有能耐就自己去找王主任辞职，别当大爷了，不然就别在这儿瞎吵吵！”
许大茂冷笑着嘲讽道：“刘海中，你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吧！”
“要走就赶紧麻溜地走！别临走前还在这儿刷什么存在感！”
贾张氏也掺和进来：“没错！我要找许大茂要钱，你瞎凑合什么？”
“你有本事让许大茂赔我钱试试？！”
刘海中再次被众人围攻，气得浑身颤抖。
他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：“好！我走！”
“但告诉你们，你们会后悔的！”
说完，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贾张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：“呸！后悔？吓唬谁呢！”
“你拿谁开涮呢！”
许大茂也跟着说道：“对！你拿谁开涮呢！”
“我可不吃你这一套！”
贾张氏突然瞪大眼睛盯着许大茂：“许大茂，你别管那个死胖子刘海中了！”
“现在该聊聊咱们之间的事了！”
“那钱你到底赔不赔？！”
许大茂一听，整个人都傻了。他慌忙解释：“贾张氏，不是我不想赔。”
“实在是你要得太多了。”
“是，我去乡下放电影能赚点，但早就花光了。”
“我家里的钱，也就那点工资。”
“你现在让我一下拿出三百块，这不是为难我吗！”
贾张氏不停地摇头，开始耍赖：“不行！我不管！”
“反正你必须赔我三百块！”
“不然我就报警，告你诽谤！”
许大茂一听更慌了。
这老太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？
连诽谤这个词都知道了？
但他压根不知道，贾张氏根本不懂什么是诽谤。
这都是杨毅以前和别人聊天时提到的，贾张氏在旁边听来着。
估摸着那时候记住了。
就连杨毅听到贾张氏的话也感到惊讶。
“哟，这老太婆，居然还记得？”
“我还以为她只会耍横呢！”
“这下许大茂麻烦大了。”
“有文化的贾张氏，可比没文化的难缠多了。”
事实就像杨毅说的那样。
许大茂感觉自己进退两难。
要是赔钱，他心疼。
不赔的话，贾张氏肯定不会放过他。
轻则吵闹撒泼，重则报警告他诽谤。
这两样许大茂哪一样都承受不起。
于是，许大茂愣在原地，不知所措。
贾张氏瞧见许大茂愣在那儿老半天不吭声，耐心也渐渐磨没了。
她皮笑肉不笑地说：“嘿，许大茂。”
“你这是给脸不要脸！”
“既然如此，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“你就准备好去牢里后悔去吧！”
说完，贾张氏扭头对秦淮茹吩咐：“去！去派出所报案！”
“就说有人在这儿瞎扯谎！”
秦淮茹瞅了许大茂一眼，正要迈步走。
许大茂一看贾张氏来真的，顿时慌了手脚。
他连忙上前拦住秦淮茹，冲贾张氏求饶：“贾张氏，咱有话好好商量！有话好好商量嘛！”
“别一来就上纲上线报警！”
“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，别弄得这么难堪。”
贾张氏冷笑连连：“难堪？现在才觉得难堪呐？”
“要是不想太难堪也行。”
“赶紧把钱掏出来！”
“不然的话，后果自负！”
许大茂咬咬牙，万般无奈，知道这回得回家掏钱。
许大茂刚要转身回家，却被娄晓娥给拦住了。
“许大茂，你这是唱的哪一出？”
“她让你赔钱，你就真赔？”
许大茂一脸苦瓜相：“娥子，我也不想掏这冤枉钱！”
“可你刚才也瞧见了。”
“人家都恐吓说要报警了。”
“我还能怎么样？”
娄晓娥一脸嘲讽：“许大茂，你可真怂！”
“被一个老太太吓得魂飞魄散的，你还是男人吗？”
“哦对了，其实吧，你——压根就不是男人。”
“你就是个让女人怀不上娃的废物罢了！”
许大茂脸色骤变：“娄晓娥，你怎么这么说话呢！”
“在外头能不能给我留点颜面？”
“别老是‘废物’‘废物’的叫得那么刺耳！”
“生不了娃，归根究底是你的问题！”
娄晓娥冷笑连连：“哟？现在还赖上我了？”
“我早把检查结果给你瞧了。”
“我的身体没毛病！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嚷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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