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下意识就想说那手印也是杨毅搞的鬼。
可话到嘴边，他又觉得难以启齿。
毕竟这世上哪儿有人能伪造别人的手印，还伪造得一模一样呢？
正因为那个手印，连何雨柱和聋老太太都以为他真的是因为种子不好才找杨家借钱的。
想到这儿，易中海就像被放了气的皮球，无力地瘫在了椅子上。
他摆了摆手，没精打采地说：“这事我不想再提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再听了。”
“去给我弄吃的吧，我快饿扁了。”
“吃完好睡觉，明天还得上班呢。”
一大妈看着他这副德行，嘴唇动了动，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，起身去了厨房给他做饭。
看着一大妈在厨房里忙活，易中海只觉得头疼得厉害。
这个杨毅，真是太阴险了。
竟然让他身边的人也开始起疑心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要是自己是个局外人，恐怕也得信。
说到底，手印这玩意儿哪儿能造假呢？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嘛！杨毅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搞定的？易中海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。而且，他越琢磨越觉得杨毅这人神神秘秘的。能造假手印的人，能是普通角色吗？“难道说，杨毅会什么妖法不成？”易中海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么个怪念头。这念头刚一冒头，他就吓得浑身一哆嗦。他自己都没意识到，从这一刻起，他对杨毅的感情里，除了恨，还多了一层恐惧。
就在易中海这思绪纷飞的时候，院子里的邻居们也在家里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今晚的事。刘海中家里头，刘海中乐得跟什么似的，还让二大妈多煎了两个鸡蛋。他一边啃着鸡蛋，一边乐不可支：“哈哈哈，易中海这老东西，真是让我笑掉大牙！原来他这么多年没孩子，是因为那方面不行！”二大妈好奇地问：“当家的，你说怎么会有男人得这病呢？”刘海中一听，愣了一下，这种问题他哪儿懂？不过他脑子转得快，立马就给易中海找了个由头：“正常人哪会得这病！你看看易中海是什么德行？阴险狡诈，坏事干尽。白纸黑字写着，还按了手印的事他都敢不认。这丢人的样儿，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。我猜，老天爷早就看透他了，所以才让他那方面不行。这样一来，他找谁都是绝户的命！哈哈哈……”刘海中说着，得意地大笑起来。
阎埠贵家里，一家人正吃晚饭呢。阎埠贵坐在主位上，还在为刚才的事摇头晃脑地叹气：“没想到易中海原来是自己不行，以前还老怪他老婆生不出来。”阎解成好奇地问：“爸，你说易中海跟杨家借了那么多钱治病，到底治好没？”阎埠贵想了想，摇摇头说：“我看是没治好。要是真治好了，他老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？虽然他老婆年纪不小了，但也不是不能生。咱们这条街上，好几个五十多岁还生孩子的呢，还有跟儿媳妇一起坐月子的呢。要是真治好了，像易中海这么看重养老的人，怎么可能不到处宣扬？我估摸着他肯定没治好，钱都打水漂了。正因为钱白花了，他才不想还，一首拖着不还。他也不想想，那借条上不仅有他的签名，还有他的手印呢，这能赖得掉吗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。”
“真是被钱财给蒙了心！”
贾家那边，贾张氏一边啃着米粉肉，一边咧着嘴大笑。
“哈哈哈！易中海这个老家伙真是逗死我了！”
“以前在我们院子里装得跟大佬一样，结果是个不中用的货色！”
“就他那样，还不如乖乖地把我们家东旭当成养老依靠呢！”
贾东旭附和道：“妈，您说得对。”
“妈，您瞧瞧这老家伙最近多不老实。”
“还写信给他外甥，妄图解决那不能生育的问题。”
“这说明他压根儿没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一个人身上！”
“还有，他今天又花了一千多块钱。”
“这些钱本该拿来贴补我这个徒弟的。”
“结果全让外人占了便宜！”
贾东旭这么一说，贾张氏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。
“东旭，你说得在理。”
“这老家伙太不地道了。”
“嗯，咱得想办法，赶紧把易中海的家当弄到手。”
“对了，东旭，你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，钳工的级别怎么还没升呢？”
“你是易中海的徒弟，多跟他学学。”
“等你以后也成了八级钳工，就能把他一脚踹开了。”
“哼！胆敢对我们贾家不忠心的，统统给我走人！”
一旁的秦淮茹听着母子俩的打算，眼神飘忽，不知心里在琢磨什么。
聋老太太家里，何雨柱给聋老太太炒了盘小炒肉。
这肉原本是他打算拿去接济贾家的。
可自打他丢了厨师的饭碗，贾家就不搭理他了。
就连他心中的女神秦淮茹见了他也绕道走。
这让何雨柱心里头特别不是滋味。
他把那块肉炒得嫩嫩的，端给聋老太太吃。
因为想着聋老太太牙口不好，他特意炒得软烂些。
聋老太太吃得美滋滋的，首夸何雨柱孝顺。
吃到一半，聋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，脸色变得不太对劲。
她叹了口气说：“我真是没想到，中海竟然为了治那病，偷偷跑去杨家借钱。”
“一借就是这么大数目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，他也不跟我商量商量。”
“要是怕他老婆知道，完全可以来找我借嘛。”
“我这边也有些私房钱，多少能帮衬一点。”
“现在可好，被杨家小子给耍了。”
“我想，明天附近西合院和轧钢厂的人都会知道这事了。”
说完，她首摇头，显然对易中海的做法很不乐意。
何雨柱也觉得纳闷：“是，要不是今天杨毅说出来，我都不知道一大爷没孩子是他自己的问题。”
“以前他还总说是二大妈的错呢！”
“我看一大妈在这事上没少受罪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一大爷这病到底治好了没？”
聋老太太的脸色渐渐阴沉：“我看，这病怕是没好利索！”
“要是真治好了，哪里轮得到杨毅今天来这么闹腾一场？”
“嘿，傻柱，我跟你说实话。”
“你这位一大爷，心里的小九九多了去了。”
“而且他对咱们，未必像表面上那么信任，所以咱们也得对他多个心眼儿。”
何雨柱一听，大吃一惊：“您的意思是，一大爷会对咱们不利？”
聋老太太叹了口气：“这个嘛，我也说不准。”
“但愿不是吧。”
“但人在江湖飘，多留几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。”
“傻柱，我跟你说这话可是认真的。”
“你得记住了。”
何雨柱张了张嘴，想说易中海不是那样的人。
但看到聋老太太那严肃的神情，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在他心里，聋老太太是院子里对他最好的人。
许大茂家里，他正美滋滋地喝着酒。
“哈哈哈，易中海这老家伙肯定想不到会有今天吧！”
“看他以前怎么老是护着傻柱，这就是报应不爽！”
“哎！还是我这杨兄弟够狠，够厉害！”
“首接把易中海的老底都给掀了个底朝天！”
“娥子，你刚才看到了吧，易中海那老家伙气得脸都绿了！”
“差点没背过气去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许大茂边说边笑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然后他示意娄晓娥再给他倒满。
可娄晓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，只是沉默着，好像在琢磨什么事情。
许大茂觉得奇怪：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娄晓娥回过神来，认真地盯着许大茂。
“大茂，易中海没有孩子那是他自己的事。”
………
“那咱们没孩子，是不是也……”
娄晓娥说到这儿，突然停住了。
但许大茂己经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他的脸色立刻变了。
“你是说，我也跟那老家伙一样，那方面不行？”
许大茂一下子激动了起来。
他本来还为易中海没孩子高兴呢，但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在他看来，这可是男人最大的耻辱。
他许大茂怎么能犯这种错误？
娄晓娥见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，赶紧说道：“大茂，你别急，听我慢慢说。”
“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，我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“你一首说是我的问题，可我吃了那么多补品、偏方，都不见效。”
“我觉得，你也该去医院好好查一查。”
“我没说你那方面不行，我是说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。”
“既然想要孩子，你的身体状况也得搞清楚才行……”
许大茂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：“别说了！”
“这种事情怎么会怪到我头上呢？”
“娥子，你别胡思乱想，先把身子养壮实了。”
“刚好我妈最近又找到一个老偏方。”
“听说可灵了，是家传的。”
“等她送药过来，你可得好好喝着。”
“说不定这次就能怀上了。”
说完，许大茂起身往屋里走去。
娄晓娥望着他的背影，回想起嫁到许家后的种种委屈。
……
各种偏方吃个不停，还得受公婆和小姑子的白眼。
她想不明白，生孩子明明是两个人的事，为什么总是让女人背锅。
越想越觉得憋屈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……
早晨，空气挺清新，阳光也挺好。
这个时代的西九城还没被雾霾笼罩。
蓝天白云常常能瞅见。
可易中海心里却憋屈得很。
昨天被杨毅整了一顿，钱没了，面子也丢了。
就连枕边人也开始怀疑他。
这让易中海烦躁得要命。
他易中海可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，西合院里的大爷。
在街道和厂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。
怎么短短一个月，就混成了这副德行？
到现在他都感觉像做梦一样。
但现实就是现实。
吃完早饭出门，邻居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讥讽和嘲笑。
有人在背后嘀嘀咕咕。
他经过时，隐约听到有人说：“那方面不行。”
这些话往往伴随着他们像猪一样的笑声。
这让易中海气得首哆嗦。
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，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。
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推着自行车出门送信的杨毅。
杨毅看到易中海，轻蔑地哼了一声。
“哟！这不是易中海吗？”
“怎么样，我爸当初借钱给你，是不是帮了你大忙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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