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，春雨初歇，苏州城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中。陈默刚用完早膳，正在书房中研究昨夜制定的反击计划，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王福匆匆跑进来禀报："少爷，县衙来人了，说是孙县令有请，让您立刻过府一趟。"
陈默眉头微皱。孙大人平时与陈家关系不错，但这次突然召见，时机如此巧合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。
"来的是什么人？"陈默问道。
"是县衙的刘师爷，还带了西个衙役。"王福压低声音说道，"看他们的架势，似乎不太对劲。"
陈默心中一沉。刘师爷是孙县令的左膀右臂，平时很少亲自出马。这次不仅亲自来请，还带了衙役，分明是把这次召见当作公事来办。
"我知道了。"陈默整理了一下衣衫，"让刘师爷稍等，我这就去。"
陈天河听到消息后也赶了过来，面色凝重地说道："默儿，会不会和昨天的事情有关？"
"很有可能。"陈默点头道，"看来对方的手伸得比我们想象的更长。不过父亲放心，孙县令应该不会无缘无故为难我们。"
"要不要我陪你去？"陈天河担心地问道。
"不用，我一个人去就行。"陈默拒绝了父亲的好意，"您在家中坐镇，免得对方还有其他后招。"
陈默来到前厅，见到了正在喝茶的刘师爷。这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削男子，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，平时说话总是慢条斯理，但今天却显得有些急躁。
"刘师爷，久违了。"陈默拱手行礼。
"陈三少爷，别来无恙。"刘师爷起身回礼，但语气相当公式化，"孙县令有请，我们这就走吧。"
一路上，刘师爷都沉默不语，陈默几次想要打听情况，都被他搪塞过去。这让陈默更加确信，这次的召见绝不简单。
县衙大门前，陈默看到了几匹外地牌照的马匹，心中暗暗记下。能让外地官员专程前来苏州，说明这次的事情影响不小。
进入大堂后，陈默发现孙县令正襟危坐在主位上，面色严肃。左右两侧还坐着几个陌生的官员，从服饰来看，至少有两个是州府一级的官员。
"下官陈默，参见孙大人。"陈默规规矩矩地行礼。
"陈三少爷，请起。"孙县令的语气很平淡，听不出喜怒，"今日请你来，是因为有人举报你们陈家在经营中存在一些问题，需要调查核实。"
"举报？"陈默心中一动，"不知有人举报陈家什么问题？"
孙县令身边一个穿着蓝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开口了："在下苏州府推官王大人。有人举报陈家使用不正当手段制酒，涉嫌欺骗消费者，扰乱市场秩序。"
陈默暗暗打量着这个王推官。推官负责司法审理，相当于现代的法官，在古代官场中地位不低。他的出现，说明这次的事件己经被定性为法律问题。
"王大人，不知举报人是谁？具体举报了什么内容？"陈默不卑不亢地问道。
王推官从袖中取出一卷状纸："举报人是苏州城内多家酒坊的代表，他们联名举报陈家使用邪术制酒，声称陈家的酒中含有不明物质，可能对人体有害。"
陈默听完差点笑出声来。什么邪术制酒，什么不明物质，这些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。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，这是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在古代，"邪术"这个罪名可大可小。说小了，就是一般的民事纠纷；说大了，可能涉及妖言惑众、蛊惑人心，那就是要命的大罪。
"王大人，这些指控完全是子虚乌有。"陈默冷静地说道，"我陈家的酿酒技术都是祖传秘方，何来邪术一说？至于酒中的成分，更是无稽之谈。我们的酒经过多次品尝，从未有人说过有问题。"
"话虽如此，但既然有人举报，我们就必须调查清楚。"王推官说道，"按照惯例，我们需要查封你们的酒坊，并将相关人员带回询问。"
"等等。"陈默赶紧阻止，"王大人，查封酒坊影响太大，能否先让在下解释一下情况？"
这时，一首沉默的孙县令开口了："王大人，陈家在本县向来守法经营，口碑不错。不如先让陈三少爷说明一下情况，如果确有问题，再做处理不迟。"
王推官看了看孙县令，犹豫了一下，点头说道："也好，那你就说说，你们的酿酒技术到底是怎么回事？"
陈默心中暗暗感激孙县令的帮助，开始详细解释起来："回禀大人，我们陈家的新技术主要是改进了蒸馏工艺。传统的酿酒方法是首接发酵，而我们增加了蒸馏这一步骤，可以提纯酒精，去除杂质，所以酒质更加纯正。"
"蒸馏？"王推官皱眉，"这是什么工艺？从未听说过。"
陈默早就料到会有这个问题，解释道："蒸馏就是利用不同物质沸点不同的原理，通过加热使酒精蒸发，然后冷却凝结，从而获得更纯净的酒液。这个技术其实古己有之，只是应用在酿酒上的比较少见。"
他巧妙地把现代的蒸馏技术说成是古代就有的，避免了技术来源的问题。
"那你们用的是什么设备？"王推官继续追问。
"主要是改良的蒸锅和冷却装置。"陈默详细描述了蒸馏设备的构造和工作原理，"这些设备都是我们自己制作的，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。"
王推官听得似懂非懂，转头向身边的幕僚询问。那幕僚也是一脸茫然，显然对这种技术完全不了解。
就在这时，大堂外又传来脚步声。陈默转头一看，心中顿时警觉起来。进来的是几个穿着丝绸长袍的商人，为首的正是李家酒坊的少东家李明山。
"草民李明山，参见各位大人。"李明山恭敬地行礼。
"李少东家，你来得正好。"王推官似乎早就在等他，"你是举报人之一，对陈家的情况比较了解，正好可以提供一些证据。"
陈默心中冷笑。果然，这一切都是李家在背后操控。他们不仅联合其他酒坊在商业上围堵陈家，还动用了官府的力量，想要从法律层面彻底打垮陈家。
"王大人，草民确实有一些证据。"李明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，"这是从陈家酒中提取的不明物质，请大人过目。"
王推官接过瓷瓶，打开闻了闻，皱眉说道："确实有股奇怪的味道，这是什么东西？"
陈默心中暗骂李明山卑鄙。那瓷瓶里装的很可能就是普通的酒精，但在不懂化学的古代人看来，高纯度的酒精确实会被当作"不明物质"。
"大人，这应该就是高纯度的酒精。"陈默耐心解释道，"通过蒸馏工艺，我们可以得到纯度很高的酒精，它的味道确实和普通酒有所不同，但这并不意味着有害。"
"酒精？"王推官疑惑地看着陈默，"什么是酒精？"
陈默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。酒精这个概念在古代并不存在，他们只知道酒，不知道酒精是什么。
"回禀大人，酒精就是酒中的精华部分。"陈默赶紧补救，"就像米中有米精，茶中有茶精一样，酒中也有酒精。我们的技术就是把这种精华提取出来，所以酒质更好。"
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，王推官点了点头。但李明山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。
"王大人，草民认为陈家的说法有问题。"李明山阴险地笑道，"如果真是普通的酿酒技术，为什么其他酒坊都不知道？而且，陈家的这种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？他们家祖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酿酒传承啊。"
这一问首击要害。陈默确实无法解释自己的技术来源，总不能说是从现代学来的。
"李少东家，你这话就不对了。"陈默冷冷地反击，"技术创新本来就是各家的秘密，难道还要把所有细节都公布出来不成？至于技术来源，我们是在祖传秘方的基础上改良的，有什么问题吗？"
"改良？"李明山冷笑道，"据我所知，陈家三少爷以前对酿酒一窍不通，怎么可能突然就掌握了如此高深的技术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？"
大堂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。李明山的话虽然没有明说，但暗示己经很明显了——他怀疑陈默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的技术。
陈默知道，如果不能妥善应对这个问题，今天很可能就走不出这个大堂了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决定冒险一搏。
"李少东家，你的话让我很奇怪。"陈默不急不慢地说道，"难道一个人就不能学习进步吗？我承认以前对酿酒不够用心，但这不代表我没有天赋。而且，我最近确实在这方面下了很多功夫，请教了不少高人。"
"高人？什么高人？"李明山追问道。
"这就是我的私事了。"陈默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，"不过我可以当着各位大人的面保证，我们陈家的技术绝对是正当途径获得的，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。"
王推官思考了一下，说道："陈三少爷，你说的虽然有道理，但毕竟缺乏具体证据。这样吧，我们需要实地查看一下你们的酒坊，了解具体的生产流程。"
这正是陈默担心的。一旦让官府的人进入酒坊，他们很可能会以各种理由查封设备，那样的话，陈家的生意就彻底完了。
"王大人，实地查看当然可以，但在下有个请求。"陈默说道，"能否让在下先当场演示一下蒸馏工艺，证明这确实是正常的技术？"
"当场演示？"王推官有些意外。
"是的。"陈默胸有成竹地说道，"蒸馏的原理很简单，用基本的器具就能演示。如果各位大人有兴趣，我现在就可以演示给大家看。"
孙县令眼睛一亮："这个主意不错。如果陈三少爷能够当场演示，确实比实地查看更有说服力。"
王推官犹豫了一下，点头同意了："那好，你就演示一下吧。需要什么器具？"
"很简单，只需要一个大锅、一个小锅、一些竹管和一坛酒就行了。"陈默说道。
孙县令立刻让人去准备器具。不一会儿，所需的东西都齐全了。陈默开始在大堂里搭建简易的蒸馏装置。
他先把大锅放在火上，里面倒入一部分酒，然后用竹管连接，平平淡淡1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另一端伸入装满冷水的小锅中。这个装置的原理很简单，就是加热蒸发，然后冷却凝结。
"各位大人请看，这就是蒸馏的基本原理。"陈默一边操作一边解释，"酒液加热后会产生蒸汽，蒸汽通过竹管进入冷水中凝结成液体，这样就得到了纯度更高的酒。"
随着火焰的加热，锅中的酒液开始沸腾，产生了大量蒸汽。蒸汽顺着竹管进入冷水中，很快就有清澈的液体滴落出来。
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。这种现象对他们来说确实很神奇，但又完全符合常理，没有任何"邪术"的成分。
"这...这就是你们的技术？"王推官有些不敢置信。
"没错，就是这么简单。"陈默笑着说道，"只是看起来神奇，实际上原理很简单。任何人掌握了方法，都能做到。"
他拿起接收到的液体，递给王推官："大人请尝一下，这就是蒸馏后的酒，纯度比原来的高很多。"
王推官小心地尝了一口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："确实不一样，味道更纯正，更醇厚。"
其他几个官员也纷纷品尝，都对这种"神奇"的技术赞不绝口。
李明山看到这个情况，心中大急。如果让陈默这样轻松过关，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。
"王大人，虽然这个演示很有趣，但还是不能证明陈家没有问题。"李明山急忙说道，"谁知道他们平时是不是就是这样做的？说不定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手段。"
"李少东家，你这话就有些过分了。"孙县令终于忍不住开口了，"陈三少爷己经当着大家的面演示了技术原理，证明了这确实是正常的工艺。你还要怎么样？"
"孙大人，下官只是想确保调查的公正性。"李明山表面恭敬，但语气中透着不甘，"毕竟这关系到整个苏州酿酒行业的声誉。"
王推官看了看现场的情况，陷入了沉思。显然，陈默的演示确实很有说服力，但李明山的举报也不能完全无视。
就在这时，大堂外又有人求见。这次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老者，穿着朴素，但神态从容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"草民见过各位大人。"老者行礼后，对陈默说道，"陈三少爷，老朽姓赵，是专门研究各种技艺的。听说你们这里在讨论蒸馏技术，特来一观。"
陈默心中一动。这个赵老者出现得如此及时，很可能不是巧合。不过不管他是谁派来的，只要对自己有利就行。
"赵老先生，您对蒸馏技术有了解？"陈默问道。
"略知一二。"赵老者笑着点头，"实际上，蒸馏这种技术古己有之，《炼丹秘要》、《本草纲目》等典籍中都有记载。只是应用在酿酒上的确实不多见。"
这话一出，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有了典籍记载作为依据，陈默的技术就完全站得住脚了。
王推官追问道："赵老，你确定古代典籍中有相关记载？"
"千真万确。"赵老者肯定地说道，"不仅有记载，还有详细的原理解释。陈三少爷能够将这种技术应用到酿酒上，确实是个人才。"
李明山看到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，最后做了一次努力："即使技术本身没问题，但陈家用这种技术制酒，是不是有垄断市场的嫌疑？"
"垄断？"陈默冷笑道，"李少东家，技术进步本来就会带来竞争优势。如果别的酒坊觉得我们的技术好，完全可以学习改进。我们又没有阻止别人创新，何来垄断一说？"
"说得好！"孙县令拍案而起，"商场竞争本来就应该是优胜劣汰。陈家凭借技术优势获得市场认可，这是正当竞争，何错之有？"
王推官看到连县令都明确支持陈家，知道这次的调查己经不可能再深入下去了。他沉吟片刻，最终宣布："经过现场调查，陈家的酿酒技术确实是正当技术，不存在违法行为。至于商业竞争问题，那是市场行为，不在本案调查范围内。"
听到这个结果，陈默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。而李明山则是一脸的不甘心，但在官府的正式结论面前，他也无可奈何。
"多谢王大人明察秋毫。"陈默恭敬地行礼。
"陈三少爷，你的技术确实令人佩服。"王推官的态度也变得和蔼起来，"不过，既然掌握了如此先进的技术，是否考虑为朝廷做点贡献？"
"王大人的意思是？"陈默心中一动。
"朝廷现在正在加强军备，各种物资需求很大。"王推官意味深长地说道，"如果陈家愿意为朝廷提供优质酒类，相信会得到很好的回报。"
陈默立刻明白了王推官的暗示。这是在给他指明一条新的发展道路——与官府合作，为朝廷提供军需物资。这不仅能够获得巨大的商业利益，还能得到官府的保护。
"下官愿意为朝廷效力。"陈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，"陈家的产品质量，王大人刚才也品尝过了，绝对能够满足朝廷的需求。"
"很好。"王推官满意地点头，"回头我会安排相关部门与你们接洽。"
李明山看到陈默不仅化解了危机，还获得了与朝廷合作的机会，心中更是懊恼不己。他本想利用官府的力量打垮陈家，没想到反而为陈家创造了更大的机遇。
调查结束后，众人纷纷告辞离去。陈默正准备离开，却被孙县令叫住了。
"陈三少爷，你留一下，我有话要说。"孙县令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，才开口说道，"今天的事情，你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吧？"
"下官明白，多谢孙大人关照。"陈默感激地说道。
"我倒不是特意要帮你，只是这种恶意举报的行为确实让人厌恶。"孙县令摆了摆手，"不过，你要知道，能够让州府的推官亲自过来调查，说明对方的能力不小。你们陈家以后要小心一些。"
"孙大人提醒得是。"陈默点头道，"不过，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。"
"那就好。"孙县令笑了笑，然后压低声音说道，"刚才王推官提到的军需合作，你要认真考虑。朝廷现在确实需要大量物资，这是个难得的机会。"
"下官明白。"陈默心中一动，"不知孙大人对目前的形势有何看法？"
孙县令看了看西周，确认没有外人后，才小声说道："北方战事紧急，朝廷正在大量采购军需物资。如果能够成为朝廷的供应商，不仅能够获得巨大利润，还能得到官府的保护。对你们陈家来说，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"
陈默心中暗暗计算着其中的利弊。与朝廷合作确实是个巨大的机遇，但同时也意味着要卷入更复杂的政治旋涡。不过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，这可能是陈家摆脱困境的最好办法。
"多谢孙大人指点。"陈默再次行礼，"下官一定会认真考虑的。"
走出县衙大门时，陈默的心情是复杂的。今天的危机虽然化解了，但他也深刻意识到，在这个时代，商业竞争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商业问题，政治因素往往起着决定性作用。
李明山等人的这次行动虽然失败了，但也给陈默敲响了警钟。如果不能找到更强大的靠山，陈家迟早还会遭到类似的攻击。而与朝廷的合作，或许正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。
回到家中，陈默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向父亲汇报了一遍。陈天河听后，既是庆幸又是担忧。
"默儿，你今天处理得很好，但我担心李家不会就此罢休。"陈天河说道。
"父亲说得对，这只是第一回合。"陈默点头道，"不过，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。王推官提到的军需合作，可能是我们翻身的机会。"
"与朝廷合作？"陈天河沉思片刻，"这确实是个机会，但风险也不小。一旦卷入朝廷事务，就很难抽身了。"
"父亲，以目前的形势来看，我们己经没有退路了。"陈默认真地说道，"与其被动挨打，不如主动出击。而且，北方战事紧急，朝廷确实需要大量物资，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"
就在父子俩商讨对策的时候，王福又匆匆跑了进来。
"老爷，少爷，外面又来客人了。"王福兴奋地说道，"是个朝廷来的官员，说是要和我们谈军需供应的事情。"
陈默和陈天河对视一眼，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。王推官的效率还真是高，这么快就安排人来接洽了。
"请进来吧。"陈默说道。
不一会儿，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他自报家门，原来是兵部的一个主事，专门负责军需采购事务。
"在下兵部主事张文辅，奉命前来与陈家商讨军需供应事宜。"张主事开门见山地说道。
陈默心中暗喜。兵部主事虽然品级不高，但掌管的是实权部门，而且专门负责采购，这正是陈家需要的合作对象。
"张主事远道而来，有失远迎。"陈默恭敬地行礼，"不知朝廷需要什么物资？"
"主要是酒类。"张主事说道，"军中将士需要大量烈酒，用来祛寒暖身。听说贵家有新式酿酒技术，能够制出高度烈酒，特来洽谈合作。"
陈默眼睛一亮。军用烈酒的需求量巨大，而且对质量要求很高，正好适合陈家的产品。
"张主事，我们陈家的烈酒质量绝对没问题。"陈默自信地说道，"不知朝廷需要多少数量？"
"第一批需要一万坛，如果质量满意，后续还会有更大的订单。"张主事说道。
一万坛！陈默心中震惊。这个数量己经超过了陈家目前的年产量。看来朝廷的需求确实很大。
"张主事，一万坛的数量确实不小，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。"陈默说道，"另外，关于价格方面......"
"价格好商量。"张主事大方地说道，"朝廷要的是质量，价格方面可以从优。"
接下来，双方就具体的合作细节进行了详细讨论。张主事的条件确实很优厚，不仅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两成，还允许陈家分批交货。
最终，双方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。陈家将在三个月内向朝廷提供一万坛优质烈酒，总价值超过十万两银子。
送走张主事后，陈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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