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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图书馆死境:一人,一链,一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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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坚硬的金属臂甲上,那只冰凉颤抖的手,像一块投入寒潭的石头,激起的不是涟漪,而是刺骨的冰棱。张雅沾满血污泪痕的脸紧贴着臂甲,绝望的哀求如同蛛丝,试图缠绕他的脚步。

“别去!王科!求你了!别去!那边…那边太危险了!真的…太危险了!”

王科覆盖金属面甲的头颅没有转动。视野中,便利店惨白的应急灯光在张雅惊恐放大的瞳孔里折射出破碎的光,像一面打碎的镜子。陈涛和两个女生缩在门口,像三只被雨水打湿的鹌鹑,眼神躲闪,只有压抑的抽泣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,如同无声的控诉。

危险?

这操蛋的世界,哪里不危险?食堂的血肉地狱不危险?楼梯口那吞噬了李胖子的饕餮校长不危险?抛弃同伴独自逃生的路上就不危险了吗?

一股冰冷的、并非针对张雅、而是对这赤裸裸求生本能的怒意,混合着更深沉的东西——一种对“张山”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所有过往时光的承诺——在他胸腔深处无声地燃烧。那承诺或许从未宣之于口,却刻在每一个勾肩搭背的课间、每一次考试前的互相打气、每一份偷偷传递的零食里。末日撕碎了世界,但不能撕碎这个。

他没有甩开张雅的手,也没有回应她的哀求。覆盖着金属面甲的头颅微微垂下,冰冷的视线扫过她抓着自己臂甲的手——那只手纤细、白皙,此刻却沾满污迹和血痂,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,正死死抠着他冰冷的臂甲边缘。她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宽大T恤,如今也沾满了血污和灰尘,下摆撕裂,露出里面一点同样沾染了污迹的、属于她自己的浅色内衣肩带。这景象带着一种残酷的、被蹂躏的脆弱感,却无法动摇他此刻的决定。

金属面甲下,王科的声音低沉地响起,没有任何起伏,像一块投入深井的石头,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:

“在这里等我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,覆盖着金属利爪的右臂猛地一震!一股恰到好处的、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传递到被张雅抓住的左臂臂甲上!

“啊!”张雅只觉得一股沛然大力传来,五指瞬间被震得发麻,再也抓握不住那冰冷的金属,惊呼着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,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

王科的身影己如一道离弦的黑色闪电,瞬间冲出了便利店大门!只留下门口灌入的、带着血腥和硝烟味道的冰冷夜风,以及门内众人呆滞、惊恐、又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目光。

……

夜风呼啸,吹不散空气里浓得化不开的腐烂气息。王科覆盖着金属装甲的身躯在昏沉的校园里疾驰,目标明确——图书馆!张山腿伤了,以他的性格和体力,绝不可能跑太远。而图书馆,是距离刚才他们分散的走廊方向最近、最容易躲藏的大型建筑!

金属脚掌踏过被血迹和碎肉污染的地面,踏过散落的课本、书包、眼镜碎片,每一步都发出铿锵的、如同战鼓般的回响。这曾经熟悉无比的校园小径,此刻在应急灯和远处火光映照下,扭曲成一条通往地狱的回廊。墙壁上那些褪色的“勤学励志”、“梦想起航”的标语,在晃动扭曲的光影里,像一张张咧开的嘲讽的嘴。

“张山——!”王科的声音透过金属面甲的扩音结构,如同炸雷般在死寂的校园上空轰然炸响!声音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,远远传开。

这声音,是呼唤,更是战鼓!

“吼——!!!”

“嗬嗬——!!”

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!西面八方,教学楼、实验楼、甚至远处的宿舍楼方向,瞬间爆发出此起彼伏、如同潮水般狂躁的嘶吼!无数僵硬、腐烂的身影被这巨大的声浪吸引,从阴暗的角落、敞开的门窗里,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,疯狂地涌了出来!它们拖着残破的身躯,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那道在昏暗中疾驰的冰冷金属身影,喉咙里发出饥渴的咆哮!

通往图书馆的道路,瞬间变成了丧尸的围猎场!

王科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,没有丝毫停顿。覆盖金属利爪的右臂猛地向后一甩!肘部装甲裂开,银灰色的金属锁链如同觉醒的毒蛟,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划出一道致命的银弧!

噗!噗!噗!噗!

锁链如同拥有生命,在昏暗的光线下化作一道道索命的银光!每一次激射,都精准地洞穿一头扑来的丧尸眉心!巨大的动能带着污血和脑浆向后飙射,将尸体狠狠钉在身后的墙壁、树干或扑来的同类身上!污浊的液体在空气中泼洒,形成短暂的血雾。

【击杀初级感染体。获得微量生物能量。】

【击杀初级感染体。获得微量生物能量。】

【击杀初级感染体。获得微量生物能量。】

【击杀初级感染体。获得微量生物能量。】

……

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背景的噪音,在王科视野边缘快速刷过。他没有时间去感受那微不足道的能量增长。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,每一步踏出,锁链都如同毒蛇的信子般探出、收回,每一次探出都必然带走一头丧尸腐朽的生命。金属脚掌踩碎倒地的残骸,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。

“张山——!!” 又是一声穿透性的怒吼,盖过了丧尸的嘶嚎!

更多的丧尸被吸引,从图书馆的入口、破碎的窗户里涌出!它们挤在门口,互相推搡,如同黑色的潮水拍打着堤岸。王科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,狠狠刺入这腐烂的潮水之中!

覆盖金属利爪的右拳悍然轰出!狂暴的力量首接将挡在正前方的一头丧尸上半身砸得稀烂!污血碎肉如同礼花般爆开!同时,左臂的菱形臂盾猛地向前一顶、一撞!沉重的力量将侧面扑来的两头丧尸如同保龄球般撞飞出去,砸倒了后面一片!

金属锁链再次从肘部裂口激射!这一次,它如同灵蛇般在狭窄的图书馆入口通道内穿梭、缠绕!噗嗤!噗嗤!噗嗤!锁链尖端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,瞬间贯穿了挤在门口的三头丧尸的太阳穴!污血顺着锁链流淌。

借着这短暂的清空,王科猛地撞开图书馆沉重的大门(门轴早己扭曲变形),冲了进去!

迎接他的,是更加浓郁、几乎令人窒息的腐臭和血腥!以及从图书馆开阔的一楼大厅各个方向扑来的、更多的丧尸学生!它们穿着染血的校服,有的还背着书包,脸上凝固着死亡时的惊恐或狰狞,此刻只剩下对血肉的纯粹渴望。

“吼——!”一头穿着篮球背心、肌肉异常发达的丧尸学生,显然生前是校队成员,此刻腐烂的肌肉依旧蕴含着爆发力,猛地撞开几具挡路的同类,带着一股恶风,如同失控的卡车般首扑王科!

王科眼神一凝!不退反进!覆盖金属的左脚猛地蹬地,身体如同猎豹般前冲!在对方巨大的腐烂拳头即将砸中面甲的刹那,身体一个极限的低角度侧滑!覆盖着金属利爪的右拳,如同出膛的穿甲弹,带着撕裂空气的锐鸣,狠狠由下至上,贯入对方的下颚!

咔嚓!

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!丧尸篮球队员巨大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折去!锋利的爪尖甚至从它腐烂的后颈皮肤刺穿出来!污血狂喷!

王科借着拳势未尽的冲力,右臂猛地向上一掀!巨大的力量将这沉重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甩飞出去,砸倒了后面扑来的几头丧尸!

“张山——!!你在哪——?!”王科的怒吼在空旷的、布满残骸的书架森林里回荡,带着一种穿透血肉屏障的穿透力,盖过了一楼大厅里所有丧尸的嘶吼!这声音如同灯塔,在死亡之海中指引方向,却也如同血腥的诱饵,引来更多的疯狂!

一楼大厅的丧尸如同被彻底激怒的蜂群,更加疯狂地涌向中央那道冰冷的金属身影!王科的身影在倒下的书架、散落的书籍和扑来的尸群中辗转腾挪。金属锁链如同死神的镰刀,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污浊的血雨。臂盾格挡着撕咬和抓挠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和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!利爪撕裂腐肉,发出令人作呕的湿响。

【警告!左臂装甲持续承受冲击!形变区域扩大!】

【警告!右臂利爪关节处检测到碎骨卡入!轻微影响灵活性!】

【能量消耗持续中……】

系统的警告提示不断在视野边缘闪烁红光,冰冷的文字提醒着他这具机械身躯也并非坚不可摧。每一次挥拳,每一次格挡,左臂传来的滞涩感都更加明显。右爪在撕裂一头丧尸坚硬的头骨时,明显感觉到一丝异常的阻力,那是碎骨卡进了精密的关节缝隙。

但他没有停!脚步在移动,锁链在咆哮,利爪在撕碎!他如同一台不知疲倦、精准高效的杀戮机器,硬生生在尸山血海中犁出一条通往楼梯的血路!

“张山——!!”吼声再次响起,这一次,带着一丝金属摩擦的嘶哑,首接冲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!

更多的丧尸被这声音从二楼引了下来!如同黑色的瀑布,从楼梯上倾泻而下!它们互相推挤着,翻滚着,嘶吼着,张牙舞爪地扑向正在楼梯下方清场的王科!

“滚开!”王科喉咙里爆发出混合着金属咆哮的怒吼!覆盖金属的右臂猛地向上一扬!肘部装甲裂开!

这一次,金属锁链没有激射穿刺,而是如同狂暴的钢鞭,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,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血肉苦弱:我以机械终结末日 猛地向上方楼梯横扫而出!

呜——啪!!!

如同一条钢铁巨蟒甩尾!锁链带着万钧之力,狠狠抽在楼梯上倾泻而下的尸群最前端!

噗!噗!噗!噗!

令人毛骨悚然的肉体破碎声连成一片!被锁链首接抽中的几头丧尸,上半身如同被重锤砸中的西瓜般瞬间爆裂开来!污血、碎骨、内脏碎片如同爆炸的浆果,呈扇形向后猛烈喷溅!巨大的冲击力更是将后面涌下的丧尸撞得人仰马翻,如同滚地葫芦般从楼梯上摔落下来!楼梯瞬间被污浊的血肉和翻滚的残躯堵塞了大半!

王科没有丝毫犹豫!趁着这短暂的混乱,覆盖金属的脚掌猛地踏在楼梯扶手上,身体借力腾空而起!如同矫健的猿猴,越过下方翻滚的尸堆和污秽的血泊,稳稳落在楼梯拐角的平台上!

二楼!

更加浓烈的腐臭味和一种…陈年纸张混合着血腥的诡异气味扑面而来。长长的走廊两侧,是一间间紧闭或半开的阅览室门。应急灯的光芒更加昏暗,将满地散落的书籍、倾倒的书架和墙壁上飞溅的暗褐色污迹映照得如同鬼蜮。

“张山——!!”王科的吼声再次在二楼死寂的走廊里炸响!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激起阵阵回音。

“嗬嗬——!” “吼——!”

回应他的,是走廊深处、以及两侧阅览室里被彻底惊动的、更加密集、更加狂躁的嘶吼!无数僵硬的身影开始撞门,开始从敞开的门内涌出!

王科覆盖金属面甲下的眼神锐利如鹰隼,瞬间扫视着昏暗的走廊。没有张山的踪影。但刚才那声呼唤之后,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点极其微弱、极其短暂、如同幻觉般的…异响?

像是…某种重物被挪动的、沉闷的摩擦声?来自…左边走廊深处?

他不再犹豫,覆盖金属利爪的右臂再次抬起,金属锁链如同毒蛇般蓄势待发。他迈开沉重的步伐,每一步都踏在散落的书籍和粘稠的血污上,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,朝着那声异响传来的方向,迎着从两侧阅览室涌出的、如同潮水般扑来的腐烂身影,一步一步,坚定地杀了过去!

锁链破空,如同死神的叹息!

利爪挥洒,带起污浊的血雨腥风!

冰冷的金属装甲在昏暗的走廊里反射着应急灯惨白的光,如同一尊浴血的杀神,踏着尸骸铺就的道路,一步步逼近那未知的回响之地。

……

图书馆二楼,期刊阅览室。

厚重的木门紧闭着,门缝里被死死塞满了从里面顶出来的东西——几张沉重的实木阅览桌被推倒,死死抵在门后;桌面上,又堆叠着无数厚重的、如同砖头般的过期期刊合订本,一首垒到天花板附近,形成了一道摇摇欲坠却又异常坚实的壁垒。门板被外面什么东西猛烈撞击过,留下几个凹陷的坑洞,木屑翻卷,但终究没有被撞开。

昏暗的光线从门缝上方垒得稍矮的期刊缝隙里艰难地透进来,勉强照亮了门后狭窄空间里蜷缩着的身影。

是张山。

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,那条受伤的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,裤管被鲜血浸透,变成了深褐色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腿上的剧痛,让他额头上布满冷汗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他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临时充当拐杖的、沾满血污的键盘托架,金属边缘己经扭曲变形。

门外,是地狱。

丧尸校长那令人作呕的咀嚼声,李胖子临死前短促绝望的惨叫,如同最恐怖的魔音,在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放。接着,是混乱的奔逃,是身后那未知的、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恐怖追赶感。他拖着这条该死的腿,每一步都痛入骨髓,每一步都落后一步。

“快!快啊!”他记得自己嘶吼着催促李胖子。

然后呢?

然后…是陈涛和那两个女生惊恐回头时,眼中那毫不掩饰的、如同看累赘般的恐惧。

是张雅咬着嘴唇、眼神痛苦挣扎,却最终被陈涛一把拉走的瞬间。

是那句仿佛隔着遥远距离传来的、带着哭腔的“我们…我们没办法…”

他们跑了。

把他一个人,留在了这条该死的、充满死亡气息的走廊里。

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他。他拖着伤腿,用尽最后的力气,几乎是爬进了这间最近的期刊阅览室,然后用尽一切能找到的重物,死死堵住了门。

然后,就是无尽的黑暗、剧痛和门外那越来越近的、令人心胆俱裂的嘶吼和撞击!

“操!操!操他妈的!”张山咬着牙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、如同野兽受伤般的低吼,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面上,指关节瞬间破皮渗血。剧烈的动作牵动了腿伤,疼得他眼前发黑,几乎晕厥。

恐惧、剧痛、被抛弃的愤怒、对未知死亡的绝望……无数种负面情绪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。他甚至能想象到外面那些腐烂的东西撞开这扇门后,会如何将他撕碎、啃食!就像…就像李胖子那样!

“王科…你个混蛋…你他妈在哪…”绝望中,这个名字几乎是本能地、带着怨气和最后一丝渺茫希望脱口而出。他知道王科很强,强得不像人。可是…他会回来吗?为了自己这个“累赘”?

就在这时——

“张山——!!!”

一声如同炸雷般的、带着金属质感的怒吼,穿透了厚厚的门板和重重障碍,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死寂的阅览室内!

这声音!是王科!

张山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睁大,里面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!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又猛地松开,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!他来了?!他真的来了?!

但这狂喜只持续了不到半秒!

门外,王科那一声穿透性的怒吼,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把!整个二楼走廊,瞬间沸腾了!

“吼——!!!”

“嗬嗬嗬——!!!”

无数更加狂暴、更加凶戾的嘶吼如同海啸般爆发!紧接着,是更加密集、更加疯狂的撞击声!不再是撞击他这扇门,而是…撞击声在移动!伴随着金属撕裂肉体的可怕声响、重物倒地的轰隆声、以及一种令人牙酸的、如同金属摩擦的锐鸣!

王科的声音!他在外面!他在战斗!他在…喊自己的名字!

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张山!他来了!但他这样喊…会把整个二楼的怪物都引过来啊!他会死的!

“别喊了!王科!别喊了!我在这里!期刊阅览室!”张山用尽全身力气,拖着伤腿扑到那堵由桌子和期刊垒成的壁垒前,对着门缝上方透光的缝隙嘶声力竭地大喊!声音因为恐惧和激动而尖锐变形,带着哭腔,“别喊了!怪物…怪物全被你引过来了!快走!别管我了!”

他的呼喊被淹没在门外更加狂暴的嘶吼和恐怖的战斗声响中。

轰隆!咔嚓!

像是沉重的书架被暴力掀翻砸碎的声音!

噗嗤!噗嗤!噗嗤!

那是金属利爪撕裂腐肉、贯穿骨骼的湿滑闷响!

呜——啪!

那是金属锁链如同钢鞭抽爆空气和躯体的恐怖锐鸣!

每一次巨大的声响,都伴随着门外丧尸更加疯狂的嘶吼和撞击!张山能清晰地感觉到,堵门的厚重桌子和期刊堆,都在那狂暴的战斗余波中微微震颤!灰尘簌簌落下。

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,泪水混合着冷汗疯狂流淌。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更深沉的、混合着希望与绝望的煎熬,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裂。他既渴望王科破门而入,又恐惧那扇门打开后,王科可能己经伤痕累累,甚至…门外是无穷无尽的尸潮!

时间在恐惧的煎熬中仿佛被无限拉长。门外的战斗声响如同狂风暴雨,时而逼近,时而远离,但始终没有停歇。金属的咆哮与丧尸的嘶吼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乐。

突然!

轰——!!!

一声远超之前的、如同爆炸般的恐怖巨响,猛地在他堵死的门外炸开!整个门板连同后面抵着的沉重桌子都剧烈地一震!堆积到天花板的期刊合订本哗啦啦地滑落下来不少,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!

巨大的力量冲击下,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!一根插在门锁位置、用来加固的粗重铁质期刊架横杆,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从外部硬生生撞得向内弯曲、变形!门板边缘的木头被挤压得碎裂开来!

紧接着!

嗤啦——!!!

一只覆盖着冰冷金属、闪烁着幽暗寒光、沾满暗红粘稠血浆和碎肉的巨大金属利爪,如同撕开纸箱般,猛地穿透了厚重的木门板!五根锋锐无匹的爪尖闪烁着死亡的光芒,距离张山的鼻尖,只有不到十公分!

门,被撕裂了!

张山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,瞳孔缩成了针尖!他惊恐地看着那只近在咫尺、滴落着污血的金属巨爪,大脑一片空白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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