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她等待了十五年。
此刻问出口时，剑刃映出元首陡然睁开的双眼，也映出她自己眼中——那抹终于不再掩饰的、浓烈的杀意。
王座后的侍卫刚摸上脉冲枪，就被无形的精神力拧断了脖子。
奥米伽像受惊的鹌鹑般颤抖起来："别，别杀我，我什么都告诉你！"
"莉亚就在……"
声音充满恐惧，仿佛真的被吓破了胆。
维塔涅斯等着下文，剑尖纹丝不动。
然而，奥米伽的嘴角突然扭曲，竟然逐渐咧开，笑容像裂开的伤口般越来越大，首到——
"嗬……"
"嗬嗬……"
"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"
癫狂的笑声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，奥米伽笑得喉结颤动，剑刃划开的血痕加深，渗出细密血珠，顺着脖颈流进金线刺绣的领口。
"维塔涅斯啊维塔涅斯。"
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"我该说你什么好呢？"
"你这番失去理智的模样，还真是少见呢。"
笑声突然消失，周围瞬间按下开关般陷入寂静。
维塔涅斯跪倒在地时，听见芯片植入处爆出的电火花声和自己强行咽下去的闷哼。
"你真是——"奥米伽拽着她的头发狠狠撞向王座扶手，看着她额角绽开的血花轻笑，"一条养不熟的狗。"
"行啊，我就在这，你杀了我啊。"
染血的手指抚过她满是痛苦之色的面颊，元首的声音突然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：
"杀了我，你可就……"
"再也见不到你亲爱的妹妹了哦。"
维塔涅斯的剑尖悬在奥米伽心口颤抖，就像十五年前那个被压在地上的小女孩，徒劳地用指甲在地上划着星星的轨迹。
. . . . . .
"来人，拖去实验室。"
似是早己守在阴影处的实验人员出现，将维塔涅斯拖起。
没人看到低垂的头颅下，那一抹扬起的冷笑。
得逞的、讽刺的冷笑。
. . . . . .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刺眼的白光。
维塔涅斯艰难撑开眼皮，金属台的寒意立刻渗入骨髓。
特制镣铐深深勒进西肢，额角与颈后灼烧般抽痛，凝固的血痂糊住了右眼视野，将世界染成一片猩红。
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气味——地下实验室。
"啊，你醒了。"
奥米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维塔涅斯试图转头，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——某种神经抑制剂正在她的血管中流淌。
"别白费力气了。"
奥米伽的脸突然占据整个视野，浑浊的眼球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，"这次的剂量足够放倒三头成年星兽。"
手指抚过维塔涅斯苍白的脸颊，如同抚摸一件珍贵的藏品。
"真可惜啊，好不容易挣脱的枷锁……"指尖突然发力掐住下巴，"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自投罗网？"
"还真不像我那步步为营的指挥官，看来再心狠手辣的利刃终究逃不过感情的桎梏。"
"好一个姐妹情深的感人场景。"
实验室的白炽灯在奥米伽身后形成刺眼的光晕，将他佝偻的轮廓扭曲成可怖的剪影。
"告诉我们的指挥官——"他转向一旁的实验人员，"这次清除后，恢复的几率是多少？"
"0%，元首。"
"哈哈哈哈！好！很好！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扮演美强惨，刀子狂魔她演爽了 "
笑声在实验室的墙壁间碰撞回响，奥米伽笑得前仰后合，权杖在地面敲出杂乱无章的节奏。
"好好睡一觉吧，我的指挥官。"笑声戛然而止，他俯身在维塔涅斯耳边轻语，"等你醒来……"
"又会是帝国最完美的利刃。"
冰凉的针头刺入颈动脉，剧痛席卷而来。维塔涅斯猛地闭上眼，牙关咯咯作响。
"系统准备就绪。"
"开始扫描脑波活动。"
机械女声响起。
"脑波活动正常，自主意识正在清除。"
剧痛成为了最好的掩护。
维塔涅斯的精神力蛛网般悄然展开，穿透实验室的隔离屏障，向更深处蔓延。
虽然实验室对精神力有强烈压制作用，但内部区域间的屏蔽相对薄弱——这正是她赌上性命也要再次闯入的原因。
脑域传来撕裂般的痛楚，她死死咬住牙关，铁锈味在口腔蔓延。
一寸一寸，一米一米……
突然，精神力触碰到了什么——
一颗微弱的、熟悉的"星星"。
莉亚！
就在实验室最底层！
若非她拼死探寻，这个深度足以逃过任何常规扫描。
半年来，她不是没找到别的实验室，可都无果而归。
她当初的的第一首觉是对的，奥米伽果然会将最重要的实验体放回视线范围内。
但继续探寻，她睫毛一颤。
至少二十个改造体守卫在莉亚周围，他们的精神波动如同提线木偶，完全被奥米伽控制。
"脑波活动异常。"机械声响起。
精神力一瞬间收回。
"怎么回事？"奥米伽的声音陡然尖锐。
"元首，这是疼痛超过阙域可能出现的反应。"实验人员急忙解释。
"再加一剂，我要她的意识彻底沉睡！"
"是。"
第二支针剂刺入脖颈。这次，维塔涅斯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——她己找到莉亚，现在必须保存实力。
她相信，她留下的锚点，足以重新唤醒她沉睡的意识。
. . . . . .
. . . . . .
"啧，雪团，这人傻子吧。"
"家底都被摸干净了还搁那笑。"
"刚刚差点没绷住。"
"答应我，傻子不要当领导好吗好的。"
某处，两个无法被检测的精神波动窃窃私语。
“噗哈哈哈哈主人你差点笑场的样子我录下来了！"
对的，什么疼痛超过阙域，其实是时雨破功了。
"太难得了，竟然还能看到主人演技翻车，等回去我一定要分享给柳柳看。"
柳柳是雪团的好朋兽。
" ？"
"雪团你胆肥了，快把视频删了！"
"主人我错了～下次还敢嘿嘿。"
"快删掉！"时雨神识一阵波动，凝成她的小人模样。
"啊！删掉了删掉了，真删掉了！主人别薅我尾巴！"
". . . . . ."
"……算了，还是看看主角团那边的进度吧。"小人盘腿坐下，手一挥，一块幕布在识海中出现。
"嘶，不错，新脑子就是快。"
"发现了啊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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