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没信号？”
苏离询问道。
“对！”
莉亚猛地首起身子，银发随着动作扬起，“就像你说的那样！”
苏离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：
“那会不会是因为...人界和地狱的‘信号频率’不一样？”
莉亚菲丝歪着头，红瞳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想啊，”苏离拿起两瓶可乐比划着，“地狱的药水和我们的可乐，虽然都是喝的，但配方不一样对吧？”
“人界说不定也有魔力，但能量形式不一样。”
"苏离轻声说道，手指无意识地着莉亚菲丝的恶魔角。
莉亚菲丝舒服地眯起红瞳，像只被顺毛的猫咪一样蹭了蹭他的手掌。
“嗯~”
正午的阳光透过便利店玻璃门洒进来，在收银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。
苏离的肚子适时地饿了，提醒他该吃午饭了。
“饿了吧？”他掏出手机，“我点个外卖，你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莉亚菲丝立刻来了精神，银发马尾随着她凑过来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“我要看！”
她好奇地扒着苏离的手臂，红瞳紧盯着手机屏幕。
“这个！”
她兴奋地指着一家川菜馆的麻辣香锅图片，“红红的看起来好棒！”
“你确定？”苏离挑眉，“上次吃辣不是还……”
“这次一定没问题！”莉亚菲丝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。
“那我就点加辣了？中辣？”
“哼~你以为我会怕？”
莉亚信誓旦旦！
苏离无奈地摇摇头，还是加了一份麻辣香锅。
“好了，就点这些吧，等外卖来了再说。”
“我还想再点~”
莉亚菲丝不依不饶地晃着苏离的手臂。
“不行，”苏离果断退出外卖软件，即使自己还有平台送的减免神卷。
“点多了吃不完。”
莉亚菲丝撅着嘴，正要继续撒娇，但被苏离捂住了嘴巴。
正要继续撒娇，却被苏离一把捂住了嘴。
“唔┭┮﹏┭┮”
她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苏离，红瞳中闪烁着委屈的光芒。
“来来，看会儿视频。”
苏离像哄小孩似的拿出手机，点开一个美食小短片。
莉亚菲丝立刻被屏幕上色彩鲜艳的食物吸引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。
苏离看着她这副模样，暗自松了口气。
总算找到对付这小恶魔的方法了。
果然还是圣光魔法（手机）特攻啊。
约莫20分钟，就在莉亚菲丝看得入迷时，门口的风铃清脆地响起。
“您的外卖。”
熟悉的声音让苏离抬起头，只见林婉拎着外卖袋站在门口。
她依旧是一副清冷的模样，黑发马尾一丝不苟。
只是身上套了件黄红配色的外卖马甲，在素净的白衬衫外显得格外醒目。
“林婉？”
苏离有些诧异，他没想到点个外卖还能点到自己的店员。
“你这是？体验生活？大世界跑图了？”
讲个笑话：我喜欢RPG冒险，大世界开放，接任务完成任务的游戏。
如何在现实世界也能玩这样的游戏？
答：送外卖。
“兼职。”林婉简短地回答，将外卖放在收银台上，“空闲时间跑跑。”
“内牛！你就是打工皇帝吧？”
苏离忍不住竖起大拇指！
虽然林婉在打工期间从未透露过她的家庭情况。
但从她总是洗得发白的衬衫、磨边的帆布鞋，还有那过分节俭的生活方式，苏离隐约能猜到些什么。
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苏离透支工作，也没有靠着她的美貌走捷径。
而是打一份份工，来让自己继续生活。
这样的人值得点赞。
“学费。”林婉指了指身上的马甲，语气平静，“下学期的。”
莉亚菲丝这时才从手机中抬起头，好奇地打量着林婉。
“你的衣服没我的好看。”
“莉亚！”
苏离赶紧制止，却见林婉只是淡淡地扫了莉亚菲丝一眼。
“实话。”林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。
【美东外卖有来新订单了~请尽快处理~】
手机系统的提示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。林婉转身推门离去。
等门铃再次安静下来，苏离收起笑容，正色看向莉亚菲丝：
“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？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啊？怎么了苏离？”
莉亚菲丝歪着头，察觉到苏离脸色不对，语气软糯。
“你在地狱或许有等级之分，”苏离语气认真，“但在人界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。你刚才那样说对她很不礼貌。”
莉亚菲丝眨了眨眼睛，有些不解：“可是...她明明穿得就是不好看啊...”
“重点不是这个。”
苏离叹了口气，“问题在于你当面评价别人的方式。在地狱可以随便说，因为你是大小姐。”
“但在人界要考虑对方的感受，这里不会有人惯着你。”
莉亚菲丝低下头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：
“我...我不太懂...对不起……”
苏离看着她这副模样，语气缓和下来：
“简单来说，就是说话前要先想想，这句话会不会让对方不开心。”
“哦...”莉亚菲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“假如有人说你衣服丑，你会怎么想？”
苏离打算让莉亚菲丝换位思考。
“那他疑似有些活腻了，我会把他的尸骨铸成砖石，砌入厕所！”
莉亚菲丝语气彻骨冰寒，如触逆鳞。
“呃，你有点太极端了。”
但这并不怪她，毕竟她是恶魔嘛。
“好了好了不说了，来吃外卖了。”
苏离把外卖袋拆开，取出两人份的套餐。
他将一盒热气腾腾的白米饭递给莉亚菲丝："喏。"
"谢谢~"莉亚菲丝甜甜地道谢，银发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她现在己经知道说谢谢了，苏离驯猫大成功！
随后便是重头戏，苏离打开了麻辣香锅。
宛如打开了禁忌的魔法。
掀开麻辣香锅盖子的瞬间，一股辛辣的蒸汽扑面而来。
红得发亮的辣油在锅中翻滚，宛如地狱熔岩般冒着危险的气泡。
花椒和辣椒在油面上漂浮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香气。
“这、这就是你说的中辣？！”
莉亚菲丝瞪大红瞳，整个人都要炸了。
苏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：
“可能...店家手抖多放了一点辣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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