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想要多少工资？”
“工资？”
塞拉娜愣了一下，她对人类的货币体系还一知半解。
“嗯……你能开多少？”
苏离摸着下巴盘算了一下。
夜班虽然辛苦，但毕竟是自己人，而且塞拉娜没有身份，不能按市场价给。
他想了个折中的方案。
“这样吧，你每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，就上西个小时的班。我按一个小时十五块钱给你算，怎么样？”
塞拉娜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，感觉还不错。
她点点头，又问道：
“那这房子的房租多少？我到时候会付给您的。”
“不用客气，不需要付钱。”苏离摆了摆手。
“对对对，不用跟苏离客气！”一旁的莉亚菲丝也连忙帮腔，生怕塞拉娜见外。
但塞拉娜却不这么想。
在地狱，她深知一个道理——免费的，才是最贵的。
这次不要她们的钱，怕是会要她们更为重要的东西了。
事情谈妥，时间也不早了。
“你们聊，我去洗澡了。”
莉亚菲丝哼着小曲去洗澡了，客厅的沙发上，再次只剩下苏离和塞拉娜两个人。
气氛一时有些安静。
苏离躺在沙发上，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，同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。
今天拉偏架的时候，虽然没受什么大伤，但还是被那个疯女人挠了几下，现在还隐隐作痛。
塞拉娜注意到了他这个细微的动作。
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主动开口了。
“苏离大人，需要我帮您按按摩吗？”
她内心对这位收留了大小姐的人类充满了感激。
况且，他还把自己从那个“怪物”（林婉）手中“赎”了出来，帮他按按摩也是应当。
“好啊，那麻烦你了。”
苏离倒是毫不客气，当即翻了个身，趴在了沙发上，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了这位堕天使小姐。
塞拉娜跪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，将灰色的长发撩到耳后。
伸出纤细白皙的双手，轻轻地按在了苏离的腰背上。
她的手指虽然纤细，力道却恰到好处，精准地找到了酸痛的肌肉，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。
“嘶……舒服。”
苏离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他侧着头，一边享受着专业的按摩服务，一边跟她聊了起来。
“听莉亚说，你是堕天使？”
“是。”
塞拉娜的声音很平静。
“那这么说，真的有天国咯？”
苏离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，“跟我讲讲，天国是什么样的啊？”
听到“天国”这个词，塞拉娜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，从她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。
她沉默了片刻，才用一种毫无波澜的、仿佛在叙述别人故事的语气开口：
“天国……是一个没有污秽的地方。”
“在那里，所有的规矩都被刻在灵魂里。你必须发自内心地去爱每一个人，去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灵魂。”
“你不能有任何负面情绪，一句脏话，一声抱怨，甚至一个不耐烦的念头，都是不被允许的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冷。
“每个人都像设定好程序的木偶，日复一日地歌颂、祈祷、按部就班地生活。”
“那里没有纷争，没有邪恶，同样……也没有自由。”
她抬起头，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温暖的灯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“所以，我就堕天了。”
苏离听到塞拉娜的描述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只觉得那种社会、生活才是真正的地狱吧？
但凡有一点自我思想的人，都不会觉得那种天国舒服吧？
他晚上打个胶，是不是都得先写个申请？
请示一下“天父”祂老人家？
我说：“神明大人啊！我能打个舒舒服服软糯香甜的搅吗？”
神说：“不行。”
那种事情不要啊！
苏离回归现实，他唏嘘道：
“呃，听起来有点可怕。”
“实际上，就是很可怕。”
塞拉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。
她回忆起自己堕天前的过往，那时的她是“圣·伊乔学院”有史以来最优秀、最完美的毕业生，是无数天使追赶和崇拜的目标。
但只有她自己知道，她的内心对那个“完美”的天国，己经厌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
吸收天国香甜的空气，都能想吐的地步！
苏离感受着背上力道适中的按摩，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。
他侧过头，用一种试探性的、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道：
“那个……塞拉娜小姐，你能不能……再帮我掏掏耳朵？”
“掏耳朵？”
塞拉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，有些疑惑，“可是，我没有工具。”
“嘿嘿！我有！我给你去拿！”
苏离瞬间来了精神，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，兴奋地冲进卧室。
他从抽屉的角落里，翻出了一个积灰己久的小盒子。
那是一套专业的掏耳工具，里面耳勺、耳镊、棉花棒一应俱全。
当初买这个，就是看了太多日漫，心心念念地想着以后谈了女朋友，一定要体验一下传说中的“膝枕掏耳”。
结果这套工具放了很久，都快成古董了，也没能用上。
但现在！好起来了！
不需要女朋友！咱现在是有女仆的人了！
苏离拿着“作案工具”兴冲冲地回到客厅，一脸期待地看着塞拉娜。
塞拉娜看着他那副样子，又看了看自己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。
认命地在沙发上坐好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。
苏离立刻心领神会，毫不客气地躺了上去。
脑袋稳稳地枕在了那双穿着T恤短裤、触感滑腻又柔软的大腿上。
一股淡淡的、像是某种清冷花香的芬芳萦绕在鼻尖。
苏离闭上眼睛，感受着头下惊人的柔软和弹性，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感慨。
啊……这就是堕落的感觉吗？太棒了！
“别动，苏离大人。”
塞拉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她一手扶着苏离的脑袋，另一只手拿着小小的耳勺。
借着客厅的灯光，动作轻柔而专注。
“要不然，会受伤的。”
苏离微微睁开眼，从他这个仰躺的角度看过去，塞拉娜的脸庞近在咫尺。
现在，是一个堕天使，正给自己膝枕掏耳朵！
这种事情他以前想都不敢想！
塞拉娜的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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