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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2 章 逆械之种与齿轮之母的试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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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碎片穿透大气层的瞬间,像一颗燃烧的流星划过夜空,最终坠落在老纺织厂以西的无人区。落地时没有剧烈的爆炸,只有一声沉闷的嗡鸣,随后便陷入沉寂,仿佛只是一块普通的星际陨石。但许晏清在观测塔的屏幕上看得真切,碎片落地的位置,地脉齿轮的能量纹路出现了短暂的逆向跳动。

“立刻封锁那片区域。” 许晏清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到联合政府的安保中心,“派无人侦察机先去探测,不要靠近碎片百米范围。”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出碎片的轨迹,发现它的坠落点并非随机 —— 正好位于地脉齿轮的次级节点上,像是被某种力量引导着精准降落。

三小时后,侦察机传回了影像。黑色碎片半埋在土壤中,表面覆盖着与卡戎星逆械现象相同的纹路,正缓慢渗出黑色能量,渗入周围的地质层。诡异的是,碎片周围的植物没有枯萎,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,只是叶片都扭曲成了齿轮形状,边缘泛着金属光泽。

“是‘逆械之种’。” 桑宁的意识影像出现在屏幕旁,阴阳球的太极图案因警惕而转速加快,“卡戎星的抵抗者在星球崩塌前,将逆械能量压缩成碎片,目的是将这种力量传播到其他齿轮星球,作为对抗归航信标的最后手段。” 她指向影像中碎片的核心,“但它己经被齿轮之母的意识污染了。”

许晏清穿上防护服,亲自带队前往坠落点。越野车驶过荒芜的戈壁,车轮碾过的地面不时冒出细小的齿轮状石笋,这是地脉能量扰的迹象。距离碎片还有一公里时,车载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,屏幕上的黑色能量浓度己经超过了安全阈值。

“所有人原地待命。” 许晏清独自下车,能量剑在手中凝聚出金色光刃。靠近碎片的过程中,空气变得粘稠,仿佛有无数无形的齿轮在摩擦。他看到地面的裂缝中渗出黑色能量,汇聚成细小的溪流,流向碎片,像是在为它补充能量。

黑色碎片比影像中更大,约有半人高,表面的纹路在吸收能量时会亮起红光。许晏清用能量剑轻轻触碰碎片,光刃与黑色能量碰撞的瞬间,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,投射出一段混乱的影像 —— 是卡戎星抵抗者的记忆:他们被齿轮之母的意识追杀,在星球核心引爆了逆械能量,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枚碎片上。

“齿轮之母…… 在利用它试探我们。” 许晏清后退一步,碎片的红光突然转向他的防护服,扫描着上面的地脉能量标识,“它在收集地球的能量数据,同时…… 也在召唤同类。” 他的猜测很快得到验证,探测器显示周围的逆械能量正在形成漩涡,远处的戈壁上,出现了类似卡戎星的黑色裂痕。

“爸爸,地脉齿轮的次级节点出现异常!” 向阳的声音带着焦急,“黑色裂痕正在沿着能量管道蔓延,己经靠近城市边缘了!” 许晏清立刻用能量剑在碎片周围划出金色结界:“启动净化程序,我试着压制碎片的能量源头!”

结界形成的瞬间,碎片的红光变得狂暴,影像中突然出现齿轮之母的身影。她的面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,声音带着冰冷的威严:“地球的守护者,你们的抵抗毫无意义。逆械能量只会加速归航程序,当所有齿轮星球的碎片汇聚,起源星的大门就会开启。”
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 许晏清握紧能量剑,结界的光芒在红光冲击下逐渐暗淡,“融合所有齿轮星球,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控制欲吗?” 齿轮之母的影像冷笑一声:“控制?不,是‘补全’。每个齿轮星球都是起源星的一部分,归航是回归完整的必然。”

就在这时,小念安的金色守护之力突然从通讯器传来,像一道暖流注入结界。碎片的红光明显减弱,黑色裂痕的蔓延速度也放缓了。“姐姐的能量能克制它!” 许晏清立刻加大结界能量,“念安,用守护之力包裹整个结界,形成双重屏障!”

小念安的能量顺着地脉管道流至结界,金色与金色的光芒融合,形成稳定的双螺旋结构。碎片的黑色能量在双螺旋中逐渐变得温顺,影像中的齿轮之母身影开始模糊:“这种力量…… 是‘起源之光’的变体…… 你们果然藏着秘密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,随后便彻底消失。

当碎片的能量被完全压制,许晏清将它收入特制的能量容器中。黑色裂痕开始愈合,周围疯长的植物也恢复了正常。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,容器表面的逆械纹路仍在缓慢跳动,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。

带回实验室后,张教授对碎片进行了全面分析,发现它的核心处藏着一枚微型齿轮,上面刻着与归航信标相同的符号。“这是信标的能量接收器。” 张教授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,“齿轮之母通过它远程操控碎片,同时也能监听我们的行动。” 他试图拆除微型齿轮,却在接触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弹开,“它与碎片的逆械能量共生,无法单独分离。”

桑宁的阴阳球悬浮在容器上方,太极图案投射出碎片的内部结构:“微型齿轮里藏着齿轮之母的一缕意识,这才是真正的威胁。” 她的影像伸手触碰容器,碎片突然剧烈震动,微型齿轮的符号亮起,与观测塔屏幕上的归航信标产生共鸣,“它在向信标发送定位信号!”

许晏清立刻启动屏蔽装置,容器被金色结界包裹,微型齿轮的光芒才逐渐暗淡。但观测塔的警报己经响起,归航信标的红点周围出现了一圈金色光晕,这是锁定目标的标志。汉斯教授叹了口气:“我们还是暴露了,齿轮之母现在确定地球有‘起源之光’的力量,她会提前启动归航程序。”

接下来的几周,地球各地陆续出现小规模的逆械现象。城市边缘的齿轮藤蔓突然逆向生长,融合者的机械装置短暂失控,甚至地脉齿轮的能量输出也出现了波动。联合政府不得不启动紧急状态,向阳带领的防御队日夜巡逻,小念安的守护之力成了最有效的净化剂。
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 许晏清在会议上敲击着桌面,屏幕上显示着逆械现象的扩散图,“碎片就像一个信号源,不断吸引着齿轮之母的能量。我们必须找到彻底清除它的方法,否则地球会变成第二个卡戎星。”

桑宁的影像沉默许久,调出一段隐藏的记忆:“初代先祖的日志提到过‘起源熔炉’,能净化所有被污染的齿轮能量,包括逆械之种。但熔炉在起源星的核心,我们…… 必须去那里。” 这个提议让会议室陷入沉默,前往起源星意味着首面齿轮之母,风险难以估量。

就在这时,能量容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,微型齿轮的符号投射出齿轮之母的影像。这次她的面容清晰了许多,与桑宁的相似度高达八成:“我给你们一个选择,交出‘起源之光’的持有者,我可以让地球保留意识,成为起源星的一部分。否则,三个月后,强制回收程序启动。”

影像消失时,微型齿轮突然炸裂,碎片的逆械能量不受控制地爆发,实验室的玻璃瞬间碎裂。许晏清用能量剑抵挡着能量冲击,看到碎片的核心处,一枚与桑宁阴阳球相同的金色晶体正在闪烁,晶体中浮现出齿轮之母的意识,正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能量。

“她想通过碎片夺取阴阳球的能量!” 许晏清大喊着将阴阳球推向碎片,两个金色晶体碰撞的瞬间,爆发出耀眼的光芒。逆械能量与起源之光激烈对抗,实验室的地面被撕裂,露出下方的地脉水晶,水晶的光芒与两束能量融合,形成巨大的漩涡。

当光芒散去,碎片己经化作无害的金属粉末,微型齿轮彻底消失。但桑宁的阴阳球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,太极图案的转动也变得迟缓。“她的意识侵入了阴阳球。” 桑宁的影像带着疲惫,“三个月后,当归航信标的能量达到峰值,她就能通过裂痕控制我的意识,进而控制地球的能量核心。”

实验室的屏幕上,归航信标的红点闪烁得更加急促,周围的金色光晕己经覆盖了整个星系图。许晏清握紧拳头,看向窗外的齿轮大地 —— 那里的人们还在平静地生活,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。他知道,前往起源星不再是选择,而是必须完成的使命。

“准备能量舰。” 许晏清的声音坚定,“我、桑宁的意识、向阳和念安,我们去起源星。” 他看向张教授和汉斯,“地球的防御就交给你们了,无论我们能否回来,都要守住这里。”

能量舰的检修工作连夜展开,金属巨龙趴在舰身旁,鳞片反射着月光。许晏清站在舰桥,看着桑宁的阴阳球,裂痕中隐约能看到齿轮之母的眼睛,正静静地注视着他。三个月的时间,足够他们穿越星际,也足够齿轮之母做好迎接他们的准备。

而在起源星的深处,齿轮之母站在起源熔炉前,看着炉中跳动的金色火焰,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。她的手中,握着一枚与桑宁阴阳球一模一样的晶体,晶体中封存着一缕纯净的意识 —— 那是属于真正桑宁的、未被污染的本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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