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窗外的阳光，在病房里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姜晚意坐在病床边，手指轻轻梳理着小雨柔软的发丝。女孩己经在她怀里睡着了，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。五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折叠，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，被愧疚啃噬的梦境，都随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渐渐远去。
"她长得像陈默。"
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姜晚意回头，看见他撑着输液架站在窗前。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，肩上的绷带透出淡淡的血色。
"你应该躺着。"她皱眉。
"过来。"他伸出手。
姜晚意小心翼翼地将小雨放在陪护床上，刚走到沈砚面前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他的心跳透过病号服传来，沉稳有力。
"为什么不告诉我？"她闷声问。
沈砚的下巴抵在她发顶："我也是上个月才确认她的身份。"他顿了顿，"当年陆家制造假车祸，把孩子送到国外洗掉记忆。我顺着医疗记录查到瑞士那家孤儿院时，差点错过线索。"
姜晚意攥紧他的衣角："陆凛知道吗？"
"他只知道用这个要挟你，但不清楚孩子还活着。"沈砚轻抚她的后背，"现在安全了。"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，咔哒一声打开了她心底最坚固的锁。姜晚意突然意识到，这五年她筑起的高墙，不知何时己经被这个男人一块块拆解。
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"进。"沈砚松开她。
周予白探头进来，脸色古怪："沈总，老爷子带着董事会的人......呃，杀过来了。"
话音刚落，走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。沈老爷子拄着拐杖一马当先，身后跟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董事，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焦虑。
"臭小子！"老爷子一拐杖敲在门框上，"坠海上新闻了才知道通知我？！"
董事们七嘴八舌地涌进来：
"沈总，陆氏股价暴跌，我们要不要趁机收购？"
"SEC的调查波及到我们三家子公司！"
"媒体都在追问姜小姐的身份......"
嘈杂声中，小雨被惊醒了，揉着眼睛坐起来。董事们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个孩子，顿时集体噤声。
老爷子眯起眼睛："这丫头是......"
"陈默的女儿。"沈砚平静地说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董事中年纪最大的那位手一抖，文件撒了一地："陈、陈总监的孩子？不是己经......"
"陆家造的孽。"老爷子冷哼一声，突然弯腰对小孙女露出和蔼的笑容，"丫头，跟太爷爷回家好不好？家里有巧克力喷泉。"
小雨怯生生地看向姜晚意。
"去吧。"姜晚意柔声道，"我晚点去接你。"
老爷子满意地点头，转身对董事们一挥手："都出去！让我孙子好好休息。"他又瞪了沈砚一眼，"晚上家庭医生来检查，敢提前出院打断你的腿！"
人群潮水般退去，病房终于恢复安静。
姜晚意长舒一口气，转身却见沈砚正在解病号服纽扣。
"你干什么？"
"换衣服。"他从衣柜拿出西装，"陆凛虽然被抓了，但他留下的烂摊子还得收拾。"
"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观察！"
沈砚系领带的动作一顿，突然勾起嘴角："担心我？"
"我是怕你晕倒在会议室，害我背你回来。"姜晚意翻了个白眼，却还是走过去帮他整理衣领。
她的手指碰到他脖颈时，沈砚突然握住她的手腕："一起？"
"什么？"
"董事会。"他低头凝视她，"以沈氏联合创始人的身份。"
姜晚意愣住了："我什么时候成联合......"
话未说完，病房门再次被推开。周予白抱着一摞文件气喘吁吁地进来："沈总，股权转让协议准备好了！"
沈砚接过文件递给她："签字。"
姜晚意翻开第一页，瞳孔骤然收缩——这是沈氏集团15%的股权转让书，价值超过三百亿。
"你疯了？"她猛地合上文件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穿成虐文女主后：我靠摆烂成团宠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"我不要。"
"不是白给。"沈砚慢条斯理地说，"用你的W团队来换。"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，在他深邃的眉眼间跳跃。姜晚意突然明白过来：他是在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站在他身边的理由，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质疑的位置。
"......成交。"她抓起笔唰唰签下名字，"不过我有个条件。"
"说。"
"我要重组投资部。"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，"那群老古董的分析模型该更新了。"
沈砚低笑："随你折腾。"
周予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，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八百瓦的电灯泡。他悄悄退出病房，关门前听见姜晚意问：
"对了，陆凛的案子......"
"证据确凿，至少二十年。"沈砚的声音冷下来，"但他背后还有人。"
"谁？"
"当年指使他陷害陈默的......"
门完全关闭，后面的对话听不清了。周予白摇摇头，决定还是先去准备董事会材料。走廊拐角处，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匆匆闪过，胸牌上写着"陈医生"。
沈氏大厦顶层会议室，气氛凝重。
姜晚意坐在沈砚右手边，面前摊开着财务报表。董事们时不时偷瞄她，眼神复杂。
"根据最新评估，"财务总监汇报道，"陆氏爆雷波及的十二家上市公司中，有七家与我们有关联交易......"
"全部终止。"沈砚打断，"优先清算应收账款。"
"可这样我们会损失至少......"
"按沈总说的做。"姜晚意突然开口，"那七家公司都在陆凛的秘密控制下，实际资产早就被掏空了。"
董事们面面相觑。财务总监擦擦汗："姜小姐怎么知道？"
她微微一笑："上周黑进他们服务器看的。"
会议室鸦雀无声。
"咳。"沈砚敲敲桌子，"继续下一个议题。"
会议持续到傍晚，当最后一位董事离开后，姜晚意瘫在椅子上哀嚎："比打架还累！这些老头怎么什么问题都要问三遍？"
沈砚松了松领带，走到她身后按摩她僵硬的肩膀："习惯就好。"
他的手指温热有力，姜晚意舒服得眯起眼睛："沈砚，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给女朋友按摩？"
"你是第一个。"
"骗人，手法这么专业......"
话没说完，沈砚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："还有更专业的，想试试吗？"
姜晚意耳根瞬间烧了起来，正要反击，办公室门突然被紧急敲响。
"沈总！"周予白慌张地冲进来，"陈医生和小雨不见了！"
沈砚脸色骤变："什么时候？"
"半小时前！保姆车在去医院路上被劫持，保镖全部昏迷......"周予白递过平板，"对方发来这个。"
屏幕上是一段视频：小雨被绑在椅子上，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"陈医生"。但与医院里不同，此刻的他眼神阴鸷，手中把玩着一支注射器。
"沈砚，姜晚意。"男人对着镜头微笑，"想要孩子，就拿陆凛来换。"
视频戛然而止，最后定格在墙上的一枚徽章——黑底金纹，图案是缠绕着蛇的权杖。
姜晚意猛地站起来："是'蛇杖'组织！"
"什么？"沈砚皱眉。
"国际医疗黑市最大的操控者。"她声音发紧，"五年前陈默就是发现了他们利用临床试验洗钱的证据，才被......"
沈砚己经拿起外套："位置？"
"东郊废弃药厂。"周予白调出地图，"但警方说那里布满炸药，强攻会......"
"不需要警察。"姜晚意打开笔记本电脑，十指如飞地敲击键盘，"小K，启动'方舟'协议。"
屏幕瞬间分成十几个小窗口，每个窗口都显示着不同面孔。有男有女，有老有少，但所有人都同时点头："收到，老大。"
沈砚挑眉："这就是你的黑客团队？"
"不。"姜晚意合上电脑，眼中寒光凛冽，"这是W的复仇者联盟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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