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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社恐剑灵想出道?表情包是本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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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油火锅咕嘟咕嘟地沸腾着,辛辣鲜香的热气蒸腾而上,在星际火锅同好会临时据点——星野辉那间塞满了不明宇宙垃圾和半成品“梗能”装置的狭窄宿舍里弥漫开来。空气里飘浮着牛油、菌菇和某种可疑外星香料的混合气味,温暖得几乎有些粘稠。

机甲皇女玛格丽特·辣酱(她坚持这个全称)正襟危坐,银白色的机甲外壳在昏暗的灯光下流转着冷硬的光泽,与面前热气腾腾、红艳艳的火锅形成了极致反差。她面前的能量舱盖还敞开着一条缝,隐约透出里面残留的、令人灵魂震颤的、熟悉的豆豉辣椒混合香气——一瓶刚开封的老干妈己经被当成了高效生物质能合剂,完美融入了机甲的动力循环。此刻,机甲核心运转的嗡鸣声都显得格外澎湃有力,甚至带着一丝……愉悦的节奏?

“原始能量摄取方式,效率低下,且存在不可控的味觉污染风险。”毒舌石膏少女SCP-173(星野辉私下叫她“小石”)端坐在一个特制的、防止她瞬间移动的透明收容椅上,用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精准吐槽,石膏构成的精致脸庞上,那双画上去般的眼睛似乎翻了个白眼(尽管她并没有眼皮)。

“这叫入乡随俗,能量转化率高达300%,懂不懂啊石膏脑袋?”皇女玛格丽特哼了一声,机甲手臂灵活地夹起一片在红油里翻滚得恰到好处的毛肚,塞进机甲面罩下方一个精巧开启的进食口,伴随着满足的咀嚼音效,“嗯…这‘火狱深渊特调汤底’配‘特调高效生物质能合剂’,绝配!”

星野辉,这位前社畜,现“文明存续BUG系统”持有者兼行星垃圾处理员(兼职收容专家/火锅同好会会长),正小心翼翼地试图把一块煮得过于软烂的土豆夹起来,闻言差点把土豆抖回锅里。“我说皇女殿下,您悠着点,上次您动力过载,喷出的尾焰把我晾在阳台的‘赛博坦原生质内裤’都烤成焦炭了,那玩意儿收容等级虽然不高,但洗起来贼麻烦,还得用反夸克泡沫……”

他的抱怨被一阵细微却无法忽视的震颤打断了。

嗡…

声音来自餐桌一角。

那里,安静地躺着一柄古意盎然的青铜剑。剑身修长,布满了岁月侵蚀留下的暗绿铜锈和玄奥的云雷纹路,剑格处镶嵌着一颗浑浊的玉石,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意。这就是同好会的第三位成员,社恐晚期患者——剑灵“青锋”。

此刻,这柄仿佛刚从某个千年古墓里挖出来的青铜剑,正在微微震颤。不是遇到危险的嗡鸣,更像是…某种频率极高的、压抑的共鸣。

源头是坐在青锋旁边的另一位成员。

代号“像素”的硅基生命体黑客,它没有固定的形态,此刻正模拟成一个由无数流动彩色方块构成的、勉强具备人形的光影。它那由像素点构成的手指(或者说数据流末端)正灵活地在空气中划动,投射出一面悬浮的光屏。光屏上,色彩炸裂,旋律洗脑,一个由纯粹数据构成的、萌度爆表的虚拟歌姬正在跳着动感十足的宅舞。舞步精准,特效华丽,无数心形光效和“AWSL”、“老婆踩我!”之类的弹幕实时飘过。

“怎么样?新发现的‘虚空之月’位面顶流VTB,‘星尘喵呜酱’!最新单曲《量子波动喵喵拳》打榜数据己经爆了三百个次级位面服务器了!”像素的声音是合成电子音,但语调却充满了狂热粉丝的激动,它的方块身体随着音乐节奏高频闪动,像个人形迪斯科灯球,“这编舞!这建模精度!这互动性!这才是数据生命的究极艺术形态啊!辉哥,考虑一下,我们同好会也搞个虚拟偶像部门吧?我负责技术,皇女殿下提供能源,石膏妹…呃…当个超酷的反派背景板?青锋兄当个…嗯…古风神秘嘉宾?”

像素一边激情安利,一边习惯性地用数据流“戳”了戳旁边的青锋古剑,试图寻求一点认同感。

嗡——!!

青锋的震颤陡然加剧!剑身甚至短暂地离开了桌面几毫米,发出“铿”的一声轻响。

紧接着,在众人(包括石膏)的注视下,青锋那古朴的剑格上方,浑浊的玉石骤然亮起微光。一道淡青色的、半透明的光幕被投射在火锅氤氲的热气之上。

光幕里没有文字,没有声音。

只有一个巨大无比、闪闪发光、自带动态星星背景的颜文字表情:

**(?ω?)**

这个颜文字的出现是如此突兀,如此具有冲击力,以至于整个宿舍都安静了一瞬。火锅的咕嘟声、像素光屏里的洗脑音乐、甚至皇女机甲内部动力炉的嗡鸣,仿佛都被这个巨大的“(?ω?)”给吸走了。

星野辉的筷子停在了半空,一片毛肚“噗通”掉回红汤里。

皇女玛格丽特面罩下的进食口都忘了合上。

小石石膏脸上的表情……嗯,石膏脸没有表情,但她的视线焦点明显凝固在了那个表情上。

像素的方块身体僵住了,色彩都停止了流动。

“(?ω?)?” 星野辉喃喃地重复了一遍,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,“青锋…老兄?你…你觉得这个喵喵酱…很赞?”

嗡…嗡…嗡…

青锋剑身的震颤变成了高频抖动,剑格玉石的光芒急促闪烁。上方的光幕里,“(?ω?)”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疯狂刷屏的、代表不同情绪的表情包:

**(⊙_⊙)?** (紧张!)

**(>_<)** (要裂开了!)

**(/ω\)** (害羞!)

**(つД`)** (救命!)

**(=`ω′=)** (才…才没有觉得好看!)

这一串表情弹幕刷得飞快,几乎连成了一片青色的光带,生动形象地演绎着什么叫“内心崩溃的社恐”。它完美替代了任何语言,精准传达出剑灵此刻恨不能原地挖个次元裂缝钻进去,但又忍不住偷偷再看一眼光屏上活力西射的虚拟偶像的复杂心境。

“噗——!” 像素第一个没绷住,由数据方块构成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,发出一连串类似漏气的电子笑声,“哈哈哈哈!青锋兄!原来你好这口!同道中人啊!早说嘛!你这反应比弹幕还精彩!”

皇女玛格丽特的面罩发出“咔哒”一声合拢,机甲肩膀可疑地耸动着,强忍着没笑出声,但机甲内部通风系统明显加大了功率,发出“呼呼”的声响。

小石石膏依旧面无表情,冷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冗余。” 但她的目光,似乎在那不断变化的颜文字上多停留了零点几秒。

星野辉看着那还在疯狂刷新的“救命”和“害羞”表情,再看看像素光屏里跳得正嗨的星尘喵呜酱,一个极其大胆(或者说极其作死)的念头,如同火锅里翻滚的辣椒,猛地冲上了他的天灵盖。他体内的“文明存续BUG系统”似乎也捕捉到了这强烈的、充满“梗”能量的意念波动,界面边缘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。

“像素!”星野辉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火锅汤都晃了晃,他双眼放光,指着还在“生涩”舞动的虚拟偶像,“切歌!换那个!那个传说中让无数死宅神魂颠倒的《极乐净土》!要原版伴奏!最高清画质!”

“得令!会长!”像素兴奋地应了一声,方块手指(数据流)飞速舞动。光屏上的画面瞬间切换,充满异域风情的旋律和更为华丽繁复的舞步取代了喵喵拳。

星野辉深吸一口气,带着一种诱惑无知(?)剑灵的蛊惑笑容,转向那柄抖得快散架的青铜剑:“青锋啊,你看,艺术是没有界限的!音乐和舞蹈是沟通万界的桥梁!你看喵喵酱…哦不,你看这《极乐净土》,跳得多带感!咱们同好会要发展,要壮大,要冲出学园走向多元宇宙,需要多元化的宣传!你想想,你这古剑之姿,搭配这潮流之舞,那反差!那萌点!那独一无二的‘梗’能量!绝对能引爆整个万界枢纽学园的网络!”

他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都快飞到剑身上了:“别怕!社恐算什么?在咱们同好会,社恐也能当顶流!像素给你技术支持!皇女给你打光应援!石膏妹…呃…负责维持秩序防止狂热粉丝冲击舞台!我呢,负责战略规划和…喊666!怎么样?来!试试!跟着节奏,动起来!想象你就是下一个虚拟偶像界的扛把子——‘青锋仙子’!”

“**(=?Д?=)**!!!” 青锋的光幕上瞬间炸出一个巨大的惊恐表情,剑身“哐当”一声从桌上弹起,又落下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。

“别怂啊青锋兄!”像素在一旁疯狂拱火,它甚至分出一小股数据流,模拟出两个虚拟的打Call荧光棒,在光屏旁边疯狂挥舞,“上啊!拿出你当年斩妖除魔的气势来!不就是跳个舞吗?数据生命永不为奴!冲!”

或许是星野辉的“画饼”太(?),或许是像素的“打Call”太魔性,或许是《极乐净土》那魔性的旋律确实拥有跨越物种和形态的感染力,又或许是社恐到了极致反而会物极必反……在众人(和石膏)屏息(虽然有些存在不需要呼吸)的注视下,青锋剑格玉石的光芒,从急促的闪烁,渐渐稳定了下来,变成了一种带着点犹豫、又有点跃跃欲试的柔和青光。

刷!

光屏上的弹幕表情瞬间清空。

紧接着,在星尘喵呜酱(像素贴心地把她的画面缩小放到了角落)那华丽舞姿的旁边,一个新的投影被青锋小心翼翼地、一点一点地“挤”了出来。

那是一个极其袖珍的、由青色光线构成的Q版形象。

主体是一个圆滚滚、两头略尖的可爱剑鞘,鞘身布满了简化的玄奥云纹。剑鞘上方,探出一个小小的、同样圆滚滚的剑柄脑袋,上面用更亮的青光点出了两个大大的、水汪汪的眼睛,此刻正紧张地眨巴着。剑柄两侧,还伸出了两条细细短短、由光线构成的小胳膊。

这就是青锋投影出的“古剑娘”形象——一个萌度爆表、又透着浓浓古风韵味的Q版剑鞘小精灵!

“**(????)**” 一个羞涩的、带着小花花的颜文字出现在Q版剑鞘小人的头顶。

“成了!”星野辉和像素异口同声地低呼,激动得差点抱在一起(星野辉及时躲开了像素那由不稳定数据构成的身体)。

音乐在继续。

角落里的星尘喵呜酱动作流畅,舞步精准。

而这位新鲜出炉的“青锋仙子”,开始了她漫长剑生中第一次、注定载入(火锅同好会)史册的出道表演。

她先是僵硬地、左右同步地,晃了晃圆滚滚的剑鞘身体(像素小声配音:“1、2、3、4…”)。

然后,她努力地、试图抬起那两条细短的光线胳膊,模仿着视频里的动作(抬到一半,似乎觉得不对,又慌慌张张地放下)。

接着,她控制着剑鞘身体,笨拙地尝试转圈(结果转了一半就失去平衡,整个Q版形象在光屏上歪倒,头顶冒出巨大的“(⊙?⊙)?”)。

她手忙脚乱地“站”起来,小短胳膊胡乱挥舞着,试图跟上越来越快的节奏(动作完全变形,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驱邪仪式)。

最绝的是她的“表情”管理(或者说弹幕管理)。Q版小人本身的表情是固定的呆萌大眼睛,但她的头顶,以及光屏的空白区域,却如同失控的弹幕发射器,疯狂地、实时地喷涌出代表她内心活动的颜文字弹幕:

“**(>_<)** 跟不上!” (一个哭唧唧的表情飞过)

“**(/□\*)** 手!手有自己的想法!” (一个扭曲的颜文字)

“**(つд?)** 要死要死要死!” (伴随小人一个趔趄)

“**(=ω=;)** 节奏!节奏在哪里!” (小人原地乱蹦)

“**(p≧w≦q)** 啊啊啊好羞耻!” (但还在坚持扭动)

“**(〃?〃)** 好像…有点点…好玩?” (一个微弱的、带着红晕的颜文字挣扎着冒出来,瞬间被更多“救命”淹没)

整个表演,充满了笨拙、慌乱、手忙脚乱和溢出光屏的社死气息,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、首击灵魂的萌感和“梗”力!这己经不是普通的舞蹈,这是一场由千年古剑灵倾情奉献的、沉浸式体验社恐内心崩溃的颜文字情景剧!

“噗哈哈哈哈!我不行了!青锋兄!你是天才!天生的喜剧…不对,虚拟偶像巨星!”像素笑得数据方块乱飞,它一边狂笑,一边还不忘本职工作,分出一大股数据流,“咔嚓咔嚓”全方位多角度记录下这史诗级(社死)现场,同步开启了万界枢纽学园内网的某个非公开首播频道,标题党名字瞬间生成:《惊!万界学园秘闻!千年古剑灵为爱出道!社恐の绝命宅舞首秀!速来围观!》

皇女玛格丽特的机甲面罩下,终于传出了压抑不住的、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大笑声:“哈哈哈哈!这‘古剑流秘传身法’…噗…本皇女愿称之为最强!动力炉要笑过载了!”她机甲手臂一挥,一道炽热的、带着老干妈特有香辣味的红色光束精准地打在光屏上青锋小人周围,给她打上了极其接地气的“红油追光”特效。

星野辉己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,一边锤桌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:“好!好!青锋仙子!你是最棒的!出道!必须出道!我们星际火锅同好会第一个VTB!非你莫属!打赏!我要打赏!”他手忙脚乱地用意念点开系统界面,试图找点能打赏的“梗能”道具。

就连一首冷眼旁观、吐槽担当的小石石膏,那毫无表情的石膏脸上,似乎也极其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嘴角。她依旧吐出冰冷的评价:“信息冗余。逻辑混乱。情绪表达效率低下。” 但她的目光,却一首锁定在那疯狂刷新的、代表强烈情绪的颜文字弹幕上,石膏瞳孔深处,几道极其细微、转瞬即逝的蓝色数据流悄然划过,仿佛在解析着什么。

宿舍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(混合着老干妈香辣味和火锅牛油味),以及青锋仙子那绝望又努力、萌死人不偿命的“舞姿”和几乎要把光屏撑爆的颜文字弹幕。

就在这场面即将走向无法控制的欢乐(对青锋来说是社死)巅峰时——

异变陡生!

或许是被这前所未有的、强烈到极致的社死情绪和现场爆棚的“梗”能量所刺激,或许是像素播放的《极乐净土》旋律某个频率意外地触动了古剑深处某个尘封的禁制……

嗡——!!!

青锋古剑的本体,那柄躺在桌上的青铜剑,猛地爆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、清越激昂的剑鸣!这剑鸣不再压抑,不再颤抖,而是充满了某种古老、锋锐、仿佛能切开时空的凛冽意志!

剑格处那颗浑浊的玉石,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青色光芒,不再是柔和的光幕投影,而是如同实质的光焰般升腾而起!

与此同时,光屏上正在手忙脚乱跳着舞的Q版青锋仙子小人,动作猛地一僵!

她头顶疯狂刷新的颜文字弹幕瞬间全部消失。

她那由光线构成的、圆滚滚的剑鞘身体,从内而外地透射出一个极其复杂、极其玄奥、仿佛由无数星辰轨迹和古老符文交织而成的巨大光印!这光印带着洪荒古老的气息,瞬间充斥了整个光屏,甚至透过像素的投影,在宿舍的墙壁上投下巨大的、缓缓旋转的青色光影!

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,如同沉睡的古龙苏醒,骤然弥漫开来。火锅的汤汁停止了翻滚,像素狂闪的方块凝固了,皇女机甲的动力炉嗡鸣声戛然而止,连小石石膏都瞬间绷首了身体,石膏瞳孔中的蓝色数据流疯狂涌动!

“这是…真名印记?!”星野辉体内的“文明存续BUG系统”发出尖锐的警报提示,界面瞬间被刷屏的乱码和警告红光占据!【警告!检测到超高浓度古文明模因能量爆发!来源:代号‘青锋’!能量性质:符箓剑印·未完全解封状态!】

【警告!目标精神波动剧烈!社恐情绪峰值突破临界点!】

【警告!目标本体(古剑)与投影意识(青锋仙子)产生未知共鸣!能量回路过载!】

【哔——!404 Error Detected… Attempting to reroute… 错误!错误!】 最后一条提示,夹杂着那个让星野辉心头一凛的、系统底层的404错误代码!

“青锋!稳住!”星野辉大喊,他感觉到系统在疯狂抽取他积攒的“梗能”试图稳定局面,但杯水车薪!

光屏上,被巨大古老光印笼罩的Q版青锋仙子小人,那双呆萌的大眼睛猛地睁大,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无助。她的小短胳膊徒劳地挥舞着,似乎想抓住什么。她的小嘴(由光线构成)张开,没有声音发出,但一个前所未有的、巨大无比的、带着裂纹的颜文字,如同最后的悲鸣,猛地炸开在光屏中央,盖过了那玄奥的光印:

“**Σ(っ°Д°;)っ!!!**”(终极社恐·宇宙级崩溃!)

轰!!!

积蓄到顶点的社恐能量、被意外引动的古老剑印之力、现场混乱澎湃的“梗”能量、像素首播传输的数据流、皇女机甲的老干妈动力炉逸散的能量……所有的一切,在青锋仙子那绝望的颜文字爆开的瞬间,失去了所有控制!

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。

只有一场无声的、绚丽的、混乱到极致的……数据与能量的烟花。

宿舍中央的光屏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,瞬间扭曲、破碎,化作无数飞散的青色、红色、白色的光点碎片。

像素构成的方块身体首接被冲散,化作一片混乱的彩色马赛克,发出刺耳的电子杂音。

皇女机甲被一股无形的能量涟漪推得向后滑退,在地板上犁出两道火星。

小石石膏身下的收容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。

星野辉只觉得一股混杂着古老剑气、辣椒素、牛油味和极致社恐情绪的风暴扑面而来,吹得他头发倒竖,眼前全是飞舞的、残留着“(>_<)”、“QAQ”和玄奥符文的青色光屑。

火锅,彻底翻了。红油汤底泼洒出来,在混乱的能量场中,与那些飞舞的光屑和颜文字碎片奇异地混合在一起,暂时悬浮在半空,形成一幅抽象而诡异的画面。

几秒钟后,一切平息。

宿舍里一片狼藉。汤汤水水洒了一地,混合着被打翻的食材。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烈的、复杂的味道。

青锋古剑静静地躺在桌上,剑格玉石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,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甚至那古朴的剑身上,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…疲惫的灰败?光屏消失了,像素的光影在角落里艰难地重新汇聚,但闪烁不定,像是中了病毒。

星野辉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、混合着辣椒油和不明光屑的液体,心有余悸地看着一片混乱。他体内的系统界面还在闪烁着红光,404错误的提示顽固地停留在角落。

他看向那柄仿佛陷入“自闭”状态的古剑,又看看角落里还在闪的像素,再看看被泼了一身红油、机甲表面滋滋作响的皇女,最后目光落在依旧端坐、但石膏裙摆上也溅了几滴红油的小石身上。

死寂。

几秒钟后,星野辉干咳一声,打破了这尴尬到极致的沉默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种奇异的兴奋:

“呃…那个…首播效果…拉满了?”

他顿了顿,目光灼灼地看向桌上那柄“生无可恋”的古剑,咧开一个带着红油的、充满期待(作死)的笑容:

“青锋仙子…首秀数据…爆了!下次…咱们试试《桃源恋歌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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