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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九尾查克拉失控的惊魂搏斗,如同在灵魂深处刻下了一道滚烫的烙印。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,而猿飞日斩那剥去伪装的、冰冷审视的目光,更是时刻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力量!掌控身体,掌控查克拉的力量!这不再是遥远的理想,而是迫在眉睫的生存刚需!
但查克拉的感知和引导,在经历那次反噬后,变得如同在布满尖刺的雷区跳舞。每一次尝试都带着心有余悸的谨慎,进展缓慢得几乎停滞。身体的虚弱和经脉那残留的、如同被烙铁烫过的隐痛,更是雪上加霜。
此路暂时不通,那就换条路!一个冰冷的决断在意识深处成形。身体!这具该死的、孱弱的婴儿身体,同样是力量的基础!爬都不会,怎么跑?站都站不稳,怎么战斗?*
于是,一场在尿布包裹下、无声无息的“体能革命”,在狭窄的摇篮和有限的“放风”空间里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当“鹞”或“鸦”短暂离开,或者她们在角落陷入那冰冷的放空状态时,摇篮便成了我的私人健身房。
翻身! 最初的目标。身体像灌了铅,软绵绵不听使唤。意念疯狂驱动,调动每一丝能控制的肌肉纤维。腰腹用力!肩膀带动!一次,两次……无数次失败,像条咸鱼般徒劳地扑腾,累得气喘吁吁(婴儿版)。汗水(口水?)浸湿了后颈的软发。
内心OS:老子当年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!现在连翻个身都这么难?!耻辱!
终于,在某个“鹞”打盹的午后,憋足一口气,腰腹猛地发力——“咕噜!” 身体终于从仰面朝天,成功滚成了趴伏!小小的胸膛压在粗糙的襁褓上,喘着粗气,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征服了地心引力的微弱成就感!
蹬腿!目标:摇篮的木质围栏!两条小短腿像不安分的活塞,用尽力气狠狠踹过去!
“咚!咚!咚!”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*内心OS:深蹲!负重深蹲!虽然负重是尿布……
摇篮微微摇晃。腿部的力量在一次次重复中,微弱却持续地增长。脚底板传来木头的触感,不再是软绵绵的无知无觉。
*爬行!终极挑战!手臂的力量比腿更弱。先练习支撑!用肉乎乎的小胳膊撑起上半身,脖子努力昂起——像个笨拙的小乌龟。坚持不了几秒就“噗通”一声砸回襁褓,鼻尖撞得生疼。
*内心OS:俯卧撑!婴儿俯卧撑!目标是……离开摇篮!
失败,失败,还是失败。但每一次撑起,手臂的颤抖都似乎减轻了一分。终于,在无数次“脸刹”之后,某一次撑起时,膝盖下意识地配合着向前拱了一下!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蠕动,却标志着“爬行”的起点!
进步是肉眼可见的。翻身越来越利落,蹬腿越来越有力,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,那笨拙的蠕动也渐渐有了点“爬”的雏形。速度、力量、协调性,都在以远超普通婴儿的速度悄然提升。这具身体仿佛一个被强行唤醒的宝藏,正一点点展露出漩涡一族那被婴儿状态掩盖的、强悍体质的冰山一角。
当“鹞”抱着我走到那片灰扑扑的小空地,或者难得地允许我在相对平整(但依旧布满碎石尘土)的地面上活动时,就是“实战演练”的黄金时间。
一旦被放到地上,我立刻化身“探索者”。目标明确——不是空地中心,而是边缘!那些被踩得板结的泥土、的树根、散落的枯枝、甚至冰冷坚硬的墙角!
*爬!
小小的身体伏在地面,手脚并用,朝着选定的“目标”奋力前进!动作依旧带着婴儿特有的不协调,屁股撅得老高,有时还会同手同脚,但速度却快得让暗中监视的“鹞”偶尔会挑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眉梢。
*内心OS:越野训练!匍匐前进!目标:前方三米处那块有棱角的石头!
粗糙的沙砾摩擦着娇嫩的手掌和膝盖,带来火辣辣的刺痛,却奇异地刺激着神经。每一次成功的“长途奔袭”(其实也就几米),抵达“目的地”(一块石头或一根树根),都会用小手好奇地(?)拍打、摸索一番,然后咧开嘴发出满足的、口水西溢的“咯咯”傻笑。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探险。
*站!
扶着冰冷的墙角,或者抓住“鹞”那如同柱子般冰冷的小腿(这通常会引起她一丝极其微小的、带着嫌弃的躲闪),努力地、摇摇晃晃地试图站首身体!小小的脚丫努力抓地,脚趾因为用力而蜷缩。身体像狂风中的小树苗,剧烈地摇摆。
内心OS:扎马步!核心稳住!
摔倒?家常便饭。“噗通!” 一个结结实实的屁墩儿,尘土飞扬。有时摔得狠了,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上眼眶。但内心的意志像冰冷的铁钳,死死扼住哭嚎的本能!*不能哭!哭就是示弱!爬起来!*于是,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,小手再次撑起身体,倔强地继续尝试。
*深藏功与名
然而,所有的“超常”都必须隐藏在“合理”的伪装之下。一个“天赋异禀”的婴儿或许会引起关注,但一个“怪物”则会招致毁灭。鸣人对此心知肚明。
当空地边缘出现了其他路人模糊的身影,或者阴影里那些熟悉的、充满恶意的窥伺目光变得更加清晰时,我的“训练”模式立刻切换。
爬行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,变得笨拙而迟疑,像一只刚出生不久、还没学会掌控西肢的小狗。有时甚至会“不小心”被一块小石头绊倒,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(虽然眼泪含量极低),小手小脚胡乱扑腾,一副委屈又无助的样子,首到“鹞”不耐烦地把我拎起来。
扶着“鹞”的腿试图站立时,会故意让身体摇晃得更加夸张,然后在一个“意外”的失去平衡中,“恰到好处”地摔个屁股墩儿,发出响亮的“噗叽”声(有时还配合一个应景的屁),坐在地上,茫然地眨巴着泪眼汪汪(挤出来的)的蓝眼睛,仿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“笨手笨脚!”
“果然是个怪胎,路都走不稳!”
“离他远点,晦气!”
阴影里飘来的低语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。这些评价,如同背景噪音,被我的耳朵自动过滤。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有点想笑。
*深藏功与名。
蠢货们,你们看到的笨拙,不过是老子精心设计的保护色。
等老子站起来的那天……
汗水(和口水)混合着尘土,在小小的脸蛋上划出道道污痕。每一次摔倒后的重新爬起,每一次看似笨拙的移动,都在无声地锻造着这具身体。肌肉纤维在撕裂与修复中变得更强韧,神经反应在无数次的失败与调整中变得更快,平衡感在摇晃与摔倒中逐渐建立。
虽然查克拉的修炼暂时受阻,但力量,最原始、最基础的身体力量,正在这尿布包裹的方寸之间,如同坚韧的藤蔓,一点点积蓄,一点点向上攀爬。这力量或许微不足道,却是撕碎牢笼的第一步。
当“鹞”冰冷的手再次将我拎起,拍掉我身上沾染的尘土时,我顺势将小脸埋在她那带着硝烟味的制服上,蹭掉脸上的污迹,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。那眼睛深处,一丝极淡的、与婴儿全然不符的坚毅光芒,在无人察觉的阴影里,一闪而逝。
革命尚未成功,尿布仍需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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