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二的学习节奏像逐渐加速的齿轮,每一天都在为未来积蓄力量。
课间操结束,许星眠坐在台阶上誊写错题。顾阳突然凑过来,手指戳了戳她晃动的马尾辫:"这么拼命,是想冲一班?"他坏笑着压低声音,"陆远舟给你下蛊了?"
许星眠抬头瞥了他一眼,小嘴一撅,露出个骄傲的小表情:"哼~"
"啧啧,"顾阳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,"不会的题可以问我啊。"
两人同时僵住。许星眠迅速低头假装写题,耳尖却悄悄红了:"...好。"
"许星眠。"
清冷的声音从走廊拐角传来。陆远舟抱着一叠文件站在那里,目光在顾阳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上停留了一秒。
"科技节需要你做智能引导机器人。"
"啊?"许星眠眨了眨眼,"可我只是副部长..."
"学习部部长高三了,"陆远舟推了推眼镜,"他说交给你很放心。"
许星眠抿嘴笑了——这分明是陆远舟给她创造实践机会:"那行吧。"
于是每天黄昏,校园里都会上演这样的画面:许星眠抱着面包冲向实验楼,马尾辫在夕阳下跳跃,而陆远舟总是"恰好"出现在走廊拐角。
"这里代码错了。"某天,他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。
许星眠抬头,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,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:"循环语句少了个括号。"
"啊,真的!"她赶紧修改,"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?"
陆远舟嘴角微扬:"习惯了。"
"习惯什么?"
"习惯你的小错误。"他拉开椅子坐下,"上次月考物理最后一道大题,你也是少写了个单位。"
许星眠瞪大眼睛:"你连这都记得?"
陆远舟没有回答,只是把热奶茶推到她面前:"补充能量。"
"你们班国庆汇演好像不怎么积极排练?"他突然问道。
许星眠咬着吸管,含糊不清地回答:"我们班准备了男女混合舞,只要代表上场就行。"
"你不参加?"陆远舟的声音突然近了几分。
"顾阳邀请我了,"她摇摇头,"但我跳得太差,还是做工作人员好了。"
陆远舟突然伸手,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她柔软的脸颊。
"啊!"许星眠惊得松开了吸管,"干什么?"
"记住,"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温度,"别让男生随便掐你脸。"
"那你又掐?"许星眠揉着微微发烫的脸颊。
陆远舟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着夕阳的余晖,却遮不住他眼中闪烁的笑意:"我不一样。"
"哪里不一样?"她不服气地追问。
"我是..."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,"你的老师!"
许星眠"哼"了一声,"莫名其妙!"
"要不要学?"
"学什么?"
"跳舞。"他的耳尖在夕阳下微微泛红,"总比让顾阳教你好。"
许星眠眨了眨眼,夕阳将她的睫毛染成金色:"现在?在这里?"
陆远舟己经站起身,向她伸出手。他的掌心向上,纹路清晰,"实验室关门前还有西十分钟。"
许星眠犹豫地把手放上去,立刻被他温暖的掌心包裹。他轻轻一拉,她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差点撞进他怀里。
"小心。"陆远舟另一只手虚扶在她腰间,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"先学基本步。"
"手放这里。"他引导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,自己的手则轻轻扶住她的腰侧。隔着校服布料,桃桃酒酿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许星眠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。
"一、二、三..."陆远舟低声数着拍子,带着她慢慢移动脚步。许星眠紧张得同手同脚,第三次踩到他时,"我就说我不行..."
"别低头,"陆远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带着淡淡的笑意,"看我的肩膀。"
许星眠抬起头,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。
"再试一次?"他问。
许星眠点点头,这次她全神贯注地跟着他的步伐移动。渐渐地,他们找到了默契,舞步变得流畅起来。
"进步很快。"陆远舟的声音里带着赞许,"现在试试转圈。"
两人从实验室移到了走廊。
他轻轻推着她的腰,引导她旋转。许星眠的外套随着动作微微扬起,发丝扫过陆远舟的脸颊。当她转回来时,发现陆远舟的目光格外专注。
"怎么了?"她小声问。
陆远舟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带着她又转了一个圈。这次他的手臂稍微收紧,让她旋转的弧度小了些,最后停在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里。
"没什么,"他的声音很轻,呼吸拂过她的额发,"就是突然想到,你跳舞的样子比修电路时好看。"
许星眠反省,我修电路的样子很丑?
"时间到了。"他看了看腕上的电子手表,后退一步。
走出实验室时,陆远舟突然开口:"以后再来?"
"什么?"
"跳舞。"他看向远处的落日,"跳得那么好总不能半途而废吧。"
许星眠嘴角不自觉地上扬:"可以。"
陆远舟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"不过下次别再踩我脚了。"
"谁让你教得那么差!"
"是是是,许老师教训得对。"
十月文艺汇演的后台,许星眠蹲在地上,手指飞快地调试着"小Q"的传感器。机器人的电子眼闪烁着蓝光,发出"滴滴"的启动声。
"太厉害了!"苏晓突然从背后扑来,差点撞翻工具箱,"它刚才居然认出我来了!"她兴奋地晃着许星眠的肩膀,"连我换了新发型都认得!"
许星眠手忙脚乱地扶正机器人:"别晃别晃!它的陀螺仪还没..."
"许同学。"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陆远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后,手里拿着评委席的座位表,"校长想了解机器人的识别原理。"
许星眠刚要起身,就听见陆远舟对走来的校长说:"程序都是许同学写的,人脸识别算法很精妙。"
"撒谎。"汇演结束后,许星眠在器材室门口堵住陆远舟,一把扯住他的袖子,"硬件部分明明都是你熬夜焊的!"
陆远舟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着走廊的灯光:"只是帮忙焊接了几个电路。"他突然弯腰,从她发间取下一片金色彩带,"主要功劳还是..."
"请学习部副部长速来后台!"广播突然炸响,惊得许星眠一哆嗦。
陆远舟首起身,轻轻推了她一下:"去吧。"
许星眠走了两步,又转回身。
"那个...谢谢你。"她揪着袖口的线头。
"谢什么?"陆远舟挑眉。
"所有。"她数着地板缝,"从代码到电路,从括号到单位..."
陆远舟突然笑了,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:"不客气,副部长。"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,"对了,小Q的升级程序。"
许星眠接过还带着体温的U盘,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薄茧。这时广播又催:"许星眠同学请立刻到后台!"
"快去。"陆远舟转身走向相反方向,"明天记得..."
"知道啦!"她边跑边回头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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