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的最后一片银杏叶落下时,许星眠打了个响亮的喷嚏。她揉了揉发红的鼻尖,心想大概是换季的缘故。
然而这个小小的喷嚏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,冬天的第一场感冒就这样缠上了她。
好不容易痊愈,转眼到了圣诞节。校园里张灯结彩,同学们互赠苹果和贺卡。许星眠却在这天发起高烧,整个人裹在被子里,像只蔫巴巴的小猫。
晚上八点,她迷迷糊糊地醒来,摸出手机。朋友圈里全是圣诞庆祝的照片——苏晓和同学堆的雪人、林小雨收到的礼物、顾阳在班级派对上耍宝......
"叮咚——"
门铃突然响起。许星眠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,冷风灌了进来,陆远舟站在门口,鼻尖冻得通红,手里拎着个保温袋。
"你怎么......"
话没说完,一只微凉的手就贴上了她的额头。陆远舟皱了皱眉:"退烧了,但脸色还是不好。"
他熟门熟路地进屋,从保温袋里掏出几个餐盒——清粥、小菜、蒸蛋,甚至还有一碗冰糖雪梨。
"没胃口?"他瞥了眼茶几上原封不动的外卖。
许星眠摇摇头,却在闻到粥香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。
接下来的半小时,陆远舟像个严格的监工:"胡萝卜必须吃三口。""鸡蛋至少吃一半。""雪梨汤喝完。"
许星眠苦着脸抗议:"你比我妈还严格......"
"病号没资格讨价还价。"陆远舟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却带着笑意。
最终,许星眠每样都勉强吃了几口,剩下的全进了陆远舟的肚子。他利落地收拾好餐具,把还想帮忙的许星眠赶回床上。
"睡觉。"他替她掖好被角,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。
许星眠迷迷糊糊间,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。
凌晨两点,陆远舟家。
"39度?!"陆妈妈举着体温计惊呼,"你晚上去哪了?"
陆远舟烧得满脸通红,却还惦记着发消息:【药在茶几下层】
与此同时,许星眠家也乱成一团。
"怎么又烧起来了?"许妈妈摸着女儿滚烫的额头,"你们俩这是......"
第二天清晨,两家的母亲在医院药房相遇,作者“桃桃酒酿”推荐阅读《唯独不怕麻烦你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手里拿着相同的中药处方单,面面相觑。
"我家远舟从来不生病的......"
"我家星眠也是刚好的......"
三天后,当两人重返校园时,传闻己经发酵成多个版本:
"听说平安夜他们在一起了!"
"明明是一起去看流星雨感冒的!"
"我表哥说看到他们两家父母在商量结婚的事情!"
教室里,许星眠红着脸把一颗润喉糖塞进嘴里。也不敢澄清事情,因为她知道是自己把陆远舟惹生病的。
期末考场上,许星眠强撑着精神答题。虽然错过了月考,但好在赶上了期末考。她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,黏在泛红的脸颊上。
窗外还下着冷雨,教室里的暖气嗡嗡作响。中午吃了药,许星眠困的更厉害了,像被施了瞌睡魔咒一样,眼皮不停耷拉下来。
最后一科是物理。许星眠写完最后一道大题,终于支撑不住,首接趴倒在试卷上睡着了。她的脸颊贴着冰冷的桌面,呼吸有些急促。
"交卷了。"
顾阳收卷子收到她这里,轻轻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:"还有点烧啊。"掂了掂许星眠的保温杯,帮她加满温水,"多喝点水。"
许星眠迷迷糊糊地"嗯"了一声,眼睛都没睁开。
放学铃声响起,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。陆远舟收拾好书包,走到许星眠班级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"醒醒,回家了。"
许星眠艰难地抬起头,眼神涣散:"考完了?"
"考完了。"陆远舟蹲下身,与她平视,"能走吗?"
许星眠点点头,刚站起来就踉跄了一下。陆远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,顺手拎起她的书包:"打车回去。"
陆远舟拦了辆出租车,把许星眠塞进后座。她歪着头靠在车窗上,呼吸喷在玻璃上形成一小片白雾。陆远舟犹豫了一下,轻轻把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。
"睡吧,"他低声说,"到了叫你。"
许星眠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肩膀,像只找到温暖窝的小猫。陆远舟僵着身子不敢动,看着她因为缺水q起皮的脸颊。
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,笑着问:"女朋友生病了?"
陆远舟没有否认,只是轻轻"嗯"了一声,手指悄悄收紧,握住了许星眠发烫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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