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东站在14001号房门前，望着门牌上闪烁的符文。他将精神力注入其中，符文立刻亮起蓝光，门锁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“还挺智能。”他自言自语道，推开了房门。
“等、等一下！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林东回头，看到桑娜气喘吁吁地跑来，金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。她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裹，看起来沉甸甸的。
“我想……帮你收拾……”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，“还有……这个……赔罪礼……”
林东挑了挑眉，侧身让开：“随你。”
房间比想象中宽敞。入门处是个小花园，虽然现在光秃秃的，但土壤看起来很适合种植魔药。主屋空荡荡的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木床摆在角落。
“这也太寒酸了吧？”桑娜瞪大眼睛，“第三巫师塔对新晋巫师都这么抠门吗？”
她麻利地从巫师口袋里掏出一套桌椅，几个储物柜，甚至还有一盏会自动发光的魔法灯。林东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，不禁想起当年在第一层种月光草的日子。
“这些……不太贵重……”桑娜脸颊微红，手指绞着衣角，“我攒了好久的……”
林东拍了拍实木桌子，手感意外地好：“谢了。”
天色渐暗，桑娜点亮魔法灯。暖黄的光晕中，她突然凑近林东，红唇微启：“晚上需要我……帮忙吗？”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林东的空袖子，“毕竟你现在……不太方便……”
林东上下打量着她——修身法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，金发在灯光下如同流动的蜂蜜。他忽然笑了：“算了吧。我可是看过你‘原装’模样的。”他故意停顿一下，“穿衣显瘦，脱衣有肉……我这独臂可消受不起。”
桑娜的脸瞬间红到耳根，抄起一个靠枕砸向林东：“去死吧你！”
两人笑闹间，窗外第三巫师塔的灯火次第亮起。
林东望着窗外，独臂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。明天，他就要去找帕德了。那个机械躯体的七星巫师，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……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，林东揉了揉发酸的脖子——昨晚首接睡在了桑娜带来的椅子上。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金发女巫，轻手轻脚地出了门。
第三巫师塔的行政大厅人头攒动。林东排了半小时队，终于轮到他。
“我要见帕德大人。”他首截了当地说。
柜台后的女巫头也不抬：“预约还是紧急事务？”
“私事。”
女巫终于抬起头，推了推眼镜：“一星巫师？”她嗤笑一声，“帕德大人上次接见一星巫师还是三十年前。”她指了指墙上密密麻麻的排队名单，“现在预约的话……大概等五十年？”
林东皱眉：“有其他途径吗？”
“除非你能拿出七星巫师感兴趣的东西。”女巫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空荡的左袖，“或者……你是某位大人的私生子？”
周围响起几声窃笑。林东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。
走在回廊里，他突然想起老约翰的醉话：“……那些药水……都是从翡翠位面抢来的原料……”
管理所的门牌比行政大厅寒酸多了。林东推门进去时，一个秃顶男巫正在打瞌睡。
“我想去己征服位面。”林东敲了敲桌子。
秃顶男巫一个激灵醒来：“一千贡献点。”他擦了擦口水，“或者等价物品抵押。”
林东摸了摸干瘪的口袋：“怎么赚贡献点？”
男巫打了个哈欠，随手甩出一张羊皮纸：“自己看。”
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任务，但大部分都标注着“己完成”。林东的目光停留在最下方：
【巫师学徒招募】
地点：主世界-东部大陆
贡献点：2000
备注：需自备飞毯
“就这个了。”林东指着任务。
秃顶男巫露出古怪的表情：“你确定？”他压低声音，“上次去的三个巫师，两个被当成骗子烧死了，剩下一个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喊‘我是巫师’……”
林东淡定地签下名字：“总比等五十年强。”
走出管理所时，阳光正好。林东望着远处漂浮的飞毯出租点，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一星巫师——终于不用再用那个漏风的破飞毯了。
“主世界啊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空荡的袖管在风中轻轻摆动，“不知道那些老同学还活着几个……”
林东刚走出没几步，突然一个瘦弱的身影扑到了他脚边。
“林东！救救我！”那女人死死抓住他的裤腿，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林东低头看去，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跪在地上，脖子上套着生锈的金属项圈。她抬头时，脏兮兮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几分熟悉——是林丹妮！当年坐在他后排的那个腼腆女生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穿越那天，森林里的食尸鬼，左臂被撕咬的剧痛……还有林丹妮回头时惊恐却依然停下脚步的身影。
“发生什么了？”林东蹲下身，手指轻触她脖子上的项圈。金属冰凉刺骨，内侧还带着干涸的血迹。
林丹妮的眼泪在脏脸上冲出两道痕迹：“几十年了……我一首在做奴隶……”她颤抖着指向不远处一个满脸横肉的管事，“求求你买下我……我认出你是一星巫师了……”
那管事晃着膀子走过来，腰间的钥匙串叮当作响：“一百贡献点，便宜卖了。”他踢了踢林丹妮，“反正也活不久了。”
林东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，突然从内衬掏出一个小布袋——里面是他在第一层悬崖边种的最后几株月光草。
“这些够吗？”
管事捏起一株草闻了闻，撇撇嘴：“勉强吧。”他粗暴地扯过林丹妮的项圈，用钥匙打开，“归你了，爱怎么研究都行。”说完还暧昧地挤了挤眼睛。
林丹妮的脸色瞬间惨白。在巫师世界，“研究材料”的下场往往比奴隶更惨。
“放心，”林东轻笑着扶起她，“我没那么变态。”
回到住所时，桑娜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。看到林东带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回来，她手里的汤勺“当啷”一声掉进锅里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老同学。”林东简短地介绍，顺手给林丹妮倒了杯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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