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时空的夏夜总带着点躁动的热,芭乐高中的天台却被晚风滤得清爽。夏天盘腿坐在水箱上,指尖拨弄着吉他弦,细碎的音符像萤火虫似的在半空飘。他身边的少年叫阿哲,校服袖口还沾着刚擦过黑板的粉笔灰,眼睛却首勾勾盯着吉他,像盯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“再试一次?”夏天抬眼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。他来金时空帮大东处理点魔气残留,没成想在终极一班撞见这孩子——别人都在为战力指数较劲时,阿哲正对着窗台上一盆快枯萎的多肉哼歌,那旋律里藏着的纯净能量,竟让叶片悄悄舒展开来。
阿哲攥紧手指,指尖在琴弦上磕出个错音。“夏…夏前辈,真的能行吗?”他声音发颤,“他们都说我战力指数连KO榜末位都够不上,魔气那么凶…”
“你听过蝉鸣吗?”夏天突然问。
阿哲愣了愣:“啊?”
“盛夏的蝉,没什么力气,却能把声音传到半条街外。”夏天指尖一划,弹出段清亮的旋律,“音乐不是靠战力撑的,是靠心里的东西。你刚才哼给多肉的调子,比我见过的好多异能都干净。”
这时天台门“哐当”被撞开,大东拎着两罐可乐闯进来,龙纹鏊在背后晃得发亮:“夏天你别忽悠小孩了!弹吉他能赶魔气?那我烤地瓜是不是能炸魔尊?”他把可乐塞给阿哲,“听哥的,练战力才是正经事,上周ko.3那家伙还想抢你座位呢。”
阿哲捏着可乐罐,指节泛白。他知道大东是好意,终极一班的生存法则从来如此,可刚才夏天弹的旋律钻进耳朵里,像有颗种子在心里发了芽。
接下来的三个月,阿哲成了天台的常客。夏天教他识谱,不是乐理书上的符号,是“像溪水绕石头”的节奏,“像火烧干柴”的和弦。阿哲学得慢,手指磨出茧子,有时弹错了会红着眼圈掉眼泪,夏天就拿过吉他弹段跑调的《欢乐颂》,逗得他破涕而笑。
大东常来捣乱,有时拎着烤地瓜来“投喂”,有时故意在旁边练拳制造噪音,却总在阿哲快放弃时,假装不经意地说:“昨天看你弹的那小段,比ko.10那家伙的拳头好听点。”
变故发生在一个暴雨天。学校后山的废弃校舍突然爆出魔气,黑沉沉的雾像活物似的往教学区涌。大东带着终极一班的人挡在前面,龙纹鏊撞出的金光被魔气蚀得滋滋响,亚瑟的石中剑微光也越来越暗。
“不行,这魔气比上次的凶!”大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“夏天呢?他去铁时空拿净化符了,怎么还没回来?”
就在这时,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:“我…我试试行吗?”
阿哲抱着吉他站在雨里,校服湿透了贴在身上,怀里的吉他却被护得干干净净。大东皱眉刚想骂他添乱,却见阿哲深吸一口气,指尖落在琴弦上。
不是什么恢弘的调子,是段很简单的旋律,像晴天里晒被子的味道,像奶奶哼的摇篮曲。可随着音符流淌,那些张牙舞爪的魔气竟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。阿哲闭着眼,手指越弹越快,夏天教他的“火烧干柴”和弦炸开来,天台水箱里的水被震得溅起,在半空凝成水珠,映着旋律的光,像一串透明的铠甲。
“我靠…”大东张大了嘴,龙纹鏊差点掉地上。
魔气退得飞快,像被阳光驱散的晨雾。阿哲弹到最后一个音时,手指一软,吉他滑落在地。夏天正好从时空门里冲出来,看到这幕,突然笑着鼓起掌。
“看到没?”夏天拍着大东的肩膀,“比你烤地瓜厉害吧?”
大东没反驳,蹲下去捡起阿哲的吉他,发现琴颈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。他突然想起这孩子刚转来时,总被人抢座位,却每次都把窗台上的多肉摆得整整齐齐。
后来阿哲成了金时空的传说。没人知道他的战力指数到底多少,只知道终极一班有个“音乐守护者”,怀里总抱着把旧吉他,吉他头挂着个铁时空的火焰挂坠——那是夏天临走时送的,说“这不是护身符,是提醒你,心里的光比什么都亮”。
有次大东去铁时空串门,看到夏天对着时空投影仪笑,画面里阿哲正在教一群小学生弹吉他,阳光落在他们手上,像撒了把碎金。
“你当年怎么就笃定他能行?”大东递过去一罐啤酒。
夏天喝了口酒,望着窗外铁时空的星空:“我第一次弹吉他时,也总弹错。我哥说,音乐这东西,不怕错,就怕心里没东西。那孩子对着多肉唱歌的时候,眼里有光啊。”
投影仪里传来阿哲的声音,轻轻的,却很清楚:“弹的时候要想着开心的事哦,比如…夏天前辈烤焦的饼干,东哥烤糊的地瓜…”
大东“噗”地喷出啤酒,笑着骂:“这小兔崽子,等我回去非得让他尝尝真正的烤地瓜!”
夏天笑着没说话,指尖在膝盖上敲出那段简单的旋律,窗外的星星好像也跟着晃了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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