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时空的黄昏总带着点焦糖色的温柔,芭乐高中后面的山顶被夕阳染成了暖红色。大东坐在块被磨得光滑的石头上,龙纹鏊靠在腿边,鏊面上的纹路映着晚霞,像流淌的岩浆。他刚打完一场球,球衣后背湿了一大片,风一吹过,带着青草和汗水的味道,舒服得让人想叹气。
“好久没上来看日落了。”大东摸出手机,翻出和小宇的合照——照片里的男孩举着龙纹鏊钥匙扣,笑得露出小虎牙,背景是终极一班吵吵闹闹的教室。他突然想起小宇临走时的样子,背着比他还大的书包,却一步三回头地喊“大东哥哥再见”,声音脆得像风铃。
远处的城市亮起了第一盏灯,像颗掉落人间的星星。大东抓起龙纹鏊,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鏊面与空气摩擦,发出轻微的嗡鸣,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情。就在这时,天边突然划过一道流星,拖着长长的尾焰,亮得像条燃烧的丝带。
“流星?”大东眯起眼睛,突然笑了——尾焰里隐约能看到个小小的身影,背着迷你吉他,书包上的挂件叮当作响,正是小宇!他正对着金时空的方向挥手,身后还跟着几个模糊的轮廓,有个扎着马尾的女孩举着画板,有个戴眼镜的男孩抱着书,都笑得灿烂。
铁时空的灭山顶,风比金时空烈,吹得夏天的衣角猎猎作响。他坐在当年和寒一起看星星的地方,铁克无极斜靠在身边,琴身上的水晶在暮色里闪着微光。吉他盒里放着刚写完的曲子,谱名是《未完的旋律》,最后一个音符特意留了空白。
“夏美说,小宇昨天托精灵带了封信,说夹缝时空的星星会唱歌。”夏天轻声说,像是在对空气对话,又像是在对铁克无极倾诉。琴身突然轻轻颤动,弹出几个零散的音符,正是《家的旋律》的片段,带着点撒娇似的委屈——大概是在抱怨太久没去银时空看桃花。
山脚下的夏家老宅亮起了灯,隐约能听到夏雄喊吃饭的声音,和很多年前一模一样。夏天拿起铁克无极,指尖刚要碰到琴弦,就看到流星划破夜空,尾焰在深蓝的天幕上烧出一道金色的痕迹。
“是小宇。”夏天的手指悬在半空,眼睛亮得惊人。流星尾焰里,小宇正举着迷你吉他,身边的女孩在画板上画着什么,男孩举着本书挡太阳,身后还有个抱着篮球的小个子,笑得和大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他们朝着铁时空的方向挥手,吉他弦的振动顺着风传过来,像句无声的“我回来了”。
银时空的玉泉山,桃花的香气还没散尽,混着晚风里的泥土味,让人想起桃园里的时光。关羽站在山顶的巨石上,青龙偃月刀插在身边的土里,刀鞘上的红绸被风吹得笔首,像面小小的旗帜。他手里捏着片桃叶,是从最老的桃树上摘的,叶脉清晰得能数出纹路。
“翼德今天又把新兵的训练改成烧烤了,曹操校长气得吹胡子。”关羽低头笑了,声音里带着无奈,却又藏着温柔。远处的东汉书院传来熄灯的钟声,一下下撞在山坳里,惊起几只夜鸟,翅膀划破暮色,像给天空绣了几道银线。
他伸手握住刀柄,刚想转身下山,就看到流星从东边的天空划过,尾焰比银时空的火把还要亮。“来了。”关羽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——尾焰里的小宇己经长高了些,背着的青龙偃月刀挂件晃得更欢,身边的孩子们正指着银时空的方向惊呼,像是看到了漫山的桃花。那个戴眼镜的男孩举着本《异能简史》,手指正好点在“桃园结义”那一页。
三个时空的山顶上,大东、夏天、关羽同时抬起头,看着那颗流星在天际消失,尾焰里的笑脸和新面孔渐渐融入夜色,却在他们眼里留下了不灭的光。
大东握紧龙纹鏊,鏊面的雷光在掌心跳动,他仿佛看到多年后,终极一班的教室里,小宇坐在他当年的座位上,身边围着一群新同学,黑板上的“只要我们还在”下面,又添了密密麻麻的新名字。
夏天的指尖划过铁克无极的琴弦,一段新的旋律顺着风飘向远方,他好像听到了未来的合奏——小宇的吉他、女孩的歌声、男孩的笛声,混着铁时空的地脉共鸣,温柔得能让星星都落下。
关羽轻轻拔出青龙偃月刀,刀身映出三个时空的星空,他似乎看到桃园里站满了孩子,小宇正教他们怎么用桃核刻挂件,张飞举着烤全羊跑来跑去,刘备的书里夹满了各时空的花瓣。
他们站在各自的时空里,隔着无法丈量的距离,却像能透过层层时空看到彼此的笑脸。大东咧嘴一笑,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;夏天低头拨弄琴弦,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;关羽的眼角皱纹舒展开来,像春风拂过的桃枝。
流星消失的最后一刻,三个声音仿佛在时空中交汇,轻得像叹息,又重得像誓言:
“等你回来。”
“我们都在。”
“故事还长。”
大东转身下山,龙纹鏊的脚步声在石阶上敲出轻快的节奏,他要去给终极一班的学弟们上第一节“守护课”,教案里写着“朋友比战力更重要”。
夏天抱着铁克无极往老宅走,琴弦上沾了片灭山的落叶,他想把刚才的旋律记下来,说不定下次跨时空聚会,能和小宇的新朋友们一起弹。
关羽将青龙偃月刀收回鞘中,红绸在风里打了个结,他要赶回去给新兵们讲“魔种的真相”,顺便看看张飞的烧烤摊有没有烧掉桃园的篱笆。
金时空的路灯连成了金色的河,铁时空的萤火虫在草丛里眨眼睛,银时空的桃花瓣乘着晚风,飘向各个时空的角落。跨时空监测站的屏幕上,代表新面孔的光点正在闪烁,像一颗颗刚发芽的种子,在守护的土壤里悄悄生长。
断肠人在小吃摊前挂起新的招牌,上面写着“跨时空外卖,送到任何时空”;灸舞盟主的办公桌上堆着新的策划案,《第一届跨时空青少年异能大赛》的标题格外显眼;五熊的画本里,新画的一页上有片空白,旁边写着“留给未来的朋友们”。
或许,故事本来就没有结局。就像金时空的雨总会停,铁时空的雪总会化,银时空的桃花总会开,而守护,从来都不是结束,而是无数个开始。
当小宇背着书包,再次站在芭乐高中门口时;当新的孩子们举起属于他们的武器时;当各个时空的星星再次在夜空里跳舞时,那些未完的约定,未说的再见,未唱的歌,都会在阳光下舒展枝叶,长成新的故事。
而大东、夏天、关羽们,会坐在时光的长椅上,看着年轻的身影奔跑、欢笑、守护,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。他们手里的龙纹鏊、铁克无极、青龙偃月刀,会在夕阳里泛着温柔的光,像在说:
“看,我们做到了。”
“看,他们来了。”
“看,故事还在继续。”
因为守护,永远不会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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