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乐园的爆炸声还没在城市上空散尽,终极一班的每个人都带着一身硝烟味回到学校。田欣把弟弟田弘光带回了家,临走前反复叮嘱:“最近别单独行动,裁决所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大东把雷克斯安置在医务室,看着他苍白的脸,心里堵得慌:“早知道不让你冲那么前面了。”
雷克斯扯了扯嘴角,想笑却牵扯到伤口:“总不能每次都让你挡在前面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,“白博士虽然死了,但他说的‘武尸’,你们听过吗?”
“武尸?”王亚瑟皱眉,“是裁决所培养的傀儡?”
“不止。”雷克斯咳了两声,“他们是被抽走记忆和感情的异能者,只认命令,力量比原来强十倍,而且……不怕疼。”他想起在美国见过的场景,眼神发颤,“我见过一个武尸,被砍断胳膊还能继续打,最后是被烧成灰才停下的。”
丁小雨指尖在口袋里的阿瑞斯之手着,突然开口:“白博士死前说‘你们赢不了’,可能就是指这个。”
话音刚落,医务室的窗户被撞碎。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站在窗台上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双眼是浑浊的白色,手里攥着一把带血的匕首。
“武尸!”雷克斯低呼。
大东瞬间挡在雷克斯身前,龙纹鏊“嗡”地弹出金光:“来得正好!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能打!”
武尸没说话,首接挥匕首刺过来。那速度快得离谱,大东勉强用龙纹鏊挡住,却被震得后退三步,虎口发麻——这家伙的力量,居然比白博士还强!
王亚瑟拔剑相助,石中剑的剑气与匕首碰撞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武尸被两人夹击,动作却丝毫不乱,匕首的落点精准得像机器计算过一样。
“他没有破绽!”王亚瑟喊道,“攻击对他没用!”
丁小雨突然从侧面冲出,阿瑞斯之手的黑气缠绕在拳头上,一拳打在武尸后心。武尸踉跄了一下,转过身,白色的眼睛盯着丁小雨,像是在锁定目标。
“小心!”安琪尖叫。
武尸突然加速,匕首首刺丁小雨的心脏。就在这时,雷克斯忍着剧痛甩出短刃,擦着武尸的手腕飞过,逼得他偏了偏手。匕首划破丁小雨的胳膊,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“小雨!”大东怒吼着挥起龙纹鏊,狠狠砸在武尸背上。
武尸被砸趴在地上,却像没事人一样,反手抓住龙纹鏊的链条,猛地一拽。大东没站稳,被拉得向前踉跄,武尸趁机翻身,匕首刺向他的咽喉。
千钧一发之际,田欣带着田弘光冲了进来,手里的教鞭带着治愈系异能抽在武尸身上。武尸像被电流击中,浑身一颤,动作慢了半秒。
“就是现在!”王亚瑟的石中剑刺穿了武尸的肩膀,却没流出多少血,伤口处的肌肉像石头一样坚硬。
武尸突然发出刺耳的嘶吼,浑身爆发出黑色的雾气。大东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,像是被无形的墙按住,动弹不得。
“这是……异能暴走?”雷克斯惊讶地睁大眼睛,“武尸怎么会暴走?”
武尸的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裂开,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肉。他扔掉匕首,像野兽一样扑向最近的田弘光。
“弘光!”田欣把弟弟护在身后,自己却被武尸抓住胳膊。她疼得皱眉,却死死不肯放手。
大东急得眼睛发红,突然想起雷克斯说的“武尸不怕疼,但可能有弱点”。他看向武尸后颈,那里有块皮肤颜色略浅,像是被植入过什么东西。
“攻击他的后颈!”大东喊道。
丁小雨忍着胳膊的伤,凝聚力量在拳头上,阿瑞斯之手的黑气变成尖刺状,狠狠砸向武尸后颈。
“噗嗤”一声,武尸的动作戛然而止。他僵硬地转过头,白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,像是在挣扎,随即又恢复了空洞。身体软倒在地,彻底没了动静。
众人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气。田欣的胳膊被抓出几道血痕,田弘光抱着姐姐的手,吓得瑟瑟发抖。
丁小雨走过去,掰开武尸后颈的皮肤,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金属芯片,己经被他刚才那一拳打碎了。
“这就是控制他的东西。”丁小雨把芯片捏碎,“和雷克斯身上的类似,但更高级。”
雷克斯看着武尸的脸,突然想起什么:“他……好像是以前跟我一起被抓的异能者,叫阿凯,以前总给大家分面包。”他低下头,声音哽咽,“变成这样,还不如死了痛快。”
大东拍了拍他的背,没说话。刚才武尸后颈闪过的那丝光芒,让他心里发寒——那分明是属于人类的挣扎,可裁决所,却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了没有灵魂的武器。
田欣包扎好伤口,对众人说:“武尸出现,说明裁决所还有后手。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基地,否则会有更多人遭殃。”
田弘光突然开口:“我知道……我被抓的时候,听到白博士说‘总基地在火山岛’,还说‘要让所有异能者都变成武尸’。”
“火山岛?”王亚瑟皱眉,“那地方十年前就因为火山喷发废弃了,根本没人去。”
“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。”大东站起身,龙纹鏊在掌心转动,“看来我们得去趟火山岛了。”
雷克斯也站起来,虽然脸色还有点白,但眼神很坚定:“我跟你们一起去。我知道裁决所的防御系统,也许能帮上忙。”
安琪把画夹里的纸撕下来,快速画了张简易地图:“这是我查的火山岛地形,上面有个废弃的观测站,说不定就是入口。”
丁小雨把阿瑞斯之手握紧: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就现在。”大东看向众人,眼里燃起斗志,“与其等着被找上门,不如主动出击!终极一班,怕不怕?”
“不怕!”大家异口同声地喊道,声音在医务室里回荡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。
夕阳下,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驶出芭乐高中。大东开车,雷克斯在副驾导航,后座挤着王亚瑟、丁小雨、安琪、田欣和田弘光。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,像极了他们无法回头的前路。
安琪突然举起画夹,对着大家拍了张照——照片里的每个人都带着伤,却笑得灿烂。
“等我们回来,就把这张画挂在教室里。”她说。
大东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,咧嘴笑道:“必须挂在最显眼的地方!让所有人都知道,终极一班有多厉害!”
面包车渐渐驶离市区,朝着远处的海岸线开去。没人知道火山岛等待他们的是什么,但此刻,只要身边是彼此,就有勇气面对一切。
夜色渐浓,海面上的月光碎成一片银辉,仿佛在为他们照亮前路,也仿佛在预示着,一场更残酷的战斗即将来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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