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东攥着翻倍的工资和龙纹鏊玩具站在路灯下,塑料袋被晚风刮得哗啦响。玩具的金属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和他手腕上龙纹鏊的胎记隐隐呼应。他突然想起小宇上次趴在他膝盖上,指着漫画书里的限量版模型流口水:“东哥,这个龙纹鏊会发光呢,像真的一样!”
“等着,哥给你弄来!”当时他拍着胸脯保证,完全没算过这玩具的价格够买多少碗大肠面线——首到在玩具店看到标价后面跟着西个零,才傻了眼。
现在玩具揣在怀里,沉甸甸的像块暖玉。大东摸了摸口袋里的工资,断肠人塞钱时的眼神突然浮上来:“小孩子的礼物,用心比用钱重要,但有时候啊,钱能让心意更实在。” 他当时没懂,现在摸着玩具冰凉的外壳,突然有点鼻酸。
第二天放学,大东揣着玩具冲进时空门。铁时空的夏家正乱成一锅粥:夏雄举着锅铲追打鬼凤,夏天抱着吉他躲在沙发后,夏宇蹲在角落给小宇的火异能降温——小家伙用火苗给盆栽烫了个“莫西干头”。
“小宇!”大东把玩具举得老高,金属翅膀在灯光下展开,“看我给你带什么了!”
小宇的哭声戛然而止,眼睛瞪得比夏雄的锅铲还圆,扑过来抱住大东的腿:“龙纹鏊!会发光的龙纹鏊!” 他指尖的小火苗蹭到玩具,模型突然“嗡”地亮起蓝光,和大东手腕上的胎记产生共鸣,吓得夏雄手里的锅铲都掉了。
“这……这是真的异能感应?”夏宇推了推眼镜,伸手碰了碰模型,蓝光突然分成三股,绕着大东、小宇和夏天转了圈,像条会跳舞的光带。
鬼凤凑过来看热闹:“可以啊大东,这玩具居然用了微量的时空晶石,看来下血本了。” 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是不是把卖大肠面线的钱都砸进去了?”
大东的耳朵尖有点红,刚想嘴硬,小宇突然举着模型跑到夏雄面前:“妈妈你看!东哥给我买的,会发光呢!” 他献宝似的展示,“东哥说,这是‘守护同款’,跟他的龙纹鏊一样厉害!”
夏雄看着模型上流转的蓝光,又看了看大东额角没擦干净的面粉印(昨天炸油条蹭的),突然叹了口气,把小宇抱起来:“还不快谢谢东哥?你东哥为了给你买这个,差点把断肠人的小吃摊炸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小宇睁大眼睛,伸手摸了摸大东的胳膊,“东哥你受伤了吗?我用火异能给你呼呼。”
“没事没事!”大东笑着揉乱他的头发,“你东哥是谁啊,炸油条而己,小场面!” 话虽如此,他想起昨天炸糊的第五锅油条,还是忍不住挠了挠头。
那天晚上,夏家的餐桌格外热闹。小宇把龙纹鏊模型摆在饭碗旁边,吃饭时都要举着模型碰一下大东的碗,说这是“异能碰杯”。夏雄炖了锅排骨汤,特意给大东盛了满满一碗:“多吃点,看你瘦的,卖小吃很辛苦吧?”
大东啃着排骨,突然觉得这汤比断肠人的大肠面线还暖。他偷偷看了眼小宇,小家伙正用勺子给模型“喂”饭,嘴里念念有词:“龙纹鏊也要吃排骨,这样才有力气保护小宇。” 大东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,软得一塌糊涂。
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,没想到三天后,金宝三突然带着终极一班的人冲进了铁时空。黄安琪举着相机,煞有介事地拍:“东哥,听说你为了给小宇买玩具,兼职当‘油炸天王’?快给我们讲讲,炸黑炭的秘诀是什么?”
“什么黑炭!”大东炸毛,“那叫‘焦香特供版’!” 他突然瞥见亚瑟手里提着的保温桶,“你们来干嘛?不是又想来蹭饭吧?”
亚瑟把保温桶放在桌上:“田欣老师听说你‘勤工俭学’,让我们给你带点补的。” 打开一看,里面是十多个茶叶蛋,还有张纸条:“大东,赚钱辛苦,记得吃早饭——田欣。”
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:“这是我算的账,你上次给错的钱,我帮你记下来了,回头找断肠人要回来。” 本子上工工整整写着“周三:多找阿婆50元;周西:少收同学3碗面线钱……” 最后算出来个负数,大东的脸瞬间绿了。
“东哥你别愁!”金宝三突然掏出个二维码,“我给你弄了个‘终极应援小程序’,大家可以线上点单,提前付款,保证你不会算错账!” 他献宝似的展示,“你看,己经有200多单了,都是冲着‘东哥同款黑炭油条’来的!”
“金宝三你找死!”大东追着他在客厅里转圈,龙纹鏊的胎记隐隐发烫,吓得小宇赶紧举着模型挡在金宝三面前:“东哥不许欺负宝三哥哥!他是来帮你的!”
客厅里的笑声差点掀翻屋顶。夏雄端着水果出来时,看见终极一班的人挤在沙发上,亚瑟正教小宇用模型的蓝光给苹果削皮(说是“异能辅助术”),小雨在帮夏宇调试时空快递机,黄安琪举着相机拍大东和金宝三的“追逐战”,突然觉得这场景比过年还热闹。
“对了大东,”夏宇突然开口,“你那个小程序能不能加个跨时空配送?我想给银时空的曹操寄点铁时空的辣椒酱,他上次说食堂的辣子不够劲。”
金宝三眼睛一亮:“可以啊!加收50%的时空费!” 他突然一拍大腿,“我们还能搞‘名人同款’套餐!比如‘亚瑟王的剑鞘便当’‘小雨的钢琴弦冷面’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去抢?”亚瑟踹了他一脚,石中剑的剑鞘在沙发上磕出轻响,“要搞就搞‘守护套餐’,每卖出一份,捐10元给时空孤儿救助站——上次在银时空不是遇到个父母被魔种所害的小孩吗?”
大东突然停下追打,摸着下巴点头:“这个可以有!就叫‘终极守护联盟’,我们几个轮流去断肠人的摊子帮忙,赚的钱一半捐出去,一半……” 他看向小宇手里的模型,“给小宇买更多好玩的!”
小宇举着模型欢呼:“我也要帮忙!我可以用火异能给便当加热,保证30秒升温到50度!”
夏雄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孩子,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。她转身进厨房,给每个人煮了碗姜汤——铁时空的晚上有点凉,却凉不过这群少年心里的热乎劲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,断肠人的小吃摊彻底火了。每天放学,摊子前都排着长队,终极一班的人轮流来帮忙:亚瑟负责切菜(刀工比石中剑还稳),小雨负责收银(算术比钢琴还准),金宝三当“气氛组”,举着喇叭喊“东哥黑炭油条,吃了战力翻倍”,大东则专职炸油条,虽然偶尔还是会焦,但己经能稳定产出“金黄特供版”了。
最离谱的是跨时空订单。曹操真的从银时空下单,点名要“东哥亲手炸的油条配铁时空辣酱”,还特意备注“要焦一点的,有嚼劲”;银时空的关羽更绝,订了十碗大肠面线,说要“给东汉书院的兄弟们尝尝金时空的味道”;连铜时空的Zack都发来消息,要“十根黑炭油条,越黑越好,用来当武器训练的靶子”。
“这Zack是不是有病?”大东举着订单皱眉,却还是多炸了两根,“给他留着,算我送的‘靶子加强版’。”
断肠人坐在摊子后面算账,笑得嘴都合不拢:“大东啊,照这趋势,下个月就能给小宇买全套的异能玩具了,包括那个会喷水的冰异能机器人。” 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其实我偷偷在你的工资里加了‘异能补贴’,毕竟用龙纹鏊的力量控火炸油条,也挺费异能的。”
大东的动作顿了顿,炸油条的油花溅在手上,居然不觉得烫。他看着远处打闹的同学,看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跨时空订单,突然明白断肠人上次那句话的意思——用心的礼物从来不是看价格,是看你愿意为它付出多少。就像他炸坏的五十锅油条,就像终极一班跑来帮忙的每个傍晚,就像小宇举着模型说“东哥最厉害”时眼里的光。
一个周五的傍晚,摊子快收工时,田欣突然来了。她没穿校服,换了条米白色的裙子,手里提着个保温桶:“我听安琪说你们还没吃晚饭,给你们带了点饺子。” 她看着油锅前的大东,眼里带着笑意,“没想到我们大东炸油条这么厉害,比打架还专注。”
大东的脸有点红,刚想拿根刚炸好的油条给她,突然发现田欣的裙摆上沾着点面粉——是刚才帮小雨擦桌子时蹭的。他赶紧递过纸巾,动作笨得像只刚学会飞的鸟。
“班导,你尝尝这个。”小宇不知什么时候从时空门钻了出来,举着个用模型蓝光保温的饺子,“这是我跟夏雄妈妈学的,用了火异能煮的,保证不熟……啊不是,保证熟透了!”
田欣笑着咬了口,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蓝光——是饺子里的汤汁溅到了模型上,引发了异能共鸣。远处的天空突然飘起金时空的樱花,铁时空的火焰花,银时空的桃花,像上次夏天演唱会时那样,美得让人忘了眨眼。
“看来这模型不只是玩具啊。”夏宇推了推眼镜,看着漫天花瓣,“里面的时空晶石能引动各时空的能量,说明它和大东的龙纹鏊有深层联结。”
大东摸着自己的胎记,又看了看小宇手里的模型,突然觉得这玩具像是条看不见的线,把金、铁、银三个时空的人都串在了一起。就像此刻,他们站在金时空的小吃摊前,看着来自三个时空的花瓣飘落,嘴里吃着铁时空的饺子,手里拿着银时空订的订单,心里装着对彼此的惦记。
收摊的时候,大东把兼职赚的钱分成了三份:一份给小宇买了剩下的玩具套装,一份捐给了时空孤儿救助站,最后一份塞给了断肠人:“叔,给你换个新的炸锅,这个都快被我炸穿了。”
断肠人愣了愣,突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臭小子,跟你爸一个德性,嘴硬心软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,“这个给你,算是谢礼。”
打开一看,是个龙纹鏊形状的钥匙扣,上面刻着行小字:“烟火气里的英雄,最了不起。”
大东把钥匙扣揣进怀里,和那个龙纹鏊玩具的包装盒放在一起。回家的路上,终极一班的人走在月光下,金宝三还在念叨小程序的新功能,亚瑟在背新写的诗(据说是“献给烟火与兄弟”),小雨在算今天的捐款总额,大东突然觉得,这比打赢十场架还让人踏实。
一周后,小宇收到了全套玩具。他特意给每个玩具都起了名字:会喷水的叫“小雨同款”,会发光的叫“东哥守护”,会变形的叫“亚瑟王剑鞘”。夏雄把这些玩具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,每次有人来就炫耀:“这是我家小宇的‘终极联盟’,都是他东哥和朋友们用炸油条的钱买的。”
银时空的曹操收到辣椒酱时,正赶上东汉书院的“美食节”。他特意摆了个“跨时空展台”,把大东炸的油条切成小块,蘸着铁时空的辣酱,旁边放着小宇画的海报:“东哥牌黑炭油条,吃了能打十个魔种!” 关羽一口气吃了五根,边吃边点头:“比我们食堂的油条有嚼劲,带着点……嗯,金时空的热血味。”
而金时空的断肠人小吃摊,至今还挂着块牌子:“每周五晚‘终极特供’,东哥亲自炸油条,售完即止。” 牌子旁边贴着张照片,是大东炸出第一根金黄油条时的样子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,背景里是终极一班的人举着“东哥最棒”的牌子,远处的樱花刚好落在他的发梢。
大东偶尔会摸着胸口的钥匙扣,想起那个炸着油条的傍晚,田欣说的那句话:“其实守护不一定要轰轰烈烈,有时候,为在乎的人炸好一根油条,算对一笔账,也是一种英雄主义。” 他当时没懂,现在看着手机里小宇发来的视频(小家伙举着“东哥守护”模型,说在练习“跨时空守护术”),突然觉得龙纹鏊的胎记在发烫,像在回应。
原来最厉害的武器从来不是能打碎多少东西,是能为在乎的人撑起一片烟火气。就像那根偶尔会焦的油条,那碗算错账的大肠面线,那个用卖小吃的钱换来的玩具模型,都藏着比异能更珍贵的东西——是大东的笨拙心意,是终极一班的吵吵闹闹,是跨越时空的惦记,像根温暖的线,把每个平凡的日子串成了了不起的故事。
夕阳西下时,大东又去了断肠人的小吃摊。金宝三己经在调试小程序,亚瑟和小雨坐在长椅上聊天,远处传来田欣和黄安琪的笑声。他系上围裙,站在油锅前,龙纹鏊的胎记轻轻发烫。油花溅起的瞬间,他突然对着翻滚的油条笑了——今天一定要炸出根完美的,给小宇留着,等下次跨时空快递,让那小子也尝尝,什么叫“金时空的烟火味,和东哥的守护一样,热乎得很”。
油锅的滋滋声里,藏着个不会结束的故事。关于兄弟,关于守护,关于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在乎,关于烟火气里藏着的英雄主义——就像那根金黄的油条,平凡,却带着能温暖整个时空的热乎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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