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午的阳光把天台晒得暖洋洋的,大东刻名字的力道太猛,龙纹鏊的火星溅在墙面上,烫出几个星星点点的焦痕。亚瑟摸着下巴看了半天,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刻刀,在三人名字旁边补了行小字:“某年某月某日,三英战天台”。
“喂,这又不是银时空的战场。”大东拍了他一下,龙纹鏊的余温让掌心有点发烫。
亚瑟挑眉:“等我们老了,总得给后人留点传说吧?”他转头看向小雨,发现少年正用指尖轻轻划过墙上的刻痕,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。
小雨忽然开口:“传说会消失的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像根细针戳在两人心上,“就像银时空的历史,会被篡改;铁时空的记忆,会被魔性吞噬。”他顿了顿,指尖停在“小雨”两个字的最后一笔,“如果连名字都磨没了呢?”
大东没说话,突然抓起龙纹鏊往天台角落走。那里堆着些旧课桌椅,是前几届学生遗弃的。他抡起武器“哐当”一声劈下去,木板应声裂开,露出里面还算完好的木芯。“磨没了就再刻!”他蹲下身,用龙纹鏊的边角在木头上凿刻,“这破墙要是塌了,我们就刻在石碑上;石碑碎了,就刻在终极一班的地板上;地板换了……”他抬头咧嘴笑,“就刻在金宝三的后背上,那家伙皮糙肉厚,肯定能传三代!”
亚瑟忍不住笑出声,走过去帮他扶着木板:“刻金宝三不如刻石中剑,我的剑能斩断时空,还怕存不住几个名字?”他拔出剑,剑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却小心翼翼地在大东刻的名字旁,添了个小小的剑形印记。
小雨看着两个朋友蹲在地上较劲,一个用龙纹鏊凿得木屑乱飞,一个用石中剑描得一丝不苟,嘴角慢慢扬起个浅淡的弧度。他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琴键拨片——那是用特殊合金做的,能储存微弱的异能波动。他低头,在木板背面刻下一串音符,是《土耳其进行曲》的开头几个小节,那是他们三个第一次并肩作战时,他在战场上弹过的旋律。
“这样就不会忘了。”小雨把木板立在墙边,阳光穿过天台的铁栏杆,在上面投下交错的光影,像道不会消失的时空印记。
那天晚上,金宝三带着跟班们偷偷溜上天台,本想模仿大东刻个“金宝三到此一游”,结果刚掏出小刀,就看到墙上的名字突然亮起微光——大东的名字泛着红光,亚瑟的泛着蓝光,小雨的泛着白光,三种光缠绕着升到空中,在天台上方形成个小小的光球。
“鬼啊!”金宝三吓得抱着头就跑,连掉在地上的限量版“终极一班徽章”都忘了捡。那光球却在他跑远后慢慢散开,化作无数光点落在刻痕里,像是给名字镀上了层永不褪色的保护膜。
几天后,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终极之三个时空传奇 田欣老师发现了天台上的“杰作”。她没生气,只是让清洁阿姨别碰那面墙,还特意找人在旁边装了盏路灯。“晚上也能看清名字,”她笑着对大东他们说,“就像朋友永远在身边一样。”
转眼到了期末,芭乐高中要翻新教学楼,施工队的人爬上天台,准备把那面布满刻痕的旧墙推倒。大东第一个冲上去拦着,龙纹鏊往地上一杵,震得工人师傅的安全帽都掉了:“谁敢动这墙试试!”
亚瑟抱着石中剑站在他身边,虽然没说话,但眼神里的“杀气”比平时打架时还浓。小雨则默默走到墙前,指尖按在自己的名字上,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几度——他的异能虽弱,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校长闻讯赶来,看到三个少年像守护宝藏一样护着旧墙,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,也和朋友在老槐树上刻过名字。他挥挥手让施工队撤了:“留着吧,”他看着墙上的名字,又看了看大东他们,“有时候,回忆比新楼更重要。”
后来,那面墙真的成了芭乐高中的“圣地”。新生入学,学长学姐会带着他们上天台,指着墙上的名字讲“终极一班三巨头”的故事;毕业生离开前,会来这里拍张照,照片里总有那三个并排的名字做背景。有人试着在旁边刻自己的名字,却发现第二天刻痕就会消失,只有大东、亚瑟和小雨的名字,像扎了根似的,在风吹日晒里越来越清晰。
有一次,银时空的刘备偶然穿越到金时空,被大东拉上天台。他看着墙上的名字,又看了看身边勾肩搭背的三人,突然感叹:“我们银时空的人总说‘留名青史’,原来最好的名字,是刻在朋友心里啊。”
小雨听到这话,抬头望向银时空的方向,那里的天空和金时空的没什么不同。他想起自己曾经担心“忘了彼此”,但此刻看着身边笑闹的大东和亚瑟,看着墙上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名字,突然觉得那些担心很多余。
大东不知从哪摸出罐喷漆,往亚瑟手里一塞:“来,给名字上个色!我的要龙纹鏊同款红!”
亚瑟嫌弃地皱眉:“俗气死了,我的要石中剑的银蓝色。”
小雨被他们推搡着,手里也多了罐白色喷漆。他对着自己的名字轻轻按下喷头,白色的漆雾在阳光下散开,像朵不会消失的云。
天台的风带着夏天的热气吹过,墙上的名字在新漆下闪着光。远处传来终极一班下课的喧闹声,金宝三在楼下喊着“大东哥等等我”,田欣老师的讲课声隐约飘上来。三个少年靠在墙边,谁都没说话,但心里都清楚——这墙或许有一天会倒,但有些东西,比墙更坚固,比时空更长久。
就像此刻,阳光落在他们脸上,也落在墙上的名字上,温暖得像是永远不会结束的青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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