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时空的梧桐叶刚泛黄时,夏天在老教堂的阁楼开了间音乐教室。门板上挂着块木牌,用吉他弦弯成几个字:“跨时空音乐教室——用旋律控异能”。揭牌那天,夏美抱着小魔来捧场,指着木牌笑:“哥,你这字歪得跟小魔啃过似的。”夏天挠挠头,把吉他往肩上一背:“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啦。”
教室不大,却塞得满满当当:墙角堆着金时空的电吉他,琴身上还留着大东弹断弦的划痕;窗台上摆着银时空的竹笛,笛尾系着东汉书院的流苏;最显眼的是角落那套铜时空的架子鼓,鼓皮上有个小小的凹痕——Zack说那是他第一次打鼓时太用力砸出来的。
第一节课来的是金时空的几个学生,为首的是终极一班的小不点“阿杰”,他总控制不好体内乱窜的战力指数,一激动就会冒火花。夏天把木吉他递给她:“试着弹《小星星》,节奏慢一点,让战力跟着琴弦走。”阿杰指尖发颤,刚碰到弦就弹出个噪音,吓得差点把琴扔了。夏天握着她的手慢慢拨弦:“别怕,就像给失控的小兽顺毛。”
练到第三遍时,阿杰突然眼睛一亮:“夏天哥!我感觉战力在跟着节奏晃!”她指尖的小火花变成了细碎的光点,随着旋律在琴弦上跳来跳去。窗外的时空之心恰好闪过微光,像是在给她鼓掌。
下午的课是银时空的书生们。他们穿着长衫,怀里抱着竹笛,拘谨地坐在长凳上。“我们的战马总在战前受惊,”领头的书生拱手道,“听说笛声能安抚异能,特来请教。”夏天拿起笛子,吹出段银时空的古曲,音调平缓得像溪流。“试着把灵力注入笛声里,”他示范着,“别太急,就像给马儿说悄悄话。”
有个戴方巾的书生学得最快,他吹笛时,窗台上的盆栽突然轻轻摇晃,叶子顺着节奏点头。“成了!”书生们眼睛发亮,“下次战前吹这个,马儿肯定乖乖听话!”
傍晚时分,教室的门被“砰”地踹开,Zack扛着鼓槌站在门口,黑色皮衣上还沾着铜时空的尘土。“听说打鼓能涨气势?”他把鼓槌往地上一戳,“教我!”夏天笑着指了指架子鼓:“打架前先打段节奏,让异能跟着鼓点走,比乱发脾气管用。”
Zack拿起鼓槌就砸,鼓点乱得像暴雨。夏天没阻止,只是拿起吉他陪他弹,慢慢把节奏往回带。半小时后,Zack的鼓点居然变得整齐起来,每声鼓响都带着股沉稳的力量。“嘿,”他抹了把汗,嘴角咧开个笑,“这样打架,确实像有股劲儿憋着,爆发时更爽。”
教室最热闹的时候是周末。金时空的电吉他嘶吼着,混着铁时空的民谣吉他,银时空的竹笛在旋律里穿来穿去,Zack的架子鼓像闷雷一样打底。有次大东来串门,抱起吉他就弹《终极一班》的主题曲,亚瑟站在旁边念诗,诗里的字句居然跟着节奏晃;小雨坐在角落弹钢琴,琴音一出来,所有乐器都安静了半拍,像被月光罩住。
貂蝉带着银时空的孩子们来旁听,有个扎总角的小男孩偷偷摸了摸吉他弦,琴弦突然发出个清亮的音,吓得他往貂蝉身后躲。夏天笑着把吉他递给他:“别怕,它在跟你打招呼呢。”小男孩试着拨了下,弦音里居然混着点银时空的灵力,在空气中画出个小小的音符。
夏宇来送实验报告时,总爱在门口站一会儿。他看着夏天教大家调音,看着不同时空的乐器发出同一个和弦,突然对夏天说:“你的教室比我的实验室厉害——我用公式算时空能量,你用旋律就把它们串起来了。”夏天挠挠头:“可能……音乐也是种能量吧。”
有天夜里下着雨,夏天锁门前回头看了眼教室。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吉他弦上、笛子孔里、鼓皮上,像撒了层碎银。窗外的时空之心突然亮起来,发出的光芒随着教室里残留的旋律轻轻跳动,像个隐形的指挥家。
夏天笑着关上门,雨丝里传来远处的琴声——大概是哪个学生在练他教的曲子。他突然明白,这间教室装的不只是乐器,还有跨时空的共鸣。就像不同时空的月亮能照着同一群人,不同时空的旋律,也能唱出同一种温暖。
第二天一早,教室门板上多了行新字,是用银时空的朱砂写的:“音乐无界,时空有声”。夏天知道,这肯定是哪个书生偷偷写的。他拿起吉他弹了个和弦,阳光顺着窗缝溜进来,在字上跳着舞,像在说“没错,就是这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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