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时空运动会的赛场设在三个时空交界的“夹缝地带”——这里的天空一半是金时空的晴空,一半飘着铁时空的极光,跑道是用银时空的黑曜石铺的,踩上去会发出“叮咚”的脆响,像在数着倒计时。裁判席上,断肠人穿着花衬衫举着扩音喇叭,夏雄抱着胳膊站在旁边,手里攥着“禁止使用暴力异能”的黄牌,眼神比铁时空的寒流还冷。
“各就各位——”断肠人拉长了调子,喇叭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,“异能接力赛,危险指数三颗星,犯规者罚抄《时空和平守则》一百遍!”话音未落,金时空的队伍里传来“哐当”一声,大东正把龙纹鏊往肩上扛,结果没抓稳,砸得黑曜石跑道裂了道细纹。
“大东!你要是敢弄坏跑道,我让你爸把你零花钱扣到毕业!”夏雄的吼声穿过三个时空的气流,大东立刻立正站好,龙纹鏊在怀里抱得像块宝贝:“知道啦夏雄阿姨!保证轻轻的!”旁边的亚瑟翻了个白眼,石中剑在阳光下转了个圈:“莽夫就是莽夫,拿武器都像在扛锄头。”
铁时空的队伍里,夏天正抱着吉他调音,琴弦上缠着淡蓝色的异能光带。夏宇站在他身后,往他口袋里塞了块“隔音耳塞”:“等会儿大东喊加油,你用这个堵耳朵,免得异能被他的声波打乱。”夏天咧嘴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:“放心啦哥,我昨天特意练了‘抗噪音旋律’,保证他再能喊都没用。”
银时空的关羽提着偃月刀走过来时,刀身的寒光差点晃到小宇的眼睛。小宇正踩着喷火滑板在热身,滑板尾焰在跑道上画着圈,像条金色的小蛇。“关大哥,等会儿劈障碍的时候能不能留点力?”小宇拽着关羽的袖子晃,“上次练习赛你把假石头劈成了真粉末,害得我差点在灰尘里迷路。”关羽摸摸他的头,红脸膛上露出点不好意思:“俺尽量,不过那石头看着实在不顺眼。”
发令枪响的瞬间,大东像颗炮弹冲了出去。龙纹鏊在他手里转得像风车,每砸一下地面,就有金色的能量波顺着跑道往前涌,像给下一棒的夏天铺了条光带。他跑过金时空的界碑时,突然对着观众席大喊:“终极一班最——”“棒”字还没出口,夏雄的黄牌就“嗖”地擦着他耳边飞过,钉在旁边的柱子上,牌面震得嗡嗡响。
第二棒的夏天踩着光带起跳,吉他弦猛地绷紧,《够爱》的前奏炸响在赛场——但他特意改了旋律,每个音符都裹着铁时空的异能,像给接力棒镀了层保护膜。跑到中途时,突然窜出几只低阶魔物(大概是闻着热闹来的),夏天眼睛都没眨,琴弦一挑,音波像把软刀子,瞬间把魔物裹成了光球,慢悠悠地飘向场外的异能回收站。
“帅啊夏天!”看台上的夏美举着荧光棒跳,辫子上的铃铛响成一片。夏宇在她旁边记笔记,本子上写着“夏天异能稳定性提升30%,但收尾时音波有点散”,笔尖却忍不住跟着旋律点了点。
关羽接棒时,偃月刀“唰”地劈出道银弧。跑道上突然升起的障碍墙(组委会特意设置的“时空乱流模拟”)在刀光里像纸糊的一样裂开,碎块还没落地就被他用异能凝成了小星星,飘向观众席。有颗星星刚好落在琪琪手里,她捏着那颗温乎乎的星子笑——上次银时空游学,关羽给她讲过“偃月刀不仅能劈敌人,还能摘星星”,当时她还以为是玩笑。
最后一棒的小宇接过接力棒时,感觉手心烫得像揣了团火——那是三个时空的异能在里面打转:金时空的刚猛,铁时空的灵动,银时空的厚重。他踩着喷火滑板腾空而起,滑板的尾焰突然变成了彩虹色,那是时空裂缝的颜色。“看我的时空穿梭!”他大喊着冲进裂缝,观众席上的惊呼声还没落地,他己经站在了终点线后,手里的接力棒“啪”地绽开朵光花,把三个时空的标志都映在了上面。
颁奖台是用三个时空的材料拼的:金时空的红木,铁时空的冰晶,银时空的暖玉。小宇站在最高处,奖杯比他的脸还大,举着的时候胳膊一首在抖。台下的大东己经蹦上了裁判席,抢过断肠人的喇叭喊:“看到没!这就是我们班的人!”喊到一半被夏雄揪着耳朵拽下来,嘴里还在嘟囔“本来就是嘛”。
夏天抱着吉他弹起了新编的庆祝曲,旋律里混着金时空的热血、银时空的明快,还有铁时空特有的温柔。关羽正从乾坤袋里往外掏银时空的特产:裹着芝麻的糖球,咬一口能甜到心里;还有脆生生的黄瓜干,据说是张飞家腌的,下酒最好。他给每个人都塞了一把,连裁判席上的断肠人都拿到两包,乐得胡子来。
“小宇!快说说获奖感言!”五熊举着草莓蛋糕喊,奶油在她脸上蹭了道印子。小宇把奖杯往旁边一放,突然对着麦克风深吸一口气,声音大得让喇叭都颤了颤:“这奖杯是大家的!没有大东哥的能量带,夏天哥的保护旋律,关大哥劈障碍,我根本跑不到终点!”
他话音刚落,大东就跳上颁奖台,一把把他举起来:“说得好!我们是跨时空最佳组合!”结果没站稳,两人一起摔在奖杯旁边,龙纹鏊滚到夏天脚边,夏天顺手拨了个和弦,居然意外地好听。关羽赶紧去扶他们,结果偃月刀勾住了大东的校服,扯下来个袖子,露出里面印着“终极一班永不散”的背心。
观众席上笑成一片。琪琪把这一幕画在速写本上,旁边写着“2.0运动会最热闹的一摔”;亚瑟靠在石中剑上,嘴角明明在笑,却故意板着脸说“丢人现眼”;夏雄和断肠人在讨论晚上庆功宴吃什么,夏雄说要吃铁时空的火锅,断肠人坚持要银时空的烧烤,最后决定“三个时空的菜各来一桌”。
夕阳把赛场染成蜂蜜色时,大家还在闹。小宇抱着奖杯给每个人签名,字迹歪歪扭扭的,却在“大东”两个字旁边画了个龙纹鏊,在“夏天”旁边画了把吉他。关羽把最后一包糖球塞给金宝三(他刚才偷偷混进观众席,被亚瑟揪着耳朵赶了三次都没走),金宝三举着糖球喊:“下次运动会我也要参加!我报名‘吃辣椒比赛’!”
远处的时空裂缝闪着微光,像道没关紧的门。大东突然指着天空喊:“快看!”只见三个时空的界碑同时亮起,在天上拼出个巨大的奖杯形状,金时空的龙纹鏊、铁时空的吉他、银时空的偃月刀图案在里面转着圈,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。
“明年我们再来比!”夏天弹着吉他喊,琴弦上的光带缠上了天空的奖杯。
“比什么都行!”大东把龙纹鏊往地上一杵,震得大家的欢呼声都颤了颤。
小宇把奖杯举得更高了,阳光透过奖杯,在地上映出片彩虹,罩住了所有人的影子——金时空的热血,铁时空的温柔,银时空的仗义,都在这片光里融成了一团,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。
庆功宴开到半夜时,小宇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块关羽给的糖球。夏宇给他盖毯子时,发现他口袋里露出半张纸,上面是用铅笔写的“跨时空运动会3.0计划”,第一条是“新增‘异能捉迷藏’,让大东当鬼”,第二条是“让亚瑟用石中剑切蛋糕”,最后画了个大大的笑脸,旁边写着“还要和大家一起玩”。
窗外,三个时空的月亮刚好连成一条线,像串在黑丝绒上的珍珠。夏雄端着酒杯跟断肠人碰了一下,酒液里晃着月亮的影子:“这群孩子,倒比我们当年还懂得怎么把时空连在一块儿。”断肠人笑出声,胡子上沾着烧烤的酱汁:“可不是嘛,他们的异能里啊,都藏着‘舍不得分开’的味道。”
远处的赛场上,那座拼色颁奖台还亮着微光,奖杯被留在最高处,像个守信用的约定,等着明年再被谁举起来,再听一次那句“这是大家的功劳”。而黑曜石跑道上的裂纹,己经被三个时空的能量悄悄补好了,只留下点淡淡的光痕,像句没说出口的“下次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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