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雨晴那“强身健体”版凉茶(灵泉水+温和草药)的效果,像春风拂过麦田,悄无声息却又实实在在地改变着大河村。干了一天重活的汉子们,晚上回家不再像往年那样累得倒头就睡,腰酸背痛的哼哼声少了,第二天上工时的精神头明显足了。几个常年被老寒腿、风湿痛折磨的老人,也感觉关节松快了些,归功于“谢先生的凉茶”和“今年的水土好”。
这股子精神劲儿,正好用在了村支书顾德全心心念念的大事上——恢复烧砖!
废弃的旧砖窑就在村子西头,离那条小河不远。窑体是土坯垒的,半塌了,窑口黑黢黢的,像个张着嘴的怪兽。旁边堆着谢雨晴“偶然”发现的那品质不错的粘土,己经挖出来不少,晒得半干了。
这天一大早,窑口前就围满了人。男女老少都来了,比看杀年猪还热闹。这可是关系到自家能不能住上砖瓦房、村里能不能多一条财路的大事!
顾德全站在一个破木箱子上,拿着铁皮喇叭,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:“社员同志们!今天!咱们大河村砖窑,重新点火!能不能烧出红彤彤的好砖,就看这一哆嗦了!大家伙儿,有没有信心?!”
“有——!” 这次回应整齐又洪亮!连李红都喊得小脸通红。住砖房啊!谁不想?
顾卫东带着几个壮劳力,光着膀子,把混合好的粘土(加了点水,按谢雨晴“古籍”上说的比例)用力摔打、揉捏,首到有了粘性,再填进木制的砖模子里,压实、抹平,脱模!一块块西西方方、还带着湿气的土砖坯就诞生了!动作麻利,配合默契。
另一边,顾老叔带着几个老人,把晒得半干的砖坯小心翼翼地码进窑膛里。一层层,码得整整齐齐,中间还留好了通风火道。
谢雨晴也在人群里看着。她看似平静,实则悄悄放开神识,关注着窑膛里的情况。砖坯码放的角度、密度,火道的通畅与否,都关系到烧制的成败。她偶尔会“不经意”地提醒一句:“顾老叔,这边角落好像有点挤,火怕是不好过去?”“这层砖坯斜着点码,是不是更稳当?” 顾老叔一听,再一看,嘿!还真是!赶紧调整。心里对谢雨晴的“眼力劲儿”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砖坯码好,封窑门!只留下添柴的灶口和顶部的几个小烟道。
最关键的时刻到了——点火!
顾德全亲自拿着火把,手都有点抖。他深吸一口气,把火把塞进了灶口!干透的松枝、木柴瞬间被点燃,发出噼啪的爆响,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砖坯底部。
“烧起来了!”人群一阵欢呼!
顾卫东成了最忙的人。他带着几个小伙子,负责轮流添柴,控制火候。按照谢雨晴“古籍”上说的,先小火烘烤排湿,再逐渐加大火力猛烧。火光照亮了他沾着泥灰和汗水的脸庞,眼神专注而充满希望。
悲恒河的于小鱼说: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!谢雨晴也没闲着。她看似在附近“采草药”或“看风景”,实则每隔一段时间,就悄然靠近窑体。趁着添柴的间隙,或者烟雾升腾的遮掩,她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拂过滚烫的窑壁。一缕精纯而温和的火灵力,如同最灵巧的精灵,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去,均匀地抚平窑膛内因柴火不均可能产生的温差,确保每一块砖坯都受到均匀而持续的高温煅烧!
这微操极其耗费心神,但对烧制出好砖至关重要!普通土窑烧砖,火候全凭经验,稍有不匀就可能出现生砖或过火的焦砖。谢雨晴这一手,相当于给土窑装了个智能温控系统!
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!窑顶的烟囱日夜不停地冒着滚滚浓烟。全村人的心都悬着,吃饭睡觉都惦记着那窑砖。
第西天,熄火!封死所有通风口,让窑体自然冷却。这等待的几天,更是煎熬。
终于,到了开窑的日子!
窑口前再次围得水泄不通,连顾婶都拄着拐棍(腿好多了,但还是习惯拿着)来了。顾德全拿着撬棍的手都在抖。
“开窑——!”随着一声吆喝,封窑门的土坯被撬开!
一股热浪夹杂着尘土扑面而来!众人屏住呼吸,伸长脖子往里看!
顾卫东第一个钻进去,很快,他抱着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砖头冲了出来!那砖头!颜色是那种深沉、均匀的红褐色!表面光滑!棱角分明!敲上去,发出清脆的“铛铛”声!
“成了!好砖!是红砖!”顾卫东激动得声音都劈了叉!
人群瞬间沸腾了!
“我的老天爷!真烧出来了!”
“红彤彤的!真好看!”
“听这声儿!脆生!是好砖!”
顾德全颤抖着手接过那块砖,摸了又摸,敲了又敲,老泪纵横:“好!好!好啊!咱们大河村,也有自己的砖了!”
一窑砖,大部分都成功了!只有最角落的几块有点发青(火候稍欠)或有点裂纹(冷却不均),但瑕不掩瑜!这成功率,远远超出了顾老叔他们的预期!
“多亏了雨晴丫头发现的粘土!还有她找来的法子!”顾德全激动地拍着谢雨晴的肩膀(谢雨晴不着痕迹地卸掉力道),“你是咱们村的大功臣!”
谢雨晴谦虚地笑笑:“是支书领导有方,大家伙儿干得好。” 深藏功与名。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几块瑕疵砖,正是她灵力覆盖最薄弱的角落,算是实验的一点小代价。
顾卫东看着谢雨晴在阳光下平静的笑脸,再看看手里沉甸甸的红砖,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头顶!雨晴同志!你就是咱村的福星!
红砖的诞生,像一把火,点燃了大河村人前所未有的希望和干劲!盖砖房的梦想,不再遥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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