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白粉在铁锅里结成的水泥状物质正冒着青烟时，雷豹舀起一勺“奶油蘑菇汤”举到苏砚心面前：“米其林三星技术！浓缩二十种氨基酸！”
苏砚心盯着勺子里蠕动的结块：“这算新型生化武器证物吗？”
“补胶原蛋白的！”雷豹把勺子又往前怼了半寸，“我姐喝三年了，胸肌比我还大！”
不锈钢勺沿几乎要蹭到苏砚心的警徽。凌默绝望地捂住脸：“那是你姐隆...”
“闭嘴！”雷豹的汤勺在空中划出残影，“苏警官办案辛苦，急需营养！”汤水甩上她肩章，蛋白粉迅速凝固成石膏状白斑。
陈伯的扳手哐当砸在灶台上：“停火费五十！煤气表转得比我算盘还快！”
“马上就好！”雷豹猛拧燃气阀，火苗轰地窜起半米高。锅里的水泥汤瞬间膨胀成灰色火山，蘑菇片像弹片般炸上天花板。
“我的吊顶！”陈伯的惨叫中，一块香菇精准落进苏砚心被迫张开的汤碗。
死亡料理的诞生
凌默捏着鼻子搅动汤锅：“你管这叫蘑菇汤？”
“分子料理懂不懂！”雷豹拍着《健美学》食谱，“蛋白粉替代奶油，低脂高蛋白...”突然凑近凌默耳边，“其实奶油买不起，蛋白粉是过期的。”
苏砚心用证物袋夹起碗里的蘑菇：“菌盖首径三厘米，菌褶有放射性裂纹——你摘的是楼下花坛毒鹅膏菌？”
“花坛种菜多环保！”雷豹抢回蘑菇塞嘴里，“看！鲜得老子眉毛都...”话音未落突然掐住脖子干呕，喉结上下抽搐如跳跳糖。
陈伯的算盘珠噼啪作响：“洗胃费八百，精神损失费一千二，记谁账？”
“记虚影控股头上！”凌默抢过汤勺敲锅，“等老子找到他们洗钱...”
锅柄突然断裂。铁锅轰然倾覆，灰色水泥汤瀑布般浇向苏砚心擦亮的皮鞋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苏砚心脚尖轻点向后飘退半米，汤浆在她鞋尖前溅成放射状地图。她抬眼时睫毛挂着一滴灰汤：“袭警未遂？”
香菜外卖救援战
“我点外卖！”凌默高举手机投降，“桥头排骨饭！管够！”
雷豹扒着外卖软件哀嚎：“排骨饭加奶茶要九十八！够买三桶蛋白粉了！”
“总比你毒死警察强！”凌默戳屏幕的手在抖，“糖醋排骨不要香菜...等等！”
他猛地扭头盯住苏砚心：“上次食堂打饭，你把香菜全挑给流浪猫了。”
苏砚心正用纸巾擦警徽：“猫没中毒是奇迹。”
“你对香菜过敏？”凌默手机光扫过她骤然绷紧的嘴角。
陈伯的扳手突然敲响冰箱：“过敏原测试费八百！”
“记账记账！”凌默咬牙点下付款键，“雷豹那份不要排骨，换成蛋白粉拌饭省钱！”
虚影外卖的死亡logo
外卖员头盔压到眉骨，递餐盒时袖口露出∞纹身：“祝您用餐愉快。”
苏砚心突然扣住他手腕：“虚影快送的工牌呢？”
“新...新来的...”外卖员挣脱时餐盒跌落。糖醋汁泼洒在凌默鞋面，香菜碎粘在鞋带上如绿色诅咒。
雷豹抓起沾灰的排骨就啃：“不干不净吃了没病！”被陈伯一扳手打掉肉：“吃死你保洁费谁出？”
苏砚心用镊子夹起外卖单。订单号下方，荧光∞符号在紫外线笔照射下幽幽发亮。
“订餐手机号己注销。”她冷笑着翻转单据，“但付款账户叫‘林国栋’。”
凌默的筷子掉进汤锅。蛋白粉水泥正咕嘟冒泡，浮现出金币形状的凸起。
“不可能...”他摸出震动的怀表。表盖不知何时弹开，番茄色锈迹在表盘蔓延成外卖单同款∞符号。
蛋白粉的临终告白
雷豹突然抽搐着抓起汤碗：“这汤...有毒...”整个人首挺挺后仰，砸塌了陈伯的折叠床。
“要死别死我店里！”陈伯掐他人中，“洗胃费涨到一千了！”
雷豹从牙缝挤出呻吟：“老子...演的...看这个...”
他摊开的手心里，黏着从锅底抠下来的金属片。蛋白粉污垢下，∞蚀刻标记清晰可见。
“汤勺是特制的！”雷豹翻身坐起，“锅一加热就掉涂层，毒菌也是勺子上自带的！”
苏砚心用证物袋封住汤勺：“谋杀从庆功宴开始？”
“是警告。”凌默掰开勺柄夹层，薄荷糖纸飘落，“和董事长牙缝里的糖一样。”
陈伯突然举起炒锅。锅底焊着一枚金币，蛋白粉水泥正从金币边缘滴落。
“老子早觉得这锅不对！”扳手哐哐敲打锅底，“送锅的推销员戴着∞袖扣！”
香菜过敏者的救赎
外卖奶茶突然爆开。珍珠椰果喷溅到天花板又落下，在蛋白粉水泥地里砸出陨石坑。
“下...毒...”雷豹掐着脖子翻白眼。
苏砚心用吸管戳破杯底：“只是碳酸饮料摇晃爆炸。”她突然将奶茶杯倒扣，杯底内侧的荧光∞标记赫然显现。
凌默突然夺过苏砚心那杯奶茶猛灌。香草奶盖混着珍珠滑过他喉结，留下白色胡须印。
“没毒...”他喘息着抹嘴，“但有人对椰果过敏吗？”
苏砚心的手停在半空。她警服袖口下，腕部正浮起成片红疹。
“杯沿抹了椰果碎渣。”凌默举起紫外线笔，她指尖残留的椰果屑正泛着蓝光，“你知道自己椰果过敏。”
陈伯的算盘珠噼啪炸响：“医疗费！误工费！心理创伤费！”
苏砚心突然将奶茶杯捏扁。椰果汁从她指缝滴落，在蛋白粉水泥地上积成血泊般的深红。
“记账吧。”她擦手时露出腕间∞疤痕，“连皮带钱一起。”
“等破了案...”凌默话音未落，怀表突然自鸣。
表盘血锈裂成两行字：
「庆功宴结束」
「葬礼开场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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