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氧气瓶太贵！”雷豹把绿皮垃圾桶扣在头上，“此乃豹式深海潜盔2.0！”馊菜叶汁顺着桶沿流进他衣领。凌默捏着鼻子踹桶：“你当自己是忍者神龟？”
“闭嘴！老子在计算水压！”雷豹从桶眼窟窿伸出胳膊，胶带缠着的手机显示《潜艇构造速成》，“看！声呐探测到金币在十点钟方向——卧槽是条鲶鱼！”
陈伯的绳索吊着扳手垂入井口：“牵引费每分钟五十！”扳手精准砸中雷豹的垃圾桶头盔，回声在下水道奏出重金属摇滚。
污水漫过雷豹胸口时，潜水头盔突然播放广场舞神曲：“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～”防水袋里的手机自动开机了。
“声呐变音响？”凌默在岸上扶额。
“战略威慑！”雷豹在淤泥里蹦迪，“驱赶食人鱼...嗷！”鲶鱼咬住他屁股，垃圾桶在水面疯狂打转。
苏砚心的警棍勾住桶沿：“弃舱！”
“头可断血可流！”雷豹扒着桶沿吼，“头盔租一天五十呢！”话音未落桶底脱落，馊鸡蛋糊了他满脸。
凌默甩出强力磁铁：“金币含铁量80%...吧？”
磁铁吸住井壁的瞬间，三把生锈菜刀破水而出！雷豹抱头鼠窜：“谋杀亲夫啊！”
“意外收获。”苏砚心用证物袋收刀，“上个月菜场凶器。”
第三次抛竿时，磁铁吸起彩虹袜山。十七只臭袜子裹着淤泥如毒气炸弹，雷豹熏得翻白眼：“生化武器...”
凌默在袜堆里扒拉：“找金币又不是洗袜子！”
“但它在洗袜子啊。”苏砚心突然指向磁铁——金币正吸在一只破洞足球袜上，袜尖绣着∞符号。
金币刚剥离袜子，黑影从管壁跃下！来人胶鞋首踹凌默手腕，金币抛物线飞向暗渠。
“留步！”雷豹甩出臭袜捆人腿。黑影踉跄踩进淤泥，荧光蓝鞋印在污水面妖异发亮——与林国栋案发现场同款涂料！
苏砚心警棍锁喉：“王明德同伙？”
黑影突然抛洒薄荷糖。浓烈香气中，金币落水声在远处响起。凌默飞扑只抓住空气，怀表从口袋滑出坠向深渊。
“表！”凌默半个身子探进污水管。苏砚心猛拽他腰带，警裤撕裂声伴着金币落水声回荡。
“赔裤子。”她喘着气松开手。
“先赔这个。”凌默摊开掌心——怀表链缠着条金项链，吊坠是烧焦的芭蕾舞鞋。
雷豹从淤泥拔出腿：“老子的新球鞋！”
荧光蓝淤泥己渗进网眼鞋面，双脚化作阿凡达同款。陈伯的绳索吊下账单：“特种污染清洗费八百！”
苏砚心突然扯开凌默衣领。污水混着血锈在他颈侧结痂，她蘸着污水擦拭，指尖蹭过喉结时微微发颤。
“别动。”棉签突然戳进他鼻孔，“取证。”
凌默喷嚏打在她眉心：“阿嚏！这算袭警吗？”
“算污染证物。”她抹掉脸上污点，警徽沾着番茄色锈斑。
陈伯在岸上清洗臭袜：“纯棉七双，化纤十双。”紫外灯扫过袜口，“三双含虚影控股洗衣房荧光剂。”
“这条呢？”凌默挑起足球袜。袜筒内侧的油墨印依稀可辨：“林小雨赠爸爸”
苏砚心剪开线头，薄荷糖纸飘落：“绑架者给的安抚物？”
雷豹突然将淤泥糊上管壁。荧光鞋印旁，他用污泥画出巨大∞符号。
“反派签名！”他甩着泥手嘚瑟，“老子也是艺术家！”
符号在污水倒影中扭曲，怀表在暗渠深处自鸣。回声传来血锈的震动：
“脏东西”
“才藏得住真东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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