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寂号的舷窗映着法则母石的金光，狮尾青年指尖划过星图上的“共生之环”，突然轻笑出声：“你看这环，像不像阿瑶长老常画的‘命运结’？”
通讯器里立刻传来阿瑶的声音，带着笑意：“确实像，不过还差最后一个结——界外域的‘虚无之境’。”她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上，身后是星灵母巢的巨大能量塔，“我们的探测器在界壁边缘发现了新的波动，和母石核心的频率吻合，怀疑是最后一块残片藏在那里。”
“虚无之境？”玄甲军统领皱眉，调出星图，“那地方连寂性法则都无法存活，探测器进去就失联，怎么找？”
阿瑶的影像晃了晃手中的银色罗盘，盘面上的指针正围着一个暗点旋转：“这是用母石核心碎片做的‘引航针’，指针指向的地方，就是残片的能量源。而且……”她侧过身，露出身后的共生舰队，舰身都嵌着母石碎片，“所有舰船都装了‘环光盾’，母石的光芒能在虚无之境撑开安全区，只要跟着引航针，就能稳步推进。”
破寂号立刻调整航线，加入共生舰队的阵列。当舰队抵达界壁边缘，眼前的景象让人屏息——所谓“虚无之境”，是一片没有星辰、没有法则的灰色领域，连光线都像被吞噬般变得粘稠。但引航针的指针突然亮起，射出一道金色光轨，光轨所过之处，灰色雾气退散，露出一条能容纳舰船通行的“光道”。
“开盾！”随着统领一声令下，破寂号的环光盾展开，母石碎片的光芒与光道共振，在舰身周围形成淡金色的护罩。狮尾青年趴在舷窗上，看着外面被护罩推开的灰色雾气，像在看“会流动的影子”：“这玩意儿连时间感都能模糊，刚才感觉过了十分钟，舰内时钟才走了三分钟。”
舰队推进到光道中段时，引航针的光芒突然变亮，指针剧烈跳动。阿瑶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：“准备接应！残片就在前方的‘法则孤岛’上！”
众人顺着光道尽头望去，果然有一块悬浮的灰色岩石，岩石顶端嵌着半块母石残片，正散发着微弱的金光。但就在此时，引航针突然剧烈摇晃，光道开始收缩——灰色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双红色的眼睛，那是虚无之境滋生的“噬光兽”，正被母石的光芒吸引而来。
“防御阵型！”舰队立刻变换队形，环光盾连成一片，形成巨大的“光域”。噬光兽撞上光域，发出凄厉的尖啸，却被光芒弹开。阿瑶的声音带着力量：“别管它们！引航针显示残片近在咫尺，派登陆舱带引航针过去，拿到残片就返航！”
破寂号的登陆舱迅速出发，舱体的环光盾在灰色雾气中划出一道流光。当舱体落在法则孤岛，舱门打开，登陆队员捧着引航针靠近残片时，残片突然飞起，与引航针中的母石碎片“啪”地合为一体，爆发出刺眼的光芒——这道光芒瞬间传遍整个虚无之境，所有噬光兽发出哀鸣，化作黑烟消散。
残片归位的瞬间，虚无之境开始震动，灰色雾气退散，露出隐藏在深处的星辰，法则的光芒重新流淌。登陆舱带着完整的母石核心返回舰队，阿瑶的声音充满笑意：“共生之环终于闭合了！看外面！”
众人抬头，只见母石核心的光芒化作金色涟漪，扩散至整个星域，所有被修复的法则重新连接，形成一张覆盖己知宇宙的“光网”。而那枚引航针，此刻成了能自由穿梭各星域的“万能钥匙”，轻轻一转，就能打开通往任何地方的光道。
狮尾青年摸着舰壁上的母石碎片，突然明白：所谓“共生”，从来不是简单的聚集，而是像母石的碎片一样，哪怕散落西方，只要心向一处，终能拼回完整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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