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尚未完全褪去，暮色己悄然爬上天际。姜瑶靠在后座，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，唇角还带着发布会后的余韵笑意。她低头看了眼手机，热搜己经炸开——
#姜瑶夫妇以道教名义敛财？#
她嗤笑一声，把手机倒扣在掌心，转头看向开车的陆沉：“你猜是谁放的料？”
“不用猜。”陆沉语气平静，目光却透着几分冷意，“有人见不得你太顺。”
“顺？”姜瑶挑眉，“我这都快成‘玄学诈骗犯’了。”
陆沉轻笑，握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：“那就把‘诈骗’坐实了，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圈钱套路。”
姜瑶眼睛一亮：“你这是要和我一起当神棍？”
“神棍夫妻档，不香吗？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笑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。
车子驶入城西老街，破旧的财神殿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姜瑶推门下车，背包一甩，脚踩在满是青苔的石阶上，声音清脆。
“明天开始，玄学咨询，正式营业。”
陆沉跟在她身后，微微扬起眉：“收费？”
“当然。”她回头一笑，眼神狡黠，“算不准，十倍赔偿。”
“你这是要气死骗子。”
“不，是要让他们来蹭热度。”
翌日清晨，姜瑶的微博更新：
【姜瑶】
今起开通玄学咨询业务，范围：解梦、驱邪、运势、命理、风水。
收费：￥999/次（学生半价）
承诺：若所言不实，十倍赔偿。
预约方式：私信“玄学”获取报名表。
配图是她坐在老财神殿前，阳光洒在铜钱剑上，反射出一抹金光。
评论区瞬间炸锅。
“这是要走火入魔了吗？”
“姜瑶你真的要靠这个赚钱？”
“她老公陆沉不是影帝吗？缺这点钱？”
“我信你个鬼，你这不就是敛财？”
姜瑶坐在殿前的木椅上，一边喝茶一边刷评论，嘴角始终挂着笑。
“舆论起来了。”她把手机递给陆沉，“下一步？”
“等第一个客户。”陆沉接过手机，目光扫过屏幕，“他们想看笑话，我们就演一场。”
三天后，一个穿着深色中山装、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财神殿。
“姜小姐？”他声音低沉，眼神却锐利，“我姓周，是话剧团的老演员。”
姜瑶起身迎他坐下，泡了杯陈年普洱。
“周老师请坐。您这次，是为梦而来吧？”
老人一怔，随即点头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您眉心发暗，眼睑微颤，说明睡眠不好。而您坐下时特意避开镜子，说明梦里有反光的影像。”姜瑶笑着，“再加上您主动找我，不是驱邪，就是解梦。”
周老看着她，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。
“我最近一个月，每晚都梦见一个断头的女人。”他缓缓开口，“她穿着清朝皇后服，头却不见了，只有一根红绳系在脖子上。我醒来后，浑身发冷。”
姜瑶没急着下结论，而是仔细听着，偶尔点头。
“她有没有说话？”
“没有，只是看着我，眼里都是恨。”
“那您最近有没有拍戏？”
“有，我在排一部清宫戏，演一位老太监。”
姜瑶笑了笑：“您有没有可能，是入戏太深？”
周老皱眉：“你是说……心理作用？”
“不是所有梦都是灵异。”姜瑶语气平静，“但也不是所有梦都能忽视。您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？”
周老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我女儿刚确诊抑郁症，我……我太想演好这个角色，想让她看到我还在发光。”
姜瑶轻轻放下茶杯：“您不是被鬼缠，是被愧疚缠住了。”
周老眼眶微红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“那……我该怎么办？”
“去找心理医生。”姜瑶递给他一张名片，“这位是我朋友，专攻表演者心理创伤。您去找她聊聊，也许梦就断了。”
周老接过名片，怔了许久，最后起身鞠了一躬：“谢谢你，姜小姐。”
他走后，陆沉从屏风后走出：“你这神棍，还挺会治病。”
“玄学不是万能的。”姜瑶耸肩，“但有时候，它能帮人找到方向。”
几天后，周老在微博发文：
【周老】
我曾以为是鬼梦缠身，其实是心魔作祟。
感谢姜瑶女士的建议，我去找了心理医生，梦停了。
她不是神棍，是开光的人。
这条微博迅速登上热搜，评论区风向突变。
“原来姜瑶真不是乱说？”
“她推荐心理医生，反而更靠谱了。”
“我能不能预约一次？我也梦到奇怪的东西。”
姜瑶看着手机，嘴角扬起一抹笑。
陆沉站在她身后，忽然道：“你账户里多了几笔转账。”
她点开银行App，果然看到几笔小额转账，留言写着——
“求算中彩票。”
“看来真有人信咱们的‘圈钱’套路。”姜瑶笑出声，“咱们要不要真给他们算一卦？”
陆沉看着她，眼底闪过一丝宠溺：“你决定。”
她按下回复键，敲下一行字：
【姜瑶私信回复】
抱歉，财运不可强求。
若您真想转运，建议：
多做善事
少熬夜
坚持锻炼
保持好心态
她按下发送，转头看向陆沉：“你看，咱们这神棍，也讲科学。”
他轻笑：“那你这圈钱套路，算成功了？”
“不算。”她摇头，“只是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，笑不出来。”
陆沉看着她，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“那我们继续圈。”
“嗯。”她眯起眼睛，笑得像只刚偷了鱼的猫，“圈他们一辈子。”
暮色再次降临，财神殿门前的铜铃随风轻响，仿佛在为这对“神棍夫妇”的新套路，敲响开场锣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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