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尚未完全褪去露水，村口的老槐树下，几个村民正围在村长身边，神色焦急。姜瑶刚从上一拍摄点回来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，就被村长一把拉住。
“姜小姐，您得帮帮我啊！”村长一脸愁容，声音压得低低的，“我家那头牛……不见了！”
“丢了？”姜瑶挑眉，扫了眼西周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就今早一睁眼，牛棚空了！连蹄印都没留下，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！”村长急得首跺脚。
姜瑶皱了皱眉，倒不是因为这事有多离奇，而是因为——这牛，可不是普通牛。
她记得昨天看村长面相时，发现他命宫隐隐有“畜牲劫”，主家畜失散，当时还想着是不是他家那头牛要出事。没想到来得这么快。
“你家牛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？”她一边问，一边悄悄摸出随身携带的铜钱剑，剑柄上的符纹在晨光下泛着微光。
“异常？”村长愣了愣，“倒是前两天它突然不吃草了，还老对着村东头叫唤……”
姜瑶点点头，心里己经有了几分谱。她转身朝副导演走去：“节目组今天安排的拍摄内容是什么？”
副导演翻了翻手里的流程表：“原本是安排你们去山上采药，但因为牛丢了，现在暂停了。”
“那就改个方向。”姜瑶语气轻松，“我得去村东头看看。”
副导演一愣：“你不是要采药吧？”
“不，是找牛。”她笑眯眯地眨眨眼，“你们不是想看点不一样的吗？”
—
夜色渐浓，村头空地上，姜瑶独自站在一块青石上，手中铜钱剑微微扬起，脚下步伐缓慢却极有节奏。她闭眼凝神，口中默念着星斗方位，整个人仿佛与夜空融为一体。
“这是……跳大神？”躲在树后的摄像小哥喃喃自语，镜头却一刻没停。
镜头里，姜瑶的步伐时而左旋，时而右绕，像是在跳某种古老的舞步。她手中的铜钱剑划过夜空，星光落在剑锋上，竟泛起一圈圈微弱的波纹。
这一幕，被摄像机完整记录了下来。
—
“你在干嘛？”
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，姜瑶一个趔趄，差点踩到自己的裙角。
她回头一看，是陆沉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她下意识把铜钱剑藏到身后。
“我来接你回去。”他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导演组说你晚上不拍戏，就跑出来跳大神。”
“这叫星斗推演，不是跳大神。”姜瑶翻了个白眼，“我是在找牛。”
“找牛？”陆沉眉头一皱，“你不会真相信这些吧？”
“你要是不信，可以不看。”她耸耸肩，转身继续走。
陆沉却一把拽住她手腕：“回去了。”
“你放开我！”她低声怒斥，“我还没推完呢！”
“现在是凌晨一点。”他看着表，“你要是真能靠这个找到牛，我现在就放你走。”
姜瑶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：“好啊，那我给你看个真本事。”
—
凌晨三点，姜瑶悄悄摸出房门，铜钱剑藏在风衣内侧，脚步轻盈得像只猫。
她按照刚才推演的方位，一路来到村东头的乱石坡。这里荒草丛生，平日里几乎没人来。
她站在一块巨石前，深吸一口气，抽出铜钱剑。
剑尖轻点地面，她口中默念道诀，剑身上的符纹缓缓亮起，一道金光顺着剑锋蔓延开来，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线。
“开。”
她低喝一声，剑锋猛然划破虚空。
一道微弱的裂缝在空中浮现，紧接着，一阵低沉的哞哞声从裂缝中传出。
“出来了。”她嘴角一扬，手腕一抖，剑光一收。
裂缝缓缓合拢，而地面上，一头牛正茫然地低头啃着草。
紧接着，又是几声“哞哞”，一头、两头、三头……整整五头牛，全都出现在乱石坡上。
姜瑶拍了拍手，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你做到了。”身后传来陆沉的声音。
她一惊，回头一看，他正站在不远处，手里拿着手机，屏幕上赫然是刚才她划破虚空的画面。
“你跟踪我？”她瞪眼。
“我只是想确认，你到底在做什么。”他语气平静，却透着一丝复杂，“你……不是在装神弄鬼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装过？”她翻了个白眼，“我只是……用了点特殊方法。”
“这叫什么方法？”他走近一步，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铜钱剑上。
“道门秘法。”她收起剑，笑眯眯地说，“要不要学？”
陆沉看着她，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：“你没发烧吧？”
“你才发烧！”她气得首跳脚。
他却笑了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眼角带着笑意：“行吧，我信你。”
—
第二天一早，村长激动地跑来感谢姜瑶，说牛全都回来了，一头不少。
“姜小姐，您真是活神仙！”村长拉着她的手，激动得差点落泪。
“不是神仙，是玄学。”她笑着摆摆手，“不过，下次要是再丢牛，记得第一时间找我。”
副导演也来了，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：“姜小姐，您这……能力，能不能教教我？”
“你想学？”她挑眉，“那你得先信。”
“我……”副导演一时语塞。
“别急，慢慢来。”她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玄学这东西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。”
远处，陆沉站在树下，看着她和村民谈笑风生，眼中多了几分柔和。
他低头看了眼手机里那段视频，轻轻一笑。
“看来，我得重新认识一下你了。”
他转身离开，脚步轻快。
风从东边吹来，带着泥土和草叶的清香。
夜色褪去，晨光初现。
姜瑶站在村口，看着远方，嘴角微扬。
“这才刚开始呢。”
她低声自语了一句，转身走向下一个拍摄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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