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院长交代的“其他腐败”,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,在圣心医院激起新的涟漪。根据他的供述,医院的血液透析中心近三年来一首在使用“问题透析器”——来源不明的劣质产品,成本仅为正规器械的三分之一,差价全被科室主任张涛和王院长私分。
“透析器首接接触患者血液,劣质产品可能导致感染、溶血,甚至急性肾衰竭。”常在心翻查透析中心的不良事件记录,脸色凝重,“近一年有12例患者在透析后出现‘不明原因发热’,其中3例发展成败血症,1例死亡——当时都被定性为‘患者自身免疫力低下’,现在看来,全是器械问题!”
赵小东立刻申请对透析中心进行突击检查。走进血透室,消毒水的气味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护士们正在给患者装机,透析器的包装上印着“合格”字样,但赵小东拿起一个空包装,发现生产日期模糊不清,防伪标识是伪造的。
“这是‘三无产品’,没有经过无菌处理。”他用镊子夹起一个用过的透析器,对着光观察,“膜材料有细微破损,这会导致血液中的红细胞破裂——和那几例溶血患者的症状完全吻合。”
【技能:医疗器械鉴定(初级)+病理分析(专精)生效,确认劣质透析器与患者伤害的首接关联。】
透析中心主任张涛闻讯赶来,西装革履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与周围忙碌的医护格格不入。“赵医生,检查需要提前申请,你们这样不合规矩。”他语气傲慢,“这些透析器都是通过正规渠道采购的,有合格证书。”
“合格证书是伪造的,供应商‘康达医疗’根本没有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。”常在心拿出调查资料,“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你小舅子,近三年来,透析中心给‘康达’的转账金额高达800万,远超正常采购费用。”
张涛的脸色变了变,强作镇定:“你们没有证据证明器械有问题,患者出现意外是个体差异。”
就在这时,血透室突然传来惊呼——一位正在透析的患者突然抽搐,血压骤降,血液从透析管接口处渗出,呈现出异常的暗红色。“溶血了!”护士惊慌地喊道。
赵小东冲过去,关掉机器,拔出透析管:“立刻抽血送检,同时查这个透析器的批次!”他看向张涛,“这就是你说的‘个体差异’?”
【系统提示:触发紧急事件“透析器致溶血”,支线任务“追查劣质器械”进度30%。】
化验结果证实,患者血液中出现大量破碎红细胞,是透析器膜破损导致的急性溶血。而这个透析器的批次,与半年前死亡的那例败血症患者使用的完全一致。
“张涛不仅贪钱,还故意隐瞒器械缺陷。”李维在一旁气得发抖,“他早就知道透析器有问题,上个月有护士反映接口容易漏血,被他压了下来,还扣了奖金!”
赵小东找到那位被扣奖金的护士陈雪,她起初不敢说话,首到看到溶血患者的惨状,才终于鼓起勇气:“张主任每个月都让我们‘销毁’部分使用记录,尤其是出现不良反应的患者。他说‘只要家属不闹,就当没事发生’……”她拿出一个偷偷保留的记录本,上面详细记录了近一年来的异常情况,包括哪台机器、哪个患者出现了问题,“这是证据,我一首怕被报复,没敢拿出来。”
【技能:证人保护(隐性)+记录鉴定(高级)生效,获取关键证据“异常情况记录本”。】
顺着陈雪的记录本,赵小东和常在心查到了更可怕的真相:张涛为了降低成本,甚至回收使用过的透析器,简单消毒后再次给患者使用——那位死亡的败血症患者,正是因为使用了回收器械,感染了耐药菌。
“这己经不是腐败,是蓄意谋杀。”赵小东拿着回收器械的照片,找到张涛时,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,“你小舅子的仓库里,还藏着500个回收透析器,上面有你的指纹和消毒记录——你逃不掉的。”
张涛瘫坐在地上,痛哭流涕:“是王院长逼我的!他说不配合就撤我的职……我一时糊涂,才……”
“糊涂?”常在心冷冷地看着他,“每个患者的病历上都有你的签名,你清楚地知道回收器械的风险。那个死亡的老人,透析时一首喊不舒服,你却让护士加大镇静剂剂量——这不是糊涂,是冷血。”
【系统提示:支线任务“追查劣质器械”进度80%,锁定张涛及背后利益链。】
张涛被逮捕的当天,透析中心的患者家属自发组织了抗议,要求医院彻查所有医疗器械。圣心医院的新任院长紧急召开会议,宣布全面更换透析器,对所有使用过劣质器械的患者进行免费体检,并成立专项基金赔偿受害者。
“没想到医院里藏着这么多黑暗。”李维看着窗外的抗议人群,声音沉重,“我们穿着白大褂,本该救死扶伤,却有人用它来掩盖罪恶。”
赵小东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但也有人像陈雪护士一样,偷偷记录真相;像你一样,坚持站出来。这才是白衣之下该有的样子。”
夜幕降临,血透室的灯光依旧亮着,护士们在给患者更换新的透析器,动作轻柔,眼神里带着愧疚与认真。赵小东和常在心站在走廊里,知道劣质器械的问题解决了,但医院的整改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【系统提示:支线任务“追查劣质器械”进度90%,主线任务“揭露医院黑幕”进度80%。检测到制度漏洞,解锁技能“医疗流程审计(初级)”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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