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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琴键上的灰烬,孤儿院的秘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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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校的铁门在午夜时分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像老妪的叹息。赵小东、常在心和于子朗翻墙进入时,月光正透过音乐教室的玻璃窗,在地板上投下钢琴的影子——琴键上,仿佛真的有看不见的手指在跳跃,断断续续的《月光奏鸣曲》旋律飘出来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
“不是幻觉,”赵小东举着夜视仪,镜头里钢琴的踏板确实在轻微上下动,“有人在远程操控,或者……这架钢琴被动过手脚。”他推开门,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,不是木材燃烧的气味,更像是布料被闷烧后的焦糊感。

于子朗的手指刚碰到琴盖,突然像触电般缩回,脸色惨白如纸:“好多孩子……她们在哭……火好大……她们想弹完这首曲子,但没机会了……”他指着钢琴底部,“下面有东西!被钉死了!”

赵小东找来工具撬开钢琴底板,里面赫然藏着一件小小的蓝色连衣裙,布料边缘己经炭化,领口别着个银质的小音符吊坠,上面刻着“安”字。“这是儿童款,尺寸大概适合七八岁的孩子。”常在心用证物袋收好,“布料成分和五十年前孤儿院的制服一致,应该是火灾受害者的遗物。”

【技能:材质鉴定(初级)+灵异感应联动生效,确认遗物与孤儿院火灾关联。】

第二天一早,DIE办公室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——女校的音乐老师方慧,西十多岁,戴着黑框眼镜,说起话来总是低着头。“那架钢琴是孤儿院时期留下来的,”她声音发颤,“十年前我来任教时就有了,晚上偶尔会自己响,学生们都说是‘琴灵’在弹……但上周三,初三的林晓雅在音乐教室晕倒后,就没人敢靠近了。”

“林晓雅晕倒前在做什么?”赵小东问道。

“她在练琴,说要参加比赛,选的就是《月光奏鸣曲》。”方慧的手指绞着衣角,“医生说她是过度惊吓,但她醒来后一首说‘看到好多烧焦的小朋友’,还指着吊坠说‘她们要我还东西’。”

于子朗突然插话:“你认识一个叫‘安雅’的小女孩吗?”

方慧猛地抬头,眼镜都滑到了鼻尖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那是我母亲的名字,她就是当年孤儿院的孩子,火灾时被救了出来,但没过几年就病逝了。”

【技能:人物关系挖掘(进阶)+微表情捕捉(高级)生效,锁定方慧与孤儿院的隐秘联系。】

常在心立刻调取安雅的资料,发现她并非病逝——档案里写着“1978年,12岁,失踪”。更奇怪的是,当年孤儿院的火灾调查报告被标注为“机密”,只对外公布“线路老化引发意外”,但内部记录里有一句被涂黑的话:“七名儿童,仅一人生还,身份待查……”

“安雅就是那个幸存者,”赵小东看着方慧的照片,“她的年龄对得上。方慧说母亲‘病逝’,是在撒谎,或者……她根本不知道母亲还活着?”

他们再次找到方慧时,她正在整理一个旧木箱,里面全是安雅的遗物:泛黄的乐谱、褪色的发卡,还有一本日记。日记最后一页停留在1978年6月15日,字迹歪歪扭扭:“院长妈妈说要带我们走,但姐姐说她在钢琴底下藏了‘证据’,是院长妈妈做坏事的证据……火好大,我找不到姐姐了……”

“姐姐?”于子朗拿起一枚和钢琴里同款的音符吊坠,只是上面刻的是“静”,“安雅还有个姐姐叫安静,是双胞胎,都在孤儿院。火灾后安静被认定死亡,安雅失踪……”他突然捂住头,“我看到了!院长把她们锁在储藏室!里面有汽油!她不是想救她们,是想烧死她们!”

【技能:日记解读(初级)+通灵感应(深度)生效,揭露火灾人为纵火嫌疑,锁定院长作案动机。】

赵小东注意到木箱角落有张被揉皱的照片,是安雅成年后的样子,眉眼间竟和方慧有七分相似。“方老师,你母亲的生日是不是1966年3月12日?”他问道。方慧愣住了,点头说:“是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因为这张照片背后写着这个日期。”赵小东把照片抚平,“安雅没有失踪,她改了名字,活到了至少三十岁,而你,很可能就是她的女儿。”他指着日记里的“证据”,“你母亲当年藏在钢琴底下的,到底是什么?”

方慧的防线彻底崩溃,哭着说出真相:“是账本!院长当年偷偷把捐款拿去赌博,还虐待不听话的孩子,姐姐安静发现后,就把账本藏在了钢琴里。火灾那天,院长想灭口,母亲从窗户跳出去才活下来,但被烧成了重伤,后来改名叫‘方静’,生下我后就病逝了……她临终前说,一定要把账本找出来,还姐姐和其他孩子一个清白。”

“那林晓雅为什么会晕倒?”常在心追问。

“她是安静的曾孙女,”方慧从木箱底层拿出另一枚吊坠,和“静”字吊坠能拼成完整的月亮,“我看到她戴这个,就知道她是姐姐的后人。我……我只是想让她帮忙找找账本,没想到会吓到她……钢琴会自己响,是我装了远程控制装置,想逼学校把钢琴移走,方便我慢慢找……”

【技能:家族谱系分析(进阶)+动机还原(高级)生效,厘清人物血缘关系,揭开方慧的隐秘行动。】

就在这时,于子朗突然冲向钢琴,掀开琴键下方的木板——那里有块松动的琴板,撬开后,一本烧焦的账本掉了出来!上面清楚记录着院长侵吞捐款、甚至贩卖儿童的罪行,最后一页还粘着几根长发,DNA检测显示属于当年的院长。

“她不是失踪了,”赵小东看着账本上的血迹,“火灾当晚,她很可能被安静重伤,藏在了孤儿院的某个地方。”于子朗触碰账本时,感应到了最后画面:院长倒在地下室,身边有个打开的木箱,里面全是准备转移的现金……

DIE立刻申请挖掘孤儿院旧址的地下室,果然在混凝土下发现了一具骸骨,手里还攥着半枚与吊坠同款的月亮碎片。骸骨的齿痕记录与当年的院长完全吻合。

【系统提示:“女校怪谈案”破解,五十年前孤儿院纵火案真相大白。主线任务进度提升至50%。技能“跨时空案件关联”(新)生效,可建立陈年旧案与现世事件的因果链。】

案件告破那天,方慧在音乐教室弹奏了完整的《月光奏鸣曲》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钢琴上,琴键仿佛真的在微微发亮。林晓雅站在门口听着,手里握着那枚“静”字吊坠,突然说:“好像听到有人在跟我一起唱……”

于子朗看着这一幕,对赵小东笑道:“你看,有些东西消失了,但并没有真的离开。”赵小东点头,目光落在常在心整理的下一份卷宗上——“殡仪馆诈尸案”,死者在入殓前突然坐起来,对守灵的儿子说“水好冷”,随后又躺了下去,法医检查后确认早己死亡多日。

罗sir把卷宗拍在桌上,难得没骂脏话:“这案子要是破了,上面说不定真能给DIE换个像样的办公室,不用再待在地下室了。”

地下室的灯光似乎比之前亮了些,墙上的悬案卷宗又少了一份。赵小东看着窗外掠过的白鸽,知道在这个灵异与现实交织的世界里,每解开一个谜团,就有一段被掩埋的故事重见天日——而那些等待被倾听的声音,还在继续诉说着未完的真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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