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透劲破障
武库的铜钟敲响第三遍时，林默正穿着那副玄铁甲，在聚灵阵的边缘打拳。
晨光透过甲片的缝隙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的动作比昨日快了些许，“基础淬体三十六式”的每一招都带着沉稳的“透劲”，甲片碰撞发出的“哐当”声，竟隐隐形成了节奏。
“出拳时，试着让劲从骨头缝里钻出来。”刘老坐在石阶上，手里转着两颗铁球，“就像雨后的竹笋，土再硬也能顶开。”
林默深吸一口气，将“缠丝劲”与“旋劲”拧成一股，猛地打出“劈山式”。这一拳落在木桩上，没有发出沉闷的响声，而是传来“噗”的一声轻响——木桩内部竟被震出一道细微的裂痕！
“成了！”林默心中一喜。这正是刘老说的“透劲”，不向外散，专向里钻。
他趁热打铁，拳势加快，每一拳都瞄准木桩的纹理，让“透劲”顺着木纹渗透。半个时辰后，那根碗口粗的木桩突然“咔嚓”一声断裂，断面处布满蛛网状的裂痕——全是被“透劲”震出来的。
“不错，总算摸到门了。”刘老站起身，将一颗铁球扔给他，“拿着这个，去砸后院的玄铁锭。”
林默接住铁球，入手比之前捏的铁球沉了许多，显然是刘老用灵力凝实过的。他走到玄铁锭前，深吸一口气，将“透劲”全部灌注到手臂，猛地将铁球砸了过去！
“铛！”
铁球撞在玄铁锭上，发出刺耳的响声。玄铁锭上只留下一个浅坑，铁球却被弹飞出去。但林默清楚地感觉到，刚才那一砸，有一丝微弱的劲透过铁球，钻进了玄铁锭的内部，让锭身微微震颤。
“再来。”刘老的声音带着鼓励。
林默捡起铁球，再次砸出。一次，两次，三次……他的手臂越来越酸，虎口被震得发麻，但“透劲”却越来越凝练，每次撞击，玄铁锭的震颤都更明显一分。
当第一百次砸出铁球时，异变突生。
“嗡——”
玄铁锭突然发出一声轻鸣，表面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白芒，与林默拳头上的“透劲”产生了共鸣！林默只觉一股巨力从玄铁锭反震回来，顺着手臂涌入体内，狠狠撞在丹田壁垒上！
“呃！”
他闷哼一声，感觉丹田像被重锤击中，剧痛瞬间席卷全身。但就在这剧痛中，他清晰地感觉到，那层困扰他许久的“薄纱”状壁垒，竟被撞出了一道细微的缝隙！
“破了！”刘老眼睛一亮，“赶紧运转‘养气诀’，别让缝隙合上！”
林默强忍着剧痛，立刻盘膝坐下，疯狂运转吐纳法门。聚灵阵的灵气像找到了宣泄口，顺着那道缝隙疯狂涌入丹田，与体内的“透劲”交织在一起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他能感觉到，丹田内的元气正在发生质变——原本分散的气流，在“透劲”的牵引下，渐渐凝聚成一股更精纯、更凝练的力量，流转之间，带着穿透一切的锐利！
不知过了多久，丹田的剧痛渐渐消退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。林默缓缓睁开眼，握紧拳头，能清晰地感觉到，“透劲”在体内流转自如，甚至能透过皮肉，让指节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芒！
“淬体境一重后期。”刘老的声音带着笑意，“你这小子，倒是会找时候突破，借着玄铁的反震力破障，省了不少功夫。”
林默站起身，活动了一下手脚。穿在身上的玄铁甲，似乎也轻了许多，“透劲”流转时，甲片不再是阻碍，反而成了增幅力道的助力——每一次挥臂，甲片的震颤都能让“透劲”更凝实一分。
“试试用短刃刻玄铁。”刘老指了指旁边的玄铁锭。
林默拿起短刃，注入“透劲”。刃尖落在玄铁锭上，不再是之前的滞涩感，而是像切豆腐般，缓缓切入！他顺着玄铁的纹理游走，很快就刻出一个“破”字，笔画深邃，力透铁背。
“好！”赵虎不知何时来了，看着铁锭上的刻字，忍不住喝彩，“这‘透劲’，怕是能破开聚气境初期的灵力护罩了！”
林默看着自己的手掌，心中感慨万千。从淬体境一重初期的蛮力，到中期的“缠丝劲”“旋劲”，再到现在后期的“透劲”，每一步都离不开劈柴、编绳、刻石这些看似平凡的打磨。
“别高兴得太早。”刘老敲了敲他的额头，“淬体境一重后期，才是真正打基础的开始。‘透劲’能破障，也能伤己，往后练劲，得学会收放自如。”
林默郑重点头。他知道，突破到后期，意味着要面对更强的挑战，但他心中没有畏惧，只有期待。
阳光透过武库的窗棂，照在玄铁锭的刻字上，“破”字的笔画间，仿佛有流光在游走。
淬体境一重后期，他来了。
带着穿透一切阻碍的“透劲”，带着在平凡中打磨出的坚韧，继续在这条布满荆棘的修行路上，坚定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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