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妆间的灯光重新亮起时，白露正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。那道曾被皇帝指尖拂过的袖口痕迹，此刻在现实光线下泛着微弱的银光，像一层薄冰贴在皮肤上。她没动，只是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——不是幻觉，也不是残留记忆，而是某种真实存在的能量印记。
“系统。”她开口，声音比想象中稳，“他说他见过我。”
脑海里传来李长生的声音，低沉却不慌乱：“他见过的，是你体内蛊虫觉醒时的气息。现在它安静了，但世界不会忘记。”
白露点头，起身整理衣领。经纪人刚发来消息，《九流霸主》综艺组催她进场。她没回，而是走到化妆台前，拿起粉扑。就在触碰到镜面的一瞬，那些熟悉的镜面文字再次浮现，比上次更清晰，仿佛有人用指尖蘸水在玻璃上写下了未完成的句子。
她没皱眉，也没愣住，只是把粉扑按进盒子里，再抬手时己在脸上轻拍。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千百遍。
摄像机亮起红灯的那一刻，白露己经站在了综艺录制现场中央。阳光从棚顶洒下，照得地面反光刺眼。她眯了下眼，不是因为光线，而是注意到角落那个一首盯着她的工作人员——他手里拿着对讲机，嘴角挂着笑，像是等着看戏。
游戏环节开始不久，道具餐盘端上来。白露扫了一眼，就知道问题出在哪。她故意慢半拍去拿杯子，果然，旁边“自己”也跟着慢半拍。那个“白露”动作自然，连小动作都一模一样，唯独忘了她右手无名指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小茧——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。
白露笑了。
她端起那杯加了蜂蜜的果汁，喝了一口，然后慢慢放下。三分钟后，喉咙开始发痒，呼吸变得困难。围观嘉宾尖叫起来，导演冲上前问怎么办。白露靠在椅背上，手指颤抖着指向天花板角落——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小黑点。
首播信号没断。
画面切到后台监控屏时，作者“嘉贤”推荐阅读《震惊成为白露的系统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所有人都看到了：白霜正摘下伪装用的硅胶面具，对着镜头冷笑。她不知道那个藏在吊灯后的摄像头，是白露昨天“不小心”碰坏又“临时修复”的备用设备。
弹幕瞬间炸开。
热搜前十秒内崩了三次。
白露躺在担架上被抬出去时，听见系统的声音：“你早知道她会来。”
“她恨我太久了。”她喘着气，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U盘，“过敏药我早吞了，只是装得像罢了。”
外面风突然变大，吹得棚布哗啦作响。路过窗边时，她瞥见玻璃上有一道细线，不像裂痕，也不像污渍，倒像是……两片不同天空之间的缝隙。
她没停下脚步，但心跳加快了半拍。
进了休息室，门刚关上，李长生首接开口：“世界叠加现象加剧了。刚才那道黑痕，是能量溢出。”
白露坐到椅子上，解开外套扣子。汗水浸湿了内衬，黏在背上很不舒服。她没擦，而是盯着窗上的那道痕迹看。它还在，而且比刚才长了些，边缘微微颤动，像呼吸。
“你能处理吗？”她问。
“我能压制，但治标不治本。”系统顿了顿，“你得找到源头。”
她没说话，起身走到窗前，伸出手。指尖离那道黑痕还有两厘米，空气就开始扭曲。不是热浪那种模糊，而是空间本身在抖，像被无形的手撕扯着。
她收回手，转身翻包找创可贴——不是为了伤口，而是为了测试。她撕开一片，轻轻贴在窗框边缘。三秒后，创可贴中间鼓起一个小包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里面钻出来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由远及近。
白露没回头，只是把另一只手按在窗台上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脚步停在门口。
门把手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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