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绿色建筑认证中心的会议室冷气开得太足。苏晚拢了拢西装外套,将LEED白金认证申请材料推到评审组长王科长面前。男人扫了一眼封面,突然嗤笑一声:"陆氏集团什么时候需要靠一个小姑娘来申请认证了?"
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。苏晚挺首脊背,将补充材料逐一摊开:"王科长,我们的申请符合所有标准,包括能源消耗降低35%、水资源回收系统利用率达到..."
"这些数据谁能证明?"王科长突然打断她,将材料摔在桌上,"你们的检测报告呢?第三方认证机构资质文件呢?"
苏晚愣住了——这些明明昨天就通过邮件发送,并且秦峰确认对方己签收。她打开平板电脑准备展示电子版,却发现所有文件都显示"己损坏"。会议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王科长靠在椅背上,左手无名指上的百达翡丽星空表在灯光下格外刺眼——苏晚上周在陆泽宇手腕上见过同款。
"看来苏顾问准备不足啊。"王科长站起身整理西装,"下周同一时间再来吧,如果还拿不出这些基本材料,我看城东项目就别浪费时间了。"
走出认证中心,苏晚立刻给林薇打电话:"帮我查王科长,特别是他儿子在国外的留学情况。"半小时后,闺蜜发来消息:【王浩宇,麻省理工建筑系,去年突然换了豪华公寓,资金来源不明。另外,查到他父亲最近三个月有五笔匿名转账,总额正好够买一块百达翡丽星空表】。
回到陆氏集团,设计部一片混乱。小陈哭着说服务器被黑客攻击,所有项目数据都损坏了。苏晚打开自己的电脑,发现关键的碳排放检测报告果然不见了。"什么时候发现的?"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"今天早上...我一来就这样了。"小陈眼神闪烁,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。苏晚注意到她无名指上多了枚新戒指,款式和王科长秘书戴的一模一样。
深夜十点,办公室只剩下苏晚一个人。她揉着酸痛的太阳穴,突然收到秦峰的消息:【陆总说您可能需要加班,让我送点宵夜上来】。几分钟后,特助提着保温桶进来,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海鲜粥。"陆总还说..."秦峰压低声音,"如果您需要环保局的数据平台权限,他或许能帮忙。"
苏晚的心猛地一跳。她看着秦峰递来的便签,上面用钢笔写着一串账号密码,字迹凌厉如刀——和陆霆渊在合同上的签名如出一辙。登录平台后,她果然找到了完整的碳排放数据库,更意外的是,在"异常交易记录"里发现了王科长的名字,收款账户正是他儿子在海外的账户。
就在苏晚截图保存证据时,手机提示有新邮件。发件人未知,内容只有一张照片:王科长与陆泽宇在"金色港湾"会所密谈,两人面前的文件上隐约能看到"认证"字样。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:【内鬼不止一个,小心你信任的人】。
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,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只手指在叩门。苏晚握紧手机,突然想起陆霆渊办公室的方向灯还亮着。她走到电梯口,犹豫片刻按下了47层——有些事,她需要当面问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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