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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假戏的代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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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轿车在梧桐掩映的街道上缓缓行驶,苏晚坐在后座,指尖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 U 盘。车窗外的阳光透过叶隙洒进来,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一幅破碎的画。

“苏小姐,前面就是老地方了。” 司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。

苏晚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。所谓的 “老地方”,是一家隐蔽在旧巷子里的茶馆,隔音效果极好,是她和雇主接头的常用地点。她整理了一下衣领,试图抚平褶皱的布料,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头的慌乱。

U 盘里的内容像块巨石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沈知砚到底想干什么?他明知道她是商业间谍,为什么还要把对付秦峰的证据给她?是想借她的手除掉对手,还是另有更深的图谋?

这些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,让她几乎要放弃这次交易。可一想到病床上的弟弟,想到他苍白的小脸和虚弱的呼吸,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。

茶馆里弥漫着浓郁的茶香,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。雇主己经坐在靠窗的位置,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,脸上戴着副金丝眼镜,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
“坐。” 雇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像磨砂纸擦过木头,“东西带来了?”

苏晚在他对面坐下,将那个黑色丝绒托盘推到他面前。银灰色的 U 盘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,像一块没有温度的冰。

雇主拿起 U 盘,放在指尖把玩着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“沈知砚倒是大方,连这种核心机密都舍得给你。”

苏晚的心猛地一沉。他知道 U 盘里的内容?还是在试探她?

“雇主,” 苏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“东西我带来了,我弟弟的治疗费……”

“急什么?” 雇主打断她,将 U 盘插入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,“先让我看看,沈知砚到底给了你什么好东西。”

苏晚的手心渗出冷汗,紧张地盯着他的侧脸。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。

几秒钟后,雇主的脸色突然变了。他猛地抬头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怒,狠狠合上电脑,U 盘被他捏在手里,发出细微的碎裂声。

“废物!” 他低吼一声,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,“你就给我带回来这个?”

苏晚被他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。“雇主,怎么了?U 盘里的内容有问题吗?”

“问题?” 雇主冷笑一声,将变形的 U 盘扔在桌上,“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核心技术,全是秦峰的黑料!沈知砚这是在利用你,借我的手对付他的竞争对手!”

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,果然如此!沈知砚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,算计她的雇主!

“我…… 我不知道会这样……”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,“我拿到 U 盘就给您送来了,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。”

“没看过?” 雇主挑眉,眼神锐利如刀,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谎言,“苏晚,你跟了我这么久,该知道撒谎的下场。”

苏晚的后背沁出冷汗,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。她知道,雇主己经开始怀疑她了。如果不做点什么来挽回他的信任,不仅她自己会有危险,弟弟也会受到牵连。

“雇主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眼眶微微泛红,“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会拿到真正的核心技术,一定会完成任务!”

雇主盯着她看了很久,眼神复杂难辨。茶馆里的钟摆滴答作响,像敲在苏晚的心上,让她几乎要窒息。

“好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 雇主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决绝,“但这次,你要按我说的做。”

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今晚,沈知砚会参加一个私人酒会。” 雇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香水瓶,放在桌上,“这里面是特制的催情剂,无色无味。你想办法让他喝下去,然后……”

他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:“拍下你们亲热的照片。有了这个把柄,还怕他不交出核心技术?”

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像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。让她去勾引沈知砚?还要拍下那种照片?这简首是在羞辱她!

“雇主,这…… 这太过分了……”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抗拒,“我做不到……”

“做不到?” 雇主挑眉,眼神里充满了威胁,“那你弟弟的治疗费,你也不想要了?”

这句话像一把尖刀,狠狠刺中了苏晚的软肋。她的嘴唇颤抖着,想说些什么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“想想你弟弟,” 雇主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些,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,“只要拿到核心技术,你就能救他,就能带着他远走高飞,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?”

苏晚闭上眼,脑海里浮现出弟弟虚弱的笑脸,浮现出沈知砚深邃的眼眸,浮现出他们之间那些微妙的瞬间。心像被撕裂成了两半,一半是亲情的羁绊,一半是莫名的情愫。

“好,” 她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“我答应你。”

雇主满意地笑了,将香水瓶推到她面前。“晚上八点,星辉酒店。别给我耍花样,我的人会全程盯着你。”

苏晚拿起香水瓶,冰凉的玻璃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。她站起身,没有再说一句话,转身走出了茶馆。阳光刺眼,她却觉得浑身冰冷,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。

回到医院,弟弟还在熟睡。苏晚坐在病床边,看着他苍白的小脸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。她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头发,轻声说:“小辰,对不起,姐姐又要做坏事了。但你相信姐姐,这是最后一次,等这一切结束,姐姐就带你离开这里,我们去过安稳的日子。”

弟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,在睡梦中皱了皱眉,小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角。

傍晚时分,苏晚开始精心打扮。她打开衣柜,选了一件黑色丝绒吊带裙,裙摆开叉到大腿,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。这是她第一次穿这么暴露的衣服,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,她的心里充满了厌恶和羞耻。

她化了精致的妆容,将香水瓶藏在丝绒手包的夹层里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走出医院时,夕阳正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,像一幅绚丽的油画。可这美丽的景色,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她心头的阴霾。

星辉酒店灯火辉煌,衣香鬓影。苏晚站在宴会厅门口,深吸一口气,提起裙摆走了进去。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惊艳中带着一丝探究。

沈知砚就站在不远处,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身姿挺拔,正和几位商界大佬交谈。他的侧脸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俊朗,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的冷漠。

苏晚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,几乎是本能地想转身逃跑。可一想到病床上的弟弟,想到雇主的威胁,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。

“沈总。” 她走到沈知砚面前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妩媚,“好久不见。”

沈知砚转过身,看到她时,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被一层冰冷的寒霜覆盖。“苏小姐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和戒备,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苏晚的心猛地一痛,脸上却依旧挂着妩媚的笑。

“我来参加酒会啊。” 她故意挺了挺胸,让自己的曲线更加明显,“怎么,不欢迎吗?”

沈知砚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,从暴露的吊带裙到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,最后落在她的眼睛里。那里面没有惊艳,没有欲望,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,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。

“苏小姐这身打扮,倒是和平时不太一样。” 沈知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,“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?”

苏晚的心脏猛地一跳,强装镇定地笑了笑:“沈总说笑了,参加酒会,当然要穿得漂亮点。难道沈总不喜欢吗?”

她说着,故意往前凑了凑,几乎要贴在他身上。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,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。

沈知砚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,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“抱歉,我还有客人要招待,失陪了。”

他转身就要走,苏晚却急了,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腕。“沈总,别急着走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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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,像触电般缩了一下,却又死死地抓住不放。沈知砚的眉头皱了起来,眼神里的寒意更浓了。

“苏小姐,请自重。”

“沈总,我……” 苏晚咬了咬唇,努力挤出几滴眼泪,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,“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,我不该背叛你,不该偷走你的 U 盘。我今天来,是想向你道歉的。”

沈知砚看着她,眼神复杂难辨。“道歉?”

“是啊。” 苏晚点点头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看起来格外委屈,“我知道错了,沈总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我可以回到你身边,继续做你的助理,不,我可以做你的任何女人,只要你肯原谅我。”

她说着,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口游走,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衬衫纽扣,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。

沈知砚的身体瞬间僵硬,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。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
“苏晚,你在干什么?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像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苏晚被他捏得生疼,眼泪掉得更凶了,心里却在暗暗着急。她的手包还在另一只手里,根本没有机会拿出香水瓶。

“沈总,我…… 我是真心的……” 她强忍着疼痛,继续演着戏,“我知道你还喜欢我,不然你也不会把 U 盘给我,不是吗?”

沈知砚的眼神猛地一沉,像结了冰的湖面。“所以,你以为我把 U 盘给你,是因为喜欢你?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 苏晚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故意露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,“沈总,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,别再装了。”

她说着,突然踮起脚尖,试图吻上他的嘴唇。沈知砚的反应极快,猛地偏过头,让她扑了个空。

“够了!” 沈知砚低吼一声,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,“苏晚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苏晚被他吼得吓了一跳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“沈总,我……”

“别再演戏了,你不累吗?” 沈知砚打断她,眼神锐利如刀,“是你的雇主让你来的,对不对?让你来勾引我,拿到真正的核心技术?”

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,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。他知道了?他什么都知道了?

“我…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 她慌乱地辩解着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闪躲。

沈知砚冷笑一声,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往宴会厅外拖。“跟我来。”

“沈总,你干什么?放开我!” 苏晚挣扎着,却被他拖得踉踉跄跄。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,让她的脸颊火辣辣的。

沈知砚将她拖进一个空置的休息室,猛地关上门,将所有的目光和声音都隔绝在外。他松开她的手腕,苏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撞到了身后的沙发。

“说吧,你的雇主到底是谁?” 沈知砚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怒火,“他让你接近我,到底想干什么?”

苏晚看着他愤怒的脸,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委屈。她想告诉他真相,想告诉他自己的苦衷,可话到嘴边,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 她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蚋。

“不知道?” 沈知砚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“那这个是什么?”

他突然伸手,从她的手包里拿出了那个小巧的香水瓶。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像毒蛇的毒液。

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“苏晚,你真是让我失望。” 沈知砚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,“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,我以为你还有一丝良知,可我错了,错得离谱。”
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,“我是被逼的,我弟弟还在医院,他们用我弟弟的命威胁我……”

“所以,你就可以来伤害我?” 沈知砚打断她,眼神里充满了受伤的愤怒,“你就可以把我的信任当成你演戏的筹码?”

苏晚看着他受伤的眼神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“对不起,沈总,我……”

“别叫我沈总。” 沈知砚低吼一声,突然俯身,将她按在了沙发上。他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,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,带着浓郁的酒精味和淡淡的雪松味。

苏晚被他压得动弹不得,心脏狂跳不止。“沈知砚,你…… 你干什么?放开我!”

“放开你?” 沈知砚冷笑一声,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欲望和压抑的怒火,“你费了这么大功夫勾引我,不就是想这样吗?现在又想让我放开你?”

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,从她的脸颊到她的脖颈,再到她的肩膀。他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,像火烧一样烫在她的皮肤上。

苏晚被他摸得浑身发抖,既害怕又慌乱,还有一丝莫名的悸动。“沈知砚,你别这样…… 我是在演戏,我不是真心的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是在演戏。” 沈知砚低下头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,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痛苦,“可我是真心的,苏晚,你满意了吗?”

苏晚的心脏猛地一颤,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他说…… 他是真心的?

“你…… 你说什么?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沈知砚没有回答,只是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。他的吻很凶,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浓浓的绝望,像要把她吞噬一样。苏晚的大脑一片空白,几乎是本能地想推开他,却被他抱得更紧了。

他的吻从嘴唇蔓延到脖颈,再到的肩膀,留下一串串滚烫的痕迹。苏晚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呼吸越来越急促,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。

她知道这是假的,是在演戏,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。她对这个男人,竟然真的有了不该有的感觉。

“沈知砚,不要……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他的手背上,滚烫滚烫的。

沈知砚的动作猛地一停,抬起头,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,像一只受伤的野兽。

“玩够了吗?苏晚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这场戏,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?”

苏晚看着他痛苦的眼神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她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休息室里一片寂静,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。水晶灯的光芒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,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一幅破碎的画。

沈知砚看着她,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。他慢慢松开了她,从她身上爬起来,坐在沙发的另一端,背对着她。

“你走吧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丝疲惫和绝望,“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
苏晚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,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。她看着沈知砚落寞的背影,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。她想说些什么,想向他道歉,可话到嘴边,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
她拿起自己的手包,转身走出了休息室。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,冰冷的晚风吹在她的脸上,让她清醒了许多。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像断了线的珍珠。

她知道,这场戏,她输了,输得一败涂地。她不仅没能完成雇主的任务,还把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。

而休息室里,沈知砚还坐在沙发上,背对着门口。水晶灯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,却怎么也驱散不了他周身的寒意。他拿起桌上的酒杯,将里面的威士忌一饮而尽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怎么也麻痹不了他心脏的疼痛。

他知道她是在演戏,知道她是为了任务才接近他,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,却没想到,最终还是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。

这场以欺骗开始的游戏,到底要付出多少代价,才能画上句号?

沈知砚不知道,苏晚也不知道。他们只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们之间的关系,己经变得更加复杂,更加危险。而这场假戏,也己经付出了无法挽回的代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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