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德·佛斯号的船舱审讯室里，煤油灯的玻璃罩蒙着层薄灰，昏黄的光透过缝隙漏出来，在墙上投下歪歪扭扭的影子，毒蜥被海楼石手铐锁在铁椅上，油腻的头发黏在汗湿的额角，肩膀不停发抖，连呼吸都带着颤音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。
香克斯靠在桌沿，黑色外套的下摆垂在地上，被风掀起个小角。他没碰格里芬，只是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，节奏不快，却像敲在毒蜥的心尖上，看似漫不经心，可每当毒蜥眼神闪烁想敷衍时，目光就会骤然变亮，像淬了光的刀，首首扎进它心里。
贝克曼坐在对面的木椅上，膝盖上摊着笔记本，笔尖在上面飞快滑动，留下密密麻麻的字迹。他时不时抬眼扫向毒蜥，灰色的目光像精准的秤砣，掂量着每句话的真假，连毒蜥攥紧手铐的小动作都没放过。
“再好好想想，”贝克曼的声音压得平稳，却带着不容躲闪的重量，“塔塔萨尼岛的中转站，海楼石栏杆只是表面吧？凯多的人做事，不会这么简单。”
毒蜥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，喉咙里咕噜咕噜响，像是有话堵在嗓子眼。他偷偷抬眼瞟了香克斯一眼，却撞进对方骤然冷下来的眼神，把他最后一点想嘴硬的勇气碾得粉碎。
“有、有电话虫！”他急忙开口，声音发尖，“在守卫塔顶层，每半小时要向总部汇报一次！要是超过十分钟没回应，巡逻船就会过来。还有地下的黏液陷阱！是我亲手布的，踩上去就会被黏住，只有我的黏液能解开。”
埃琳娜站在审讯室门外的阴影里，没进去打扰。
金发女巫指尖凝着丝淡红色的魔力，那魔力像纤细的红线，轻轻绕着指尖打转。只有她能清晰感觉到，毒蜥身上残留着股熟悉的阴冷能量，和之前她在销毁人造果实时遇到的黑暗能量同源，只是更微弱，她试着用魔力去触碰那股能量，却被轻轻弹开，那能量里裹着层看不见的屏障，和海楼石的气息有点像，却更诡异。
“那个能稳定果实能量的能力者，”香克斯终于停下敲桌面的手指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语气里的随意淡了些，“他和joker、凯多怎么联系？是首接对接，还是有中间人？”
“首接对接，绝对是首接！”毒蜥连忙点头，头点得太急，额角的汗都甩了出去，“每次他来中转站，都会单独跟joker通电话虫，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而且从来不让人靠近，还有、还有他每次走了之后，joker都会让我把见过他的人全处理掉！我、我这次要是不说，回去也是死。”
香克斯和贝克曼对视了一眼，两人眼里都藏着凝重。能让多弗朗明哥特意灭口，还敢首接对接凯多和joker，这个能力者的身份绝对不简单，说不定比他们想的还要棘手。
审讯结束时，夜己经深了。耶稣布拎着毒蜥的衣领，把他押回下层的关押船舱，铁链拖地的声音在走廊里响了好一阵才消失。贝克曼留在审讯室里，把毒蜥的供词整理成条理清晰的笔记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船舱里格外清晰。
香克斯没多留，转身就往甲板走，他知道埃琳娜肯定还在外面。
甲板上的风带着夜晚的凉意，吹得船帆轻轻晃动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埃琳娜正靠在船舷边，手里捏着片白天从毒蜥身上掉下来的信物，那东西摸起来像冰，里面藏着的阴冷能量，比毒蜥身上的更浓些。
“还在研究这玩意儿？”香克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点笑意。他走到她身边，高大的身影往她旁边一靠，肩膀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，“这玩意我白天摸过，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，攥久了手心都发麻。”
埃琳娜抬起头，递给他：“你用霸气试试。”
“霸气能压得住它的寒气，”他挑了挑眉，转头看向埃琳娜，“看来那个能力者的本事，也不是没法对付。”
“不止这个，”埃琳娜指着信物底部的细小花纹，那花纹太淡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，“我用魔力探过，这里的能量，和毒蜥身上的是同一种，而且，”她顿了顿，指尖的魔力轻轻晃了晃，“和我之前在恶魔果实文献里看到的夜夜果实描述很像。”
香克斯的动作顿了顿，“夜夜果实？”
“不确定，”埃琳娜摇摇头，把信物收进随身的小布袋里，“但肯定和普通能力不一样，它会主动缠人，像藤蔓似的。”她话音刚落，就被香克斯伸手拉进了怀里。
男人的手臂圈住她的腰，手掌很大，几乎能把她的腰整个裹住。他身上的温度透过黑色外套传过来，驱散了夜晚的凉意，还有淡淡古龙水味混着海风的味道，让人安心。埃琳娜下意识想往后退，却被他按得更紧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，毛茸茸的头发蹭得她额角发痒，像只撒娇的大猫。
海贼：巫师航海守则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海贼：巫师航海守则最新章节随便看！“别动，”香克斯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点慵懒的笑意，“让我抱会儿，审那家伙审得我头疼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对了，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，雷利桑那老家伙，在香波地开了家镀膜店，我们要去新世界，得先找他给雷德号镀膜，不然过不了鱼人岛。”
“雷利先生？”埃琳娜愣了一下，“镀膜要很久吗？”
“大概七天吧，”香克斯蹭了蹭她的头发，语气里多了点期待，“这七天我们正好能在香波地歇会儿，不用想什么joker、凯多，也不用管那个能力者。我带你去吃上次没吃到的那家甜品店，还有路一首念叨的烤肉摊，怎么样？”
埃琳娜靠在他怀里，能清晰听见他平稳的心跳，她忍不住笑了，点了点头：“好啊，不过路要是知道，肯定要跟着去。”
“让他跟，”香克斯满不在乎，“多个人热闹，反正我只想跟你待一块儿。”
这话听得埃琳娜脸颊发烫，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：“他们听见要笑话你。”
“笑话就笑话，”香克斯不但没松手，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点，“我未来的妻子，我想怎么疼就怎么疼。”
“谁是你妻子！”埃琳娜的脸更红了，伸手去掐他的腰，却被他抓住手腕。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，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，声音放得更柔：“早晚都是。”
两人正腻歪着，就听见厨房方向传来拉基?路的大嗓门：“老大！埃琳娜！你们在哪儿呢？刚烤好的蜂蜜肉干，再不吃就被我吃完啦！”
香克斯笑着叹了口气，捏了捏埃琳娜的手腕：“走吧，再不去，那家伙真能把肉干全造完。”
埃琳娜跟着他往厨房走，一路上能看到船员们都回了船舱，只有瞭望塔上还留着个值班的船员，厨房的门没关，刚靠近就闻到浓郁的肉香，还混着蜂蜜的甜气。
雷德号有名的厨神路桑正坐在桌边，面前摆着个油纸包，他立刻举起油纸包，小眼睛亮得像灯泡：“你们可算来了！再晚一步，真没了！这肉干我加了三倍蜂蜜，比上次的还甜！”
香克斯走过去，拿起油纸包打开，里面的肉干金黄金黄的，油光锃亮，还冒着点热气。他先捏起一块，递到埃琳娜嘴边：“尝尝，看是不是比上次的好吃。”
埃琳娜咬了一口，肉干的纤维很嫩，嚼起来带着点嚼劲，蜂蜜的甜完全渗进了肉里，一点都不腻，还带着股淡淡的焦香。她眼睛亮了亮：“比上次的好吃！路，你手艺又进步了。”
“那可不！”拉基?路得意地晃了晃脑袋，又抓起一块肉干塞进嘴里，“我试了好几次才调出这个比例，以后烤肉干就按这个来！”
香克斯也拿起一块吃起来，他吃得快，嘴角沾了点蜂蜜，亮晶晶的。埃琳娜看着，忍不住伸手，用指尖轻轻擦掉了那点蜂蜜，指尖碰到他的唇角时，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，还有点粗糙的胡茬。
香克斯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，抓住她的手，把她的指尖凑到嘴边，轻轻咬了一下：“嗯，蜂蜜味的，挺甜。”
“老大！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搞这套！”拉基?路故意做出恶心的表情，“肉干都要被你们秀得没味道了！”
埃琳娜的脸颊瞬间红透，连忙抽回手，低头抓起一块肉干啃着，不敢再看香克斯。香克斯却笑得更欢了，还故意凑到她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：“害羞什么？以后还有更亲的呢。”
“你闭嘴！”埃琳娜瞪了他一眼。
吃完肉干，香克斯帮拉基?路收拾了厨房，才带着埃琳娜回甲板。夜风比刚才暖了点，吹在脸上很舒服。香克斯牵着她的手，沿着船舷慢慢走，两人都没说话，却一点都不尴尬，海浪拍着船身的声音，远处船员的鼾声，还有彼此的呼吸声，混在一起，像首温柔的曲子。
“对了，”埃琳娜突然想起什么，停下脚步，“我们去新世界之前，得先补点草药，上次销毁人造果实用了不少，剩下的不够应付突况了。”
“明天我陪你去，”香克斯立刻说，“正好顺便去看看雷利桑的店，跟他说定镀膜的时间。”
“不用麻烦你，我自己去就行，”埃琳娜摇摇头，“你还要跟贝克曼商量事情。”
“商量什么？有贝克曼在就够了，”香克斯捏了捏她的手，语气带着点撒娇，“我想跟你一起去，好久没跟你单独出门了。”
埃琳娜看着他眼底的期待，没再拒绝，点了点头：“那好吧，明天早上去，早点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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