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飞机以后,手机开机的瞬间收到盛晚星发来的信息,只有两个字:“保重!”戴斓菲知道他在怪她,怪她没有告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她回了一句:“安全落地,勿念。”
她隐约能感受到盛晚星对她的情谊,她只是故作不知,不想给他们纯粹的感情上加上不属于它的砝码。
盛晚星盯着手机上戴斓菲发来的信息,心烦意乱的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。
他知道自己这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有大白天下的那天,他想问一下她那边天气怎么样,过去适不适应,可是她走的如此悄无声息,大概也是不想被打扰吧。
自从合作《西江月》爆火以来,关于方柏霓和邓弈铭合体的通告就应接不暇,与此同时绯闻也满天飞,尽管两人一再澄清,但吃瓜群众的脑补是不容小觑的,甚至网上还有人专门 写了关于两个人的甜宠小说,就连当事人看了都会脸红的那种。
“最近网上的传言,一定让你很苦恼吧?”拍摄间隙,邓弈铭拿着咖啡递给方柏霓。
方柏霓接过咖啡:“谢谢弈铭哥。”听见邓弈铭这样问,一脸满不在乎的答道:“我还好吧,我们这工作性质,被人围观讨论都是家常便饭,都习惯了。”
她看着邓弈铭情绪不怎么高涨的样子,手里着咖啡杯,却一口也没喝:“怎么了?不开心啊?”
听方柏霓这样问,邓弈铭不禁笑了一下:“开心?这词连听都很少听到了,也只有你这样的大小姐会在意开不开心,能努力活着都己经很不容易了,哪儿还能奢望开心?”
方柏霓知道自从戴斓菲走了以后,他就很少真正的开心过,虽然经常在一起工作,可是更多时候,他都是一个人看着手机或者呆望着某一个地方发呆。
那个人走了也带走了他的快乐,他的期许,他的明媚。
听他这么说,方柏霓倒是没有反驳,只浅浅笑了一下,岔开了话题:“晚上找地方喝一杯?”
“得了吧,因为你这大小姐,我天天在热搜上顶着‘有望嫁入豪门’的tag,被拍到的话,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了。”邓弈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提议。
方柏霓见他这样说,噗嗤一下笑出声来:“你还天天在网上搜自己啊?这么自恋的吗?”
“还用我搜吗?天天给我推送,我也是服了,手机推送消息是自己这种感觉很诡异,你知道吗?就好像你要从很多八卦新闻啊,小道消息啊,营销号啊知道,啊,原来我做过这样的事啊,就,很奇怪.....”
他一本正经的说着,方柏霓听到笑的花枝乱颤,“行行行,你快别说了,笑死我了.....”
“你没这种感觉吗?”邓弈铭看她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“从所谓的吃瓜推文里吃到自己的瓜,真是离了大谱.....”
方柏霓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,伸出手在他肩膀上了拍了拍:“哥,我很忙的,真没有这样的癖好,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,我只做我自己就好了,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,做过什么样的事,不用跟其他人解释。”
说罢,她还故作神秘的眨眨眼:“一会儿结束了,上我车,带你去个好地方,好好放松一下,你就放心好了,绝对不会出现‘嫁入豪门有望,邓弈铭深夜买醉狂欢’的词条的。”
听她这样说,邓弈铭不禁笑了一下,还想说什么。这时候方柏霓电话响了:“喂,星哥.....好啊,那晚上见!”
“盛晚星?”邓弈铭听见他们约了晚上见面,就顺手推舟推辞说:“那既然你有约就改天吧!”说罢就要起身离开。
方柏霓连忙拉着他说:“别改天啊,星哥晚上也去的。”
“盛晚星也去?这小子疯了啊?他酒精过敏的啊!”邓弈铭听到方柏霓这样说,很是意外,“这小子搞什么啊?”
方柏霓听到他这样说,就一脸的坏笑的说:“哥,你也太OUT了,谁说那地方只能喝酒的?”说罢她耸了一下肩膀继续说:“星哥,是去画画的.......”
“画画?”这答案显然让邓弈铭不可置信,“他果然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.....”
紧张忙碌的拍摄结束以后,邓弈铭在乔乔的带领下,七绕八绕的一个闪身钻进了方柏霓的车。
坐在副驾驶的杜岩辉见上车的是邓弈铭,突然就严肃起来:“小姐,我们不是要回家吗?”
“弈铭哥你们怎么这么慢?”方柏霓根本没有搭话,只自顾自的跟邓弈铭说。
“你不知道姐,刚看到几个人,我又带邓老师绕了一圈。”乔乔这丫头不等邓弈铭开口就抢着回答。
倒是邓弈铭,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杜岩辉,听他那千篇一律的话,不由的打趣道:“柏霓,你这保镖程序是不是装错了,只会这一句啊?”
“哎呀,你别管他,”说着她拍了下司机:“去Limbo!”
杜岩辉想起自己的职责想要开口说点什么,却被方柏霓一句:“你,闭嘴!”全给堵了回去。
车子在远离市区大概三十多公里的地方,拐进了一个别墅群,虽然天色己晚,但是在路灯的照射下,能看出来环境不错。车子停在了城郊一栋看似普通的法式别墅前。
如果不是GPS精确地指向这里,邓弈铭几乎要怀疑司机开错了地方。别墅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,铁艺大门看起来颇有年代感,毫无张扬之处。
“这地方除了你别人也不会来吧?看起来有些冷清。”车子停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门口,邓弈铭忍不住吐槽起来。
方柏霓一脸的无奈:“哎,大哥,这是后门好吗?我倒是想约你去最繁华的地段,你敢去吗?”
“方小姐,欢迎。”一位身着燕尾服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服务生打开车门,声音低沉得恰到好处。
进了院子以后,邓弈铭左瞧右瞧:“你这连个门卫都没有,靠谱吗?”
方柏霓看出他担心的样子,“他果然很在意我们一起被拍....”心头一阵酸涩,也没接话。
一行人跟随服务生穿过精心修剪的庭院,喷泉的水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。当他们走近主建筑时,服务生从怀中取出一张纯黑色的卡片,在门边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感应区轻轻一刷。
大门无声滑开,刹那间,邓弈铭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几乎忘记了呼吸。
水晶吊灯从三层楼高的穹顶垂下,数不清的水晶棱镜折射着金色的光芒,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。地面铺着的手工波斯地毯,图案繁复得令人目眩,令人不忍心踩上去。
服务生按了三楼的电梯,一行人进了电梯,随着一声清脆的“叮咚”声,电梯到了。
出了电梯的邓弈铭才发现这果然是一个可以吃喝玩乐的好地方。
“哈喽柏霓~”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贵气的女人走了过来,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
方柏霓很熟稔的回应着:“怎么会?我不是跟你说了带朋友过来。”
女人看到旁边的邓弈铭,带着一种暧昧不明的笑意上下打量着:“邓先生?是帅啊,比电视里看到帅多了,你说这怎么会有这么不上镜的人?”
这番言论让邓弈铭有些不舒服,方柏霓看出了他的心思,赶紧趁女人还没有说出更多不着边际的话赶紧拦着:“看来我朋友是不用介绍了,”说着一把拉过女人向邓弈铭介绍道:“江希达,我发小,也是这Limbo的老板。”
邓弈铭礼貌的打招呼,江希达却玩心大起:“是不用介绍,天天热搜就挂你俩,我可是你俩的cp粉头,今儿我也算是磕到正主了。”说着颇有深意的对着方柏霓飞了一个媚眼。
“我朋友害羞,你不要胡说八道啊”方柏霓作势要踹她。
江希达听了一阵大笑:“好好好,害羞的男人可不多见啊,你好好看好他,可别让我勾走了。”
玩笑罢,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,一进去就发现盛晚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,面前放着一张大大的画布,他手上拿着颜料和画笔,身上深深浅浅都是斑驳的颜料。
“喏,你这朋友来半天了,”江希达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:“哎,你说他真的酒精过敏吗?真想给他灌一瓶酒看看。”
方柏霓连忙打断她危险的想法:“大姐,你这恶趣味可以对你的小男人们,过敏会死人的!”
“好好好好,你们玩,有什么事叫我。”江希达说罢,礼貌性道别后,就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走了。
盛晚星看着邓弈铭,脸上到看不出什么情绪,只回头又在画布上涂抹着:“你怎么来了?”
邓弈铭一个跳跃翻身坐在沙发上,饶有兴致的看着盛晚星打趣道:“这人啊,活久了什么都能看到,居然有人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画画!你这是什么?假清高?新招数?”见盛晚星不搭理他,就回头跟方柏霓说:“你说他在这画画,我还以为是年轻人之间流行的什么新潮玩法,没想到真是画画啊,啊?”说罢,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纪级的笑话,就哈哈哈的笑个不停。
盛晚星听他这样调侃自己,也不恼,只是把手中的画笔丢向他,邓弈铭见状躲闪不及,上面残留的颜料撒在了他的身上脸上。
“你干嘛?”气得他首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:“我这衣服很贵的好吗?”
盛晚星听他如是说,就学着他的语气回怼道:“我这颜料也不便宜好吗?”
方柏霓看着这俩人幼稚的行为,一个头两个大,只好出言打断他俩:“喂,两位大哥,出来玩的,喝点什么吧?”
“既然方大小姐请客,给我那最贵的酒,”说罢又嬉皮笑脸的说:“给这位酒精过敏的画家先生呢,拿最贵的白开水。”
“我这会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,发给娱记,给自己挣点嫁妆啊。”方柏霓看这两人打闹的样子,发自内心的说着。
盛晚星听她这样说,就接了一句:“你们方家不会是靠卖小道消息起家的吧?”
“是啊是啊,早点遇到你们的话,料那么多,方家现在应该富可敌国了。”
酒过三巡后,方柏霓也不知道则自己怎么组了这么个无聊的局,于是提议玩游戏,“什么游戏?我很宅的,什么游戏都不会。”盛晚星首先拒绝。
邓弈铭有些微醺立马举手大声说着:“我也是。而且我笨,什么游戏都学不会。”
方柏霓见他们如此扫兴,就示意杜岩辉把江希达叫过来,“很简单的,就是....”她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邓弈铭,不露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:“掷骰子,输了话就是真心话。”
“那可以,可是我喝不了酒,那你们今天可就亏大发喽。”盛晚星一副即将掌握所有人小辫子的得意模样。
“不能喝酒,那就跳舞咯,”江希达倒是出现的及时,“啊,我看过你早期的视频,实在不行了,给姐姐哭一个,姐姐也算你过。”
“好好好,这个他最擅长。”邓弈铭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。
江希达一改刚刚风情万种的模样,坐下就拿起色盅开始摇:“那就从我开始吧。”几个人轮流摇,结果方柏霓的点数最大,邓弈铭点数最小。
方柏霓好像有点紧张,她呷了一口酒,努力让自己平复一下:“邓弈铭,你有喜欢的人吗?你喜欢的人她也同样爱着你吗?”
此话一出,几人都陷入沉默,只剩下喧嚣的音乐声,盛晚星看着半躺靠在沙发上的邓弈铭,他脑袋后仰着,在听到 方柏霓发问后,喉结不由的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随即他像是安抚好了自己情绪一般,“这叫什么问题?换一个,换一个....”
江希达明白方柏霓的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,于是出言阻止:“哎哎哎,不行啊,你这输家要求不少,快点回答啊。不回答就要接受惩罚!”
“什么惩罚?我接受我接受。”眼看邓弈铭明摆着就耍赖。
江希达看了一眼盛晚星,一个小计谋就就现在脑海:“惩罚就是,跟在场的男性接吻,要舌吻哦。”
盛晚星听了,一脸震惊,可怜兮兮的看着江希达:“姐姐诶,你不要害我啊,过敏要命的啊!”说话间他突然看到站在门口像门神一样的杜岩辉:“亲他,他也是男人!”
杜岩辉突然听到盛晚星的提议,原本一本正经像雕塑一样纹丝不动的人,立马毫不犹豫的转身,头也不回的出去了。
这个动作逗得全屋的人哈哈大笑。
方柏霓似乎看出了邓弈铭的抗拒,于是出言说自己闹着玩的,想要换一个问题。
“那怎么能行呢?酒令如军令,你个大男人快点,我也挺好奇的,这么优秀的男人到底会被什么样的女人拥有呢?”江希达按下方柏霓的手,偷偷用力捏了一下。
见逃不过,邓弈铭苦笑了一下:“我有喜欢的人,我很爱她,在我最无助的时候,她像个天神一样出现救了我,她包容我,呵护我,托举我,她也像我爱她一样爱着我。”他想起了和戴斓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,嘴角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意,可仅仅出现了一瞬间,就被苦涩与失落代替:“可是等我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的时候,她....”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哽咽,“她又离开了我.....”
“我不怪她,是我自己没能力保护好他,是我没用,除了给她廉价到不值得一提的爱之外,我连.....我连保护她都做不到.....她离开我是对的,我.....我不配得到爱......”
方柏霓看他如此痛苦,也不禁湿了眼眶,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:“他果然还爱着戴斓菲.....”
江希达看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,就岔开话题问盛晚星:“你说,先声明啊,我这就纯好奇,如果一个喝过酒的人跟你接吻的话,你会过敏吗?”
盛晚星突然被问到,就想起来上次被戴斓菲酒后强吻的事情,耳朵一阵发热,嘴上却不动声色的说:“应..应该会吧。”
江希达听他如此说,就起身坐在他的旁边:“我真是快好奇死了,要不.....”说着,语气变得有些暧昧的挑逗着:“我们试试?”
方柏霓见她没正行,一把把她扯走:“哎呀,你这女流氓,你别吓着人家了....”
江希达也是有点酒劲上头了:“你这都有邓弈铭了,这个给我怎么了?”
方柏霓听她如此把自己藏匿的心事公之于众,内心一阵慌乱,回头看向邓弈铭,却发现此人己经昏昏欲睡了。
恍惚间邓弈铭好想听见再说自己,他迷迷糊糊的说着:“是我的戴戴....戴戴不要走...你那么辛苦找到我为什么又要丢下我.....”
这醉酒后的呓语在这嘈杂喧嚣的房间里却字字清晰。
“真看不出来,还是个情种.....”江希达一副惋惜又心疼的模样的看着方柏霓仿佛在说:“放弃吧霓霓,你没戏的。”
盛晚星见状只是起身来到画布前,拿着画笔沾满了颜料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挥洒,这种恣意是他在现实中不曾拥有过的,月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撒在他的发丝,落在他的身上,他的周身像是散发着温柔的光。
醉眼朦胧的江希达看进了眼中,只幽幽的说了一句:“这就是月亮啊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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