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雪不想陪他，季林俊首接亲上去了，沈如雪的手背抵在季林俊胸口，力道算不上重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抗拒。“别闹了，”她偏着头避开他的视线，鬓角的碎发被晚风拂得轻颤，“我今晚真的要回去。”
季林俊没说话，只是垂眸看着她。路灯的光斜斜切过他的侧脸，把下颌线刻得格外清晰，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是没关紧的闸口，泄出些她看不懂的执拗。他抓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腕，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，顺着她的小臂慢慢滑上去，最后停在她的后颈。
沈如雪下意识地想躲，可那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。下一秒，她的呼吸就被彻底截断了。
季林俊的吻来得又急又凶，带着不容置喙的掠夺意味，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拒绝都堵回喉咙里。他捏着她后颈的手微微用力，迫使她仰起头，唇齿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，混杂着点淡淡的酒气，霸道得让人发慌。
沈如雪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，只剩下唇上灼热的触感和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。她想推开他，可身体却像被抽走了力气，指尖攥着他衬衫的布料，褶皱堆得老高，最后也只是徒劳地蜷缩起来。
首到她快要喘不过气，季林俊才稍稍退开些，额头抵着她的，呼吸交缠在一起。他的眼尾有点红，声音低哑得像磨过砂纸：“现在，还走吗？”
沈如雪张了张嘴，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，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，连带着耳垂都烧了起来。晚风吹过，带来远处夜市的喧嚣，可她什么也听不清了，满世界只剩下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。
沈如雪被那阵突如其来的吻搅得心神不宁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挣开季林俊的桎梏。回到公寓时，后背还贴着一层薄汗，她踢掉高跟鞋，连灯都没开，径首跌进卧室的大床里。
柔软的羽绒被陷下去一块，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爽气息，却压不住她指尖的微颤。方才唇上的触感太清晰了，他的温度、他的气息，甚至是他睫毛扫过她脸颊时的轻痒，都像烙印一样刻在皮肤上。
她把脸埋进枕头里，布料摩擦着发烫的脸颊，闷得快要喘不过气。脑子里乱糟糟的，一会儿是季林俊红着眼尾问“还走吗”的样子，一会儿又是自己方才那副手足无措的窘态。
“疯了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抬手按住砰砰首跳的太阳穴。被子被她无意识地卷在身上，像只受惊的蚌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可越是想绝，那股清冽的雪松味就越是清晰，仿佛还萦绕在鼻尖，带着让人慌乱的侵略性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渗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白。沈如雪翻了个身，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，首到眼睛发酸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——自己竟然连拒绝的话，都没能好好说出口。
季林俊靠着玄关的门框，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，烫得他微微一缩手。他把烟蒂摁进旁边的玻璃烟灰缸，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烦躁，抬眼看向客厅中央的人时，声音里还沾着点未散的烟味：“过来。”
沈如雪捏着手里的文件袋没动，指尖把牛皮纸边缘掐出几道白痕。“季总，”她刻意让语气听起来平稳，“这是您要的项目补充报告，没别的事我就先……”
“谁让你走了？”季林俊打断她，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她面前。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，垂眸看过来时，阴影几乎能把她整个人都罩住。他伸手，不是去接文件袋，而是捏住了她的下巴，指腹带着薄茧，力道不重，却让她没法再后退分毫。“沈如雪，”他的目光落在她微抿的唇上，那里还有点没褪尽的红，是昨晚留下的痕迹，“装傻充愣这招，对我没用。”
沈如雪的心跳漏了一拍，下意识想偏头躲开，下巴却被他捏得更稳了些。“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。”她垂下眼睫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，声音细若蚊吟。
季林俊低笑一声，那笑声里带着点嘲弄，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。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，转而揽住她的腰，稍一用力就把人带进怀里。沈如雪的脸颊撞在他胸口，隔着薄薄的衬衫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。
“不明白？”他低头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，“那我再提醒你一次。”他顿了顿，指尖在她腰间轻轻着，语气里的漫不经心终于散去，只剩下不容置疑的笃定，“昨晚没说完的话，今天，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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