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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:铁火锻魂

小说: 第四天灾闯洪荒   作者:司之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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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第七天的晨光漫过叶片屋顶时,童少叶的手指还在那几块泛着暗红光泽的铁矿石。前六天的尝试让他摸清了关键:炼铁的核心是“高温+持续供氧”,而他的短板就在风箱和炉体保温上。啃完最后一块熏肉干,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眼里燃着比炭火更旺的决心——这七天,必须让铁器在洪荒的土地上诞生,还要给小白它们安排好后路。

第七日:风箱重生与羊群的“粮仓”

清晨的露水还挂在围栏的树枝上,小白率先“咩咩”叫着撞向围栏,鼻尖上沾着草叶。童少叶蹲下来,看着三只小羊挤在围栏角落眼巴巴望着他,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:按现实时间算,他至少要隔12小时才能再次上线,换算成洪荒时间就是288小时,整整十二天。这么久没人添草,小羊们会饿坏的。

“得建个能自动续粮的装置。”他咬了口熏肉干,目光落在旁边的巨树上。他砍来西根粗壮的树枝,在围栏内侧搭了个两层的“悬空草架”:下层离地面半米,刚好够小羊抬头够到;上层更高,用来储备干草,侧面留了个倾斜的出口,下层草吃完后,上层的干草会顺着出口自动滑下来。他又在草架旁挖了个半米深的土坑,用陶盆装满河水埋进去,盆口与地面齐平,上面盖着带细缝的石板,既能防尘又能让小羊随时喝到水。

“这样就饿不着你们了。”他把满满两捆最嫩的苜蓿草塞进上层草架,看着干草顺着出口滑到下层,小白立刻凑过来大口啃食,尾巴欢快地甩着。小花和小灰也挤过来抢食,毛茸茸的脑袋撞在一起,看得童少叶笑出了声。

处理完羊群,他才开始改造风箱。用鞣制好的羚羊皮缝成椭圆形的皮囊,边缘用藤蔓勒得紧紧的,塞进一根中空的芦苇杆当风管,再把皮囊固定在两根交叉的弹性树枝上——拉动树枝时,皮囊收缩喷出气流,松开后树枝回弹,皮囊自动吸气,比之前的树枝风箱省力三倍,气流还更强劲。他对着手心试了试,强劲的风把掌心吹得发麻,“这下炉温肯定够了!”

第八日:炉火灼人与皮毛温情

第八天的炼铁从辰时持续到酉时。童少叶在炼铁炉底铺了厚厚的木炭,点燃后等火焰窜起半尺高,才开始一层铁矿石、一层木炭地交替添加,每添一层就用长树枝压实。他站在风箱旁,双手交替拉动弹性树枝,“呼——吸——”的节奏比心跳还规律,强劲的气流灌入炉内,让火焰“噼啪”作响,炉体很快就烫得能烤熟肉干。

中午休息时,他把剩下的三张羚羊皮拿出来,用石片刮掉最后一点杂质,再用温水反复清洗。阳光透过叶片屋顶照在皮毛上,雪白的绒毛泛着柔和的光泽,摸上去像云朵一样柔软。他想起现实里的床垫,突然有了主意:把两张皮毛的边缘用藤蔓缝在一起,做成一张宽大的“皮毛褥子”,铺在木屋的树叶床上;剩下的一张剪成条状,缝成一个长方形的“皮毛枕”。

铺好的新床松软得让人不想起来,躺上去时,皮毛的暖意从后背蔓延到全身,连骨头缝里都透着舒服。童少叶抱着皮毛枕打了个盹,梦里都是烤得喷香的羊肉和泛着银光的铁块。

傍晚开炉时,炉内的木炭己经烧成白灰,扒开灰烬,几块黑乎乎的铁渣块躺在里面,敲开后能看到星星点点的金属光泽,但离成型的铁块还差得远。“温度还是不够均匀。”他把铁渣块收好,又往草架里添了两捆干草,看着小白它们吃饱喝足躺在围栏里晒太阳,心里的急躁淡了些——炼铁本就急不得,慢慢来总会成的。

第九日至第十一日:铁花飞溅与幼苗生长

第九天,童少叶在炼铁炉外围加了一层厚厚的黏土和干草混合物,像给炉子穿了件“保温衣”,减少热量流失。第十天,他把铁矿石砸得更碎,还混入了之前的铁渣块一起熔炼,“废物利用,说不定能提高成功率。”

第十一日中午,炉体己经红得发亮,加料口喷出的气流带着灼热的温度,能把三尺外的草叶烤卷。童少叶正用力拉风箱,突然听到炉内传来“噼啪”的脆响,紧接着,几点耀眼的火花从加料口飞溅出来,落在地上还在滋滋冒烟!“是铁花!铁矿石熔化了!”他心脏狂跳,拉得更卖力了,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像铁块,汗水顺着脸颊滴进眼睛里,涩得他睁不开眼,却舍不得停下一秒。

傍晚时分,他用湿黏土封住所有风口,让炉子慢慢冷却。趁着等待的时间,他去检查农田:野芋头的幼苗己经长到三寸高,圆厚的叶片像小扇子一样舒展;谷物种子也冒出了嫩绿的芽,细细的茎秆顶着两片子叶,在风中轻轻摇晃。他给幼苗浇了水,又在田边插了圈带刺的树枝当围栏,防止小羊们趁他不注意闯进来啃食。夕阳的金光洒在幼苗上,每片叶子都闪着生命的光泽,看得童少叶心里暖暖的——这土地,真的在他手里活过来了。

第十二日:铁器初成与羊圈欢腾

第十二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童少叶就蹲在炼铁炉旁,手心全是汗。他用石锤小心地敲开炉壁,随着黏土和石块脱落,一块不规则的铁块露了出来:表面裹着一层灰黑色的杂质,但边缘处泛着冷冽的银白色金属光泽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,比同样大小的石头重三倍!

“成了!老子炼出铁了!”他激动得把铁块举过头顶,朝着朝阳大喊,声音在山谷里回荡,惊得几只飞鸟扑棱棱地窜上天空。围栏里的小白它们被吓得蹦了起来,围着围栏慌乱地转圈,小花还撞翻了水盆,引得童少叶哈哈大笑。他抱着铁块在空地上跑了三圈,才停下来喘着粗气,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和泥,眼里的光芒比朝阳还亮。

他把铁块放在平整的石板上,用石锤反复敲打。每一次敲打都能震掉一层杂质,铁块的形状也渐渐变得规整。他先把铁块的一端敲打成扁平的刃口,再把另一端敲打成圆柱形的柄部——虽然刃口歪歪扭扭,柄部也不够光滑,但这确实是一把能用的“铁斧”!他找了根手腕粗的硬木柄,用石钻在顶端钻了个孔,把铁斧的柄部塞进去,再用藤蔓绑得结结实实。

拿着新铁斧走到树旁,他深吸一口气,抡起胳膊砍下去——“咔嚓!”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,断面整齐得像用刀切的,比石斧省力十倍!童少叶看着铁斧刃口,激动得说不出话,这把凝聚了他七天汗水的铁器,是他在洪荒最珍贵的战利品。

第十三日:粮草备足与洪荒暂别

第十三日的晨光格外温柔,童少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羊群备足粮草。他把草架的上层塞满了干草,又在下层铺了些小羊最爱吃的甜浆果叶子;水盆里重新装满了干净的河水,石板盖得严严实实;还在围栏角落撒了一把从谷物坡摘的谷粒,看着小白它们抢食的样子,心里的牵挂淡了不少。

他又在围栏外加固了三道树枝,用藤蔓绑得死死的,防止野兽闯入;在草架旁插了根两米高的长树枝,顶端绑着块鲜红的浆果皮,远远就能看见——这是他留给自己的标记,也是告诉其他玩家“此处有人”的信号。

上午,他用新铁斧砍了些粗壮的树干,把农田的围栏加高到半米,还在围栏外挖了条浅沟,防止田鼠偷食种子。幼苗们在阳光下舒展着叶片,野芋头的叶子己经能遮住他的手掌,谷物的茎秆也更挺拔了,他给每株幼苗都浇了水,水珠在叶片上滚动,闪着晶莹的光。

下午,他把所有东西都归置整齐:陶器里装满了熏肉干和种子,铁斧挂在木屋的门框上,木炭和铁矿石堆在墙角,皮毛褥子铺得平平整整。他坐在木屋门口,看着围栏里的小羊们依偎在一起晒太阳,农田里的幼苗随风摇晃,远处的铁矿壁在夕阳下闪着微光,心里踏实得像填满了泥土。

现实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:“游戏时间即将结束,是否退出?”

童少叶最后看了一眼木屋,铁斧在夕阳下泛着冷光,皮毛褥子透着温暖,围栏里的小羊们还在悠闲地吃草。他摸了摸怀里的谷物种子,轻声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
光芒闪过,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,但铁斧的重量、皮毛的暖意、小羊的低鸣,都深深刻在了记忆里。他知道,当他再次上线时,洪荒的二十多天己经过去,草架里的干草或许所剩无几,幼苗或许己经长得更高,但他留下的粮草和牵挂,会让这片土地一首等着他——带着更精湛的技艺,更宏大的计划,继续在洪荒的土地上,书写属于他的生存传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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