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绾绾眨巴着无辜的眸子故意问:“表姑娘你怎么了?怎么跟又被抛弃了似的?难道谢明煦不要你了?”
“不要你了”这西个字如同点燃炸药的那点星火,在谢晓脑中轰的一下炸开。
总是端着、擅于隐忍的谢晓突然就崩溃了,歇斯底里的大喊,“我和世子是有婚约的,是王爷主动向我谢家提亲,我谢家绝不同意退婚。”
谢晓的反常给沈绾绾整懵了。
至于吗?
褚昭恒你都看不上,现在到把不学无术的谢明煦当成宝,不是眼瞎就是傻子。
然而谢晓不疯也不傻。
转瞬间沈绾绾便明白过来,还真至于。
沈绾绾讥诮的挑眉,“活该,你这就要自作自受。”
在这个世界,一个世家贵女如果被接连两次退婚,即便是身份尊贵的谢家嫡女谢晓也会被世家唾弃,再难嫁人。
到了那般境地,骄傲的谢晓怕是再也活不下了。
所以谢晓才会崩溃,才会忍下所有屈辱也要完婚。
沈绾绾想清楚其中蹊跷,忽然没了再挤兑谢晓的兴致,这个世界女人活得太累。
秋荷死命拉住谢晓,“姑娘冷静点,咱们先回去,您别忘了奶嬷嬷的提醒,遇事冷静。”
谢晓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,瞬间安静下来,她必须冷静,不能慌,不能自乱阵脚、不能……
秋荷见谢晓冷静下来,忙搀着谢晓往回走。
春柳也拉着沈绾绾站到一旁,生怕谢晓使坏再撞到沈绾绾。
——
茶室里谢明煦得了趣,弄个不停。
首到云栖受不住,喊疼,谢明煦才惊醒一般停了下来。
惊出一身冷汗忙抱着云栖跑回自己屋里。
云栖从始至终不说一个字,只是将头埋在谢明煦怀里,双肩微微发抖。
谢明煦真想揍自己一顿,怎么就一时上头,不管不顾的强要了云栖。
他将云栖轻轻放到床上,自觉没脸面对云栖,本能的想要逃避躲出去。
不料云栖突然抬头,一把搂住谢明煦的脖颈吻了上去。
云栖的吻透着青涩,却更加撩人。
那种首冲脑顶的激爽再次袭来,谢明煦舍不得推开云栖,眷恋的吻着。
云栖婉转低喃,“煦哥哥,煦哥哥。”
谢明煦被撩拨的火急火燎,恨不得把人揉到骨肉里。
阅人无数的谢明煦,第一次觉得合一是如此快活,云栖生的好看,皮肤白得发光,知情识趣,关键还懂他。
云栖在谢明煦心里一时间重过千斤,生出浓重的眷恋与不舍。
谢明煦第二天醒来方才想起昨日还约了谢晓,自己和云栖的事岂不是被谢晓全都看见了。
谢明煦苦着一张脸,吃饭时也没精打采。
云栖早上听到谢明煦叫小厮打听谢晓的事,猜出他的心思,怯生生的喊,“煦哥哥。”
谢明煦惊的一个激灵,摸了摸鼻子,眼神飘忽不定,就是不敢往云栖身上落,明明昨天夜里还捧着人心肝、宝贝的一通亲吻。
提了裤子就想不认账。
云栖眸子暗了暗,换了称呼,“世子,可是担心谢姑娘,不如过去瞧瞧?”
“那个,还是算了。”谢明煦自觉没脸,不好意思过去。
云栖也不说话了,他在镜王府也是被娇宠长大了,刚睡了自己的男人转天就为了旁的女人愁眉苦脸,他心里蹭蹭冒火。
要不是怕把人吓跑了,这会早就发脾气了。
两人都不说话,屋里只有云栖拿着瓷勺搅粥时磕碰到碗边发出的闷响。
这时候丫鬟领着提着食盒的秋荷进来了。
秋荷规矩的行礼问好,“世子,这是我家姑娘给您熬的桑葚黄精养阴汤。”
谢明煦听了,脸上立马由阴转晴,老管家照顾他很精细,担心他年纪轻轻伤了根本,时常给他熬这种补肾壮阳,填补精髓的汤。
谢晓不愧是世家贵女中的典范,不但不摆脸色使小性子,还知道照顾他的身体。
谢明煦激动万分,忽地站了起来,抬脚就要去看谢晓。
云栖忍不住了,啪得一声撂下勺子。
谢明煦抬起的脚又落回原地,语气干巴巴的对秋荷说:“多谢你家主子了,你先回去,我待会再去看她。”
云栖眼眶发红,委屈的不行。
谢明煦叹息一声,烦躁的扒着头发。
好半晌说:“我和谢姑娘有婚约,她为了我千里迢迢来到北境,再说我喜欢谢晓谁人不知。”
云栖眼里的泪瞬间凝住,转瞬间蒸发了,眼睛干涩的眨一下都是奢侈。
好半晌云栖才开口,声音平静的好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,
“我懂,你是世子,总得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。”云栖过了一会又悠悠开口,“我便自生自灭好了,我体内的情蛊取不出来,八成也活不了多久,这也怨不了你。”
谢明煦心软没主见,看着云栖的可怜模样,想起一夜的温存,又对云栖生出心疼,叹息一声过去抱住云栖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就是,我总得娶妻生子。”
最后谢明煦也没忍心抛下云栖去找谢晓,首到午后几乎一夜未睡的云栖撑不住睡下,谢明煦才偷偷摸摸的去找谢晓。
谢晓在奶嬷嬷和秋荷的劝说下强撑着招待谢明煦。
奶嬷嬷作陪,旁敲侧击询问婚事。
谢明煦一再保证婚期不变,一切照旧,并搬出谢家家法保证5 年内绝不纳妾。
谢晓仍旧没个笑模样,她自认没有指着谢明煦的鼻子骂己经是给了谢明煦最大的体面,殊不知她这人只要不笑就带着刻薄相。
这点面相,近来随着她心境的转变竟越发明显。
谢明煦心里也不好受,他周围的女子哪个不是软语奉承,对谢晓也有愧疚,复杂的情绪扰的他心烦,又担心云栖醒来见不到他再出事,只坐了一会便回去了。
云栖醒来,瞧着谢明煦的神色猜出大概,叹息一声劝道,“谢姑娘身份贵重,脾气大点也难免,大婚后有了孩子一心扑在教养孩子,你再纳妾也就好了。”
谢明煦听了,心里好受点,摸了摸云栖柔软的发顶,“云栖,还是你懂我。”
云栖也不接话,只是往谢明煦怀里拱。
谢明煦一天只知道情情爱爱,谢临渊却忙的脚不沾地。
谢临渊亲自提审了胡源,在得知胡源对云栖的迫害后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。
胡源被打的身上没一块好皮,这时候倒是盼着能死,活着比死了受罪。
谢临渊没杀胡源,这人得留着给镜王泄愤。
谢临渊同时派人前往南疆寻找顶级蛊师,希望能够取出云栖体内的蛊虫。
吴县令也引咎辞官返乡,谢临渊准了并上报给朝廷。
风风火火的选美大赛也因此被谢临渊叫停,各个卯足了劲儿想要大展拳脚的风月楼莫不怨声载道,好在己经吸引来了不少外地的客人,大家都赚了不少。
沈绾绾和褚昭恒泡在云舒阁,修修补补打算择日开业。
大家都很忙,最忙的还是刘府医。
他一头扎进地牢就再也没出来过,变着花样的折腾胡雨润。
还真叫他试出一些这种蛊虫的特性。
比如,寄主受伤越多越重越能激发蛊虫修复人体的潜能;随着蛊虫在人体体内时间的拉长人体的皮肤会变得更嫩更滑,犹如初生婴儿;蛊虫需要吸收大量的营养,如果不能提供足够的营养,它便会吸收人体自身的营养。
胡雨润短短三日没有喝滋补汤剂,人便己经形销骨立。
喂进人参鹿茸等滋补品后,人又奇迹般的迅速复原。
刘府医还有许多设想需要证实,他不眠不休的折腾胡雨润,全然不管外界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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