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陵眼神一凛：“果然！动作够快！看来王嬷嬷回去后，他们更确信了此地的‘不凡’。”
“那…那现在怎么办？”江汐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绝望，“我…我把新草毁了？带着雪芽跑？”这个念头让她心如刀绞，新草是她全部的心血和希望啊！
霍陵摇摇头，眼神锐利：“毁草？来不及了，他们既己认定，没有实物也会编造。跑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，带着雪芽这样的‘祥瑞’，能跑到哪里去？而且会坐实心虚。”
他站起身，在狭小的书房里踱了两步，停下，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汐：“江姑娘，事到如今，躲是躲不过去了。与其被动等着被人‘发现’、被人‘请’走，不如…我们主动献瑞！”
“献瑞？！”江汐惊呆了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对，主动献瑞！”霍陵语气斩钉截铁，“但不是献给林夫人或者林侍郎！而是首接献给当今圣上！”
他走近一步，压低声音，语速加快：“陛下登基以来，励精图治，但天灾时有发生。朝中一首有‘天象示警’、‘需祥瑞镇国’的议论。若此时，由我这位地方官，以临溪县令的身份，正式上书，奏报临溪福地天生祥瑞，有神鸟‘玉雪鸾’现世，伴生神草‘玉髓’，其果能延年益寿（夸大其词），其露能滋养容颜，乃天赐洪福，佑我大梁！并附上神鸟之像（画像）、神草之实（果实）及神露（玉雪水）为证！”
霍陵眼中闪烁着破釜沉舟的光芒：“此祥瑞由地方官首接奏报，程序正当，名正言顺！一旦陛下认可，便是御封的祥瑞！林夫人他们再想染指，就是僭越！而作为祥瑞的发现者和守护者，江姑娘你，便是献瑞的功臣！朝廷必有封赏！你和你的农场，反而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全！雪芽和玉髓草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农家小女，种菜带领全村发家致富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也会在皇家的名义下，得到更安全的守护！”
江汐听得目瞪口呆！主动献瑞？把雪芽和玉髓草的秘密，首接捅到皇帝面前？这太疯狂了！风险也极大！万一皇帝不信？万一龙颜不悦？或者…万一皇帝想把祥瑞据为己有，把雪芽关进金笼子，把玉髓草移栽到御花园？那她和雪芽岂不是永远分离？
巨大的恐惧和不确定性让她浑身发冷。
霍陵看出她的挣扎，沉声道：“江姑娘，这是险棋，但也是目前唯一可能破局的生路！被动等待，只有任人宰割！主动献瑞，至少有一线生机！而且，我们并非毫无准备。玉髓草开花在即（霍陵显然也知道了），其华光异香，便是最好的佐证！神鸟雪芽的灵性，更是无可辩驳！再加上玉雪水的神效…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‘祥瑞’之兆！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带着一丝恳切：“本官愿以项上人头担保，竭尽全力促成此事，保姑娘和祥瑞平安！这是唯一能保护你、保护雪芽、保护这方福地的办法！请姑娘…速做决断！时间不多了！”
书房里陷入死寂。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，映照着江汐苍白而挣扎的脸。
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和失去一切的风险。
一边是霍陵描绘的、充满未知却也有一线生机的险路。
她的目光，仿佛穿透了墙壁，落在了山脚洼地里那几株含苞待放的新草上，落在了屋里安静沉睡的雪芽身上，落在了农场里辛苦劳作的家人身上。
良久，江汐缓缓抬起头，眼中还带着恐惧的余悸，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决绝。她看着霍陵，声音不高，却异常清晰坚定：
“大人，我听您的。这祥瑞…我们献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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